謝容說完之后,雙手撕拉下我身上裙子的一截布料,將我的雙手綁住。
我有點慌亂:「謝容,你別這樣。」
謝容停下動作,委屈道:「你變了,你現在眼里只有沈墨,為什麼不看我?我也受傷了。」
他拉著我的手撫摸他的臉,另外一只手陡然用力摩挲我的唇,好像要擦掉什麼臟東西一樣。
謝容開始發神經。
「他吻你了?」
「卿卿,我再不好好管教你,你是不是都要跟他跑了?」
謝容在我面前一直惜字如金,從未一次性說過那麼多話。
他現在很危險。
我拼命搖頭,見他放松了些,迅速起身打開地下室的大門。
只可惜還未走出去,就被謝容摁在門上不能動彈。
接著,屁股上挨了清脆的一巴掌。
他抓住我的脖子,問道:「想跑?還想去找那個野男人?」
我怒罵道:「謝容,你這個死變態!」
謝容反手將我的嘴巴也捂住。
他笑瞇瞇道:「不可以罵老公哦。」
謝容將我抱回沙發上,繼續用布條綁住我的雙手,我用力掙扎。
謝容自顧自地說道:「卿卿不可以對別的男人撒嬌知道嗎?因為你是我一個人的老婆。」
我忍不住破口大罵:「誰要當你老婆,神經病吧你!」
謝容沉默了,他停下動作,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他走了出去。
我費力地想解開手上的束縛,連嘴都用上了還是解不開。
不大一會兒,謝容就又回來了,他手里拿著一根紅色的蠟燭。
燭光跳躍,照亮謝容的容顏,從前冷淡的臉上現在是毫不隱藏的偏執。
他把蠟燭放下,一步步逼近,直至將我圈進懷里。
謝容在我耳邊低語:
「老婆,我們遲到的洞房花燭夜,就今晚補上吧。」
一個又一個的吻如同印章,刻滿我全身每一處。
14
再次見到沈墨是三天后的餐桌上,他靜靜地盯著我。
我尷尬地扯了下領口,卻還是遮不住那些昭示明顯的痕跡。
想到這三天的小黑屋,雙腿還在發軟。
這該死的謝容。
我忍不住磨牙。
早上看到自己身體的時候我就毫不猶豫地給了謝容一巴掌,他卻將另外一邊的臉也伸了過來,拉著我的手打了下去。
我又氣又疼,卻拿他無可奈何。
囂張的當事人現在正拉著我坐在他腿上,喂我吃飯。
他的身體剛好能將我完全籠罩住,我無處逃離,但還是嫌棄地側過頭。
謝容放下粥,看向坐在對方的沈墨,又低下頭來吻我。
他語氣微酸:「結婚前都是你主動,現在這麼冷淡,果然男人結婚后就開始偷腥......」
這一句話,把在座的五個男人都罵了進去。
我說:「我記得你以前不愛說話的。」
謝容冷笑:「我老婆都要跟人跑了我還不能說兩句話?」
文山岔開話題:「阿容,我們在這兒停留夠久了。」
謝容擦了下我的嘴巴,回道:「收拾好就出發吧。」
我先出了門,沈墨已經站在車前了。
他輕輕喚道:「哥哥。」
溫柔的神情卻突然化了個干凈,眼中泛起冷意。
我回頭,謝容也來了。
他將我扣在副駕上,自己上了主駕駛位。
謝容嘴角勾起一絲淺笑,顯然心情不錯,和坐在后排滿臉幽怨的沈墨形成鮮明對比。
一路無話,車很快就開進了一個小鎮。
沒辦法,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謝容謹慎地行駛著,唯恐驚動了沉睡的喪尸。
前方卻突然出現路障,擋住去路。
謝容停下車,后方的喪尸聽到聲響,扭曲著身體爬了過來。
現在掉頭也來不及了,謝容指著旁邊的酒店道:
「我們先上去。」
我們跟著樓梯爬到天臺上,喪尸卻越追越多。
謝容將天臺的門反鎖,喪尸還在不斷沖擊。
文柏指著邊緣處的水塔道:
「我們到那里去。」
他率先踩著生銹的鐵梯爬了上去,文山緊隨其后。
沈墨拉住我的手,讓我上去。
我推開他:「你先上去。」
我看了下還在擋門的謝容,急忙找了根木棍卡住了門。
鐵門搖搖欲墜。
謝容讓我先上,他跟在我的后面。
我爬了幾步,手抓住的那根鐵梯卻脫落下來。
我失去平衡,往外跌落。
十層樓的高度下,還有熙熙攘攘的喪尸。
謝容抓住了我的手。
我抬頭看去。
他跟著我跌落,一只手緊緊扒著天臺外的欄桿,另外一只手拉住我。
我從未見過謝容臉上有如此慌亂的神情。
那只抓住欄桿的手已經磨出血跡,而欄桿搖搖欲墜,顯然承受不起兩個人的重量。
「抓緊。」
謝容咬牙將我提起來,那欄桿的吱嘎聲更大了。
我看向高處三個同樣焦急的身影。
喪尸也最終沖破了那道門,嘶吼著逼近。
我想起原著小說中惡毒炮灰的結局。
可惡,怎麼還是改變不了啊。
是不是等我死后,謝容就會依照原劇情愛上沈墨呢?
可我總不能拖著謝容去死吧。
想到謝容會死,我的心更痛了。
一個惡毒炮灰無可自拔地愛上了主角攻,他唯一的宿命,就是用死亡來成全主角攻受。
我松開手,任憑謝容抓得再緊,也抓不住了。
「抓住我,不許松開!」
他撕心裂肺地喊道:
「卿卿,不是說要聽老公話的嗎?我說不許松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