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大早的都沒事干嗎?圍在我們寢室門口嗶嗶賴賴地是想干什麼?」
「就是,一大早地就來擾人清夢,你們缺不缺德?」
「人家紀臨軒叫誰老婆關你們屁事,一個個大男人,比村里的老太太還能叭叭,你們是家住海邊還是太平洋的警察啊,管得這麼寬……」
顧辰風幾人的嘴巴就像機關槍一樣,叭叭叭叭地說個不停。
圍觀的人也不服氣,立馬就要反駁。
大戰一觸即發。
我狠狠地瞪了紀臨軒一眼。
要不是這個家伙鬧這麼大,我們寢室至于被圍觀嗎?
紀臨軒卻沖我挑眉一笑,似乎才意識到自己被圍觀了一樣。
然后兩步上前,將我耳朵捂住,一腳就踹上了我們的寢室門。
腳和木門撞擊所產生的巨大聲響讓對罵中的兩方人馬暫停了下來。
就在所有人將視線投在我倆身上時,紀臨軒立馬沉著臉,滿是不耐地說道:
「行了,老子的事情你們少嗶嗶,麻溜地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再圍在這里,別怪老子不客氣。」
眾人看了看紀臨軒,又看了看被他捂住耳朵的我。
此時,他們就是吃到了瓜的猹。
皆是一副我懂,我懂,我都懂的表情。
我懷疑紀臨軒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讓我社死。
如他所愿。
此時此刻!
我腳趾不只能挖魔仙堡,我還能挖個深坑把自己埋了,順便也把紀臨軒這個罪魁禍首埋掉。
7
紀臨軒的話還是很有用的,雖說還有不少人好奇,但還是逐漸散開了。
就連周煜他們幾個,都去了其他寢室避風頭。
剎那間,樓道里的人散了個干凈,獨留我和紀臨軒兩個人在 404 門口站著。
我不動,是被圍觀后的后遺癥。
我的腦子、我的面子、我的三魂七魄都被社死了。
至于紀臨軒,我不知道。
只是他那熱烈的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直覺告訴我,現在的紀臨軒很危險。
我的心如擂鼓,腦子里似乎有兩個小人在搖旗吶喊。
一個說:「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另一個說:「親上去,親上去,親上去!」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表情,但我能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逐漸上升。
尤其是被他雙手捂住的耳朵,燙得都快冒煙了。
紀臨軒或許是感受到了我的不自然,熱切又夾雜著幾分兇狠的眉眼放柔了幾分。
嘴角揚起的笑容如初春暖陽般柔美,讓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你真可愛。」
可愛?
男人怎麼能用可愛來形容?
我本能地準備反駁,紀臨軒卻再次靠近,欺身而上而上……攻城略地。
8
被他松開的那一瞬間我立馬將嘴捂住,往后退去。
「你你你……」
「我怎麼了?」
他嘴角帶笑,再次向我逼近。
我趕緊伸手去擋。
「你先離我遠點,我們之間有點誤會。」
至于剛才那個吻,我不敢去深想。
即便是紀臨軒為了報復我對他的褻瀆,我也是認了。
誰讓我手背,輸了游戲。
又嘴賤,選了大冒險呢?
都是自己的錯,不能怪別人,嗚嗚嗚……
盡管我已經心亂如麻,但面上還是得維持應有的體面。
「昨天發的那條消息,并不是我的本意,給你造成了困擾,我非常抱歉,但是你剛才也報復回來了。咱們就當從來沒發生過這事一樣,成不?」
「你覺得呢?」
紀臨軒單手插兜,身子微微前傾,眼里滿是戲謔地看著我。
這家伙明顯是在逗著我玩。
但這件事情是我理虧,我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勸導自己。
莫生氣,莫生氣,莫和傻子去置氣。
「我覺得成。」
「嗤,做夢,我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大一個老婆,怎麼可能說是誤會就沒了呢!」
紀臨軒不喜歡男生全校皆知,現在我都已經將所有的錯往自己身上攬了,他怎麼還不同意?
總不會真像他發的那些消息一樣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個直男怎麼可能說彎就彎的,除非他本身就不直,要不然就是耍著我玩。
這兩種情況,我更傾向于第二種。
畢竟,我和他大學三年,可沒什麼交集。
一個從未有過交集的人,會突然喜歡上對方嗎?
又不是在演電視偶像劇,真當自己是男女主角,能在萬千人海中一見鐘情啊?
怎麼可能?
我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煩躁地看著紀臨軒。
「那你想怎樣?我是同,你個直男和我在一起,你確定?」
「嗯……不太確定。」
我眼前一亮,準備繼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勸退他。
卻不想紀臨軒只是為了讓我放松警惕。
他一把將我拉到了他的懷里,雙手死死地禁錮在我腰間,說道:
「要不你再幫我確定一下。」
我此時肯定是面紅耳赤的,不是因為害羞,而是被這狗東西氣得。
他不依不饒,繼續道: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我死死地抿著唇,不給他半點乘虛而入的機會,并惡狠狠地瞪著他。
如果眼睛能殺人,他已經被我千刀萬剮了。
「哈哈,你現在像只氣鼓鼓的河豚,又像個炸毛的奶貓,真是越看越讓人稀罕。
「果然,還得是我運氣好,畢業之前,就撿到這麼一個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