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帶著點咬牙切齒意味的笑聲在門口響起。
宋銘初被氣笑了。
他磨了磨后槽牙說:
「做,肯定讓你做。
「只要你乖乖告訴我,到底是誰。」
我被年級第一這個好處給誘惑了。
但我又不想他這個家伙纏上自己。
于是我眼睛一轉,舔了舔唇角說:
「是我的朋友。
「只要你把我哄開心了。
「我就告訴你是誰。」
站在門外的宋銘初摸索著門把手,瞇眼嗤笑了一聲說:
「江隨,你可真行。」
3
我扭頭掃了一眼邊上。
在一樓,窗戶也可以開。
這門是萬萬不能給他開的,畢竟我現在身上還全是他的味道。
不能讓這個家伙發現,是他咬的我。
我眼睛一轉說:
「怎麼,不愿意?
「那你就別想知道是哪個倒大霉的可憐蛋。」
這小子肯定不會討好我。
畢竟我們可是從小打到大。
門外沒了動靜。
我翹嘴,以為計謀得逞。
誰知道宋銘初不按套路出牌,他貼著門笑說:
「行啊。
「那你把門打開,你不開門,我怎麼哄你。」
誰要他真哄了!
宋銘初聽我不說話,扭著手敲了敲門說:
「江隨,出來。」
日,他現在說話對我都有蠱惑力。
后頸又開始發麻,腦袋暈乎乎的,我紅著臉捂著后頸匆忙就想跳窗跑。
沒注意,撞到了邊上的桌子。
我吃痛,蹙眉輕哼了一聲。
這一哼,門外宋銘初敲門的聲音就更響了。
他急躁說:
「江隨,你怎麼了?
「說話!」
怎麼脾氣突然這麼大。
我揉了揉腿,糊弄著對門口說了一句:
「沒什麼,我馬上來。」
不等門口的宋銘初有什麼新的動靜。
我直接伸手就要開窗跑。
但我大意了。
忘記 Alpha 的力氣不是一般地大。
更別說宋銘初這個家伙剛剛分化,甚至還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里的力道。
砰的一聲。
我剛爬上窗戶,門就被宋銘初撞開。
隨后我就這麼和他四目相對。
我看見他動了動鼻子。
我慌張說:
「你……你……你瘋啦!」
宋銘初的臉色逐漸陰沉,他舔了舔唇角冷笑一聲說:
「為什麼你身上全是我的味道?
「江隨。
「你跑什麼呢?」
完蛋了。
我想直接從窗戶上跳下去。
但還沒動腳,突然全身一軟。
宋銘初這個家伙特麼居然對我釋放信息素!
我被宋銘初輕松地從窗戶上抱了下來。
我喘著氣,直接一口咬他胳膊上說:
「宋銘初你是不是有病!」
宋銘初任由我咬,也不惱,就這麼好笑地低頭看我。
他把我放到了課桌上,把我囚禁在他胳膊中間說:
「是,我是有病,剛剛分化,抱歉。」
我抬腳就想給他踹飛。
但我現在的力氣小得嚇人。
這一腳沒給他踹飛,反而給他踹笑了。
他低頭看看我的腳。
輕笑了一聲。我臉瞬間漲紅,抬手推他怒罵:
「神……神經,你給我滾開,你不正常。」
宋銘初直接抓住了我的手,一把拉近。
隨后他低頭湊在我的頸間,像是在確認,聞了聞,說:
「我是不正常。
「不過江隨,你不是說是你朋友嗎?
「那為什麼,你的身上會有我信息素的味道,嗯?」
還不是因為你混蛋。
我抬手捂住了后頸,咬牙說:
「是……是因為他和我說的時候,離太近了。
「沾到了而已,你……你滾開點。」
他咬的時候毫無章法,信息素注射得確實是不多。
但是奈何這個家伙是個狗鼻子。
我不知道他信不信,但我咬死就是不承認。
我堂堂 Alpha 預備役被另一個 Alpha 咬了已經很恥辱。
要是再被人知道還是死對頭咬的,那我丟臉丟大發了。
宋銘初的臉色越發難看,他明顯不相信,磨了磨后槽牙說:
「江隨,你確定?
「現在可不是置氣的時候。
「你知道被咬了之后不及時治療會被迫進入發……」
4
他可別想糊弄我。
我打斷了他的話說:
「說不是就不是!
「我怎麼可能會被你這種家伙咬。
「還有完沒完了,你要真想知道是誰,我……我等會兒告訴你就是了。」
我說完心虛地撇開視線。
宋銘初顯然也知道從我嘴里撬不出來什麼了。
他煩躁地「嘖」了一聲,松開了鉗制住我的手。
扭頭黑臉離開。
脾氣真大。
我對他背影揮了兩拳,罵了一嘴:
「臭臉怪。
「委屈的該是我好不好。」
我憤憤從桌上跳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他對我釋放信息素的原因。
我跳下來的時候腳一軟,差點直接摔地上。
還好眼疾手快扶住了邊上的桌子。
我蹙眉輕喘,嘀咕了一句:
「怎麼回事……」
宋銘初沒有去上課。
聽說是因為剛分化,信息素控制不好,去了醫院。
我頭暈也想回家,但是明天開始就是運動會。
我報了三千,下午還要去訓練。
晚訓的時候宋銘初回來了。
身上的味道已經散光。
我剛跑完三千,成績不是很好,教練正在我耳邊嗶嗶。
我頭暈聽不進去,敷衍地點頭附和說:
「嗯,是我的問題,明天不會這樣了……」
宋銘初走到了我的身邊。
他掃了我一眼,開口對教練說:
「明天我還是上場,醫生說問題不大。」
教練「嗯」了一聲說:
「行,沒事就去跑一圈,江隨跑得和狗屎一樣,我來看看你。
」
喂喂,讓宋銘初跑,還拉踩我做什麼。
我撇了撇嘴想開溜,但被教練眼神威懾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