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痛,蹙眉輕哼了一聲說:
「嘶,你弄疼我了。」
宋銘初松了松手。
我趁機把手從他的手心抽了出來。
我正準備逃,宋銘初的聲音在我的身后又傳來。
他說:
「他要不要我負責是他的事情。
「江隨,生理課的時候你是不是沒有好好上。
「知不知道被意外標記如果不及時治療,如果是 Omega,會意外進入發情期的。」
我去,這我還真不知道。
不過我沒有分化,而且就算好死不死分化了,就我這身體素質,也不可能是 Omega。
我打了一個哈欠說:
「我會和我朋友說的,你就不用操這個心了。
「要是真有什麼,我會和你說,行了吧。」
我只當宋銘初是責任心強,沒往別的什麼的地方想。
宋銘初的臉色愈發難看。
不過他沒有再說什麼,點了點頭說:
「……行,那就隨你。」
6
我給宋銘初直接拒之門外。
晚上特訓是不可能的了。
洗完澡,身上那股不舒服的勁兒更加明顯。
爸媽兩人去過結婚二十周年蜜月了。
就留了我一個人。
因為難受今天難得沒有熬夜,早早地就去睡了覺。
不睡不要緊,一睡嚇一跳。
母單 18 年,我第一次做了春夢。
居然春夢的對象還是宋銘初!
夢里我全身發燙。
宋銘初賤兮兮的勾唇笑。
他居高臨下的看我。
我一點力氣都沒有,像案板上的魚。
他低聲輕笑說:
「江隨,被咬了就會懷小寶寶的。
「可是我不想負責。」我直接就是被氣醒了。
本想著早睡了第二天估計會好很多。
結果現在一坐起來,頭暈得更加厲害了。
而且全身發軟,甚至都沒有什麼力氣。
一定是被宋銘初給氣的。
我靠在門邊喘息了兩聲咬牙說:
「糟糕透了……希望不會影響三千米跑步。」
我吸了吸鼻子開門離開。
宋銘初家住在后面一排。
平時我們都會一起坐車走,但今天我不舒服,就起晚了。
本來以為宋銘初已經走了,一開門,卻發現他居然就站在門口。
我咳嗽了兩聲,意外說:
「你還沒走?」
宋銘初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蹙眉說:
「等你……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感冒了?」
說著他就上前,伸手靠在了我的額頭上。
夢里的記憶重疊。
我一愣,慌張地后退了兩步說:
「你干嗎,突然動手動腳的。」
宋銘初「嘖」了一聲說:
「我是再看看你有沒有發燒。
「叔叔阿姨叫我照顧好你,你要是生病了,那就是我的問題。」
我撇了撇嘴,把自己縮進了衣服里幾分悶聲說:
「哦,知道了。
「早上量過體溫了,沒有發燒,可能是因為沒有睡好吧。」
他這麼一下,我夢里的火氣上頭。
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都不怎麼好。
宋銘初挑了挑眉沒再說話。
7
運動會,因為難受開幕式我就沒有參加。
一直睡到下午,直到額頭上被貼了個什麼冰涼的東西。
我蔫蔫抬頭,對上宋銘初的目光。
我呼了口熱氣說:
「宋銘初?等會你不是要跳遠,你還在這干嗎……」
宋銘初的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
他沒有先回我的話。
而是蹙眉說了一句: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
能有什麼味道。
我腦子暈乎乎,撇了撇嘴說:
「沒有,除了你身上的那個騷包味。
「什麼也沒有聞到。」
宋銘初微微瞇眼,面色古怪地在我后頸處了看。
不等我疑惑開口,宋銘初揉了揉我的腦袋說:
「看你的臉好紅,給你降降溫。
「要請假嗎,三千別跑了。」
宋銘初大概是因為剛剛跑完短跑。
說這話的時候還喘著氣。
身上熱乎乎的。
我剛才不是故意嗆他才這麼說。
我是真的聞到了他身上那股似有若無的味道。
不難聞,反而香香的,想要更多。
我看著的臉。
夢里他也是這樣。
只不過說的話很欠揍。
哼,混蛋。
我扭頭不看他,悶悶地說:
「去,區區三千,我還是可以的。」
宋銘初的目光從我的臉上后移,落在了我的后頸。
微微瞇眼說:
「嗯,那我在賽道上等你。」
宋銘初就走了。
我打了一個哈欠,起身去了操場。
我是沒有想到,宋銘初的邊上還站著一個熟人。
就是昨天企圖和我表白的那個。
氣氛有點古怪。
我挑眉走了過去,宋銘初看見了我說:
「好點沒?」
沒有,反而不知道為什麼更加難受了。
我依稀聽見有人說什麼香味。
可能是因為周圍 Alpha 太多。
這種三千米基本上都是已經分化的 Alpha 參加。
雜亂的信息素味道沖得我腦袋更加痛了。
但周圍同學太多,所以我還是說:
「嗯,好很多了。」
宋行初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探究地又在我身上停了好久。
他身邊的那個 Alpha 聽完他的話,也看了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他的視線,看得我不太舒服。
運動會第一天。
三千米長跑。
而且還有宋銘初這個校草在這里。
周圍幾乎是圍滿了人。
我輕聲嘀咕了一句:
「味道好大,臭死了。」
揉了揉腦袋上了跑道。
宋銘初似乎想要站到我邊上。
但是周圍人太多,他沒有擠過來。
沒幾秒,搶槍。
周圍的人都一瞬間沖了出去。
宋銘初離我好遠。
后頸莫名其妙開始發燙。
我咬牙輕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