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忍不了,我又去找周小奕多要了幾支抑制劑。
晚上,我正忙著打游戲,背后卻傳來一陣熱感。
路嶼舟又貼上來了。
隨著一聲「game over」,路嶼舟掰過我的臉,又開始親我。
他一邊親我,一邊捏著我后頸,低聲問:「言言,我的信息素香不香?」
我掐著他胳膊,咬牙切齒道:「真香……」
我不斷釋放信息素,企圖讓他冷靜下來。
沒想到他只安靜了一會兒,又貼上我。
我下意識地推開他,卻見他紅了眼眶:「你不要我?」
「我……」
這時的路嶼舟變得和小時候一樣,總會用眼淚來讓我心軟。
我抬手摸摸他的頭,學著他說:「胡嚕胡嚕毛,嚇不著。」
路嶼舟沒再哭,耳根變得通紅。
我哄他睡著,又偷偷給他用了抑制劑,只希望他能盡快度過易感期。
明明閉著眼,卻還不肯松開我的手。
有時候,我懷疑路嶼舟只是借著易感期在跟我耍賴皮。
可直到第二天下午,路嶼舟都還沒醒來。
我摸摸他身子,溫度高得離譜。
害怕他身體不舒服,我急忙打電話讓周小奕給我送藥。
周小奕看著床上臉通紅的 Alpha,直白開口問:「昨晚你們干什麼了?」
我十分正經地解釋:「哄他睡覺,然后給他用了抑制劑。」
周小奕眉眼上挑:「只是這樣?」
我摸摸耳朵,點點頭。
「我不信,除非你給我看看。」
我:……
20
周小奕簡單檢查了會兒路嶼舟的情況,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他瞥見我衣領里的痕跡:「他又咬你了?」
我有些不自然地扣緊扣子:「他……他不是需要信息素嘛。」
周小奕忽然湊到我身邊,扒拉我的衣領,看見鎖骨處一大片紅痕。
他立刻憋不住大喊:「裴言,他虐待你!」
我趕忙捂住他嘴巴,惱羞又尷尬:「小聲點!不是你想的那樣!」
周小奕嗚嗚了兩聲:「知道了。」
他轉眼看到床頭的抑制劑,忽然拿起來看了看。
這次,臉紅尷尬的人忽然變成了他。
我見他神色異常,忍不住問:「怎麼了?」
他支支吾吾地開口:「這個抑制劑,好像過期了。」
我:!?
我立馬搶過盒子一看,發現真的過期了。
難怪路嶼舟到現在還沒醒,合著是用了假藥。
我揪住周小奕的衣領:「好你個周小奕,虧我還那麼相信你,你居然賣給我假藥!」
他被勒得咳了幾聲:「咳……先放手,有事好商量!」
回想起上次我用的那些抑制劑,合著全是不合格的假藥,難怪那天半夜我會渾身發熱。
我剛想揍他兩拳,門外卻忽然傳來敲門聲。
我匆匆松開他:「周小奕,你等著啊!」
以為是外賣到了,我想也沒想地就開了門。
一見到來人,我瞬間愣住了:「路伯伯好。」
路嶼舟父親見到我也是一驚,但也禮貌地回應:「小言也在。」
我點點頭,隨即側身讓他進門。
路盛身后還跟著一個人,那人看起來也是個 Alpha。
路盛開口:「小昱,你去看看小舟。」
謝昱點頭,隨即拿著藥箱走進路嶼舟臥室。
我本想跟著,卻被路伯伯叫住:「裴言,你過來。」
聽到他的聲音,我內心忽然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21
看著面前這位中年人,我心中有些惶恐。
小時候僅有的幾次見面,路伯伯一直都是不茍言笑的樣子。
再加上他是路嶼舟的父親,我總是莫名對他有些恐懼。
他坐在我對面,直接開門見山:「你跟小舟臨時標記的事我都知道了。
」
我心下一咯噔:「這個,是意外。」
他微微點頭:「知道。」
路盛沒再說話,只是一直盯著我。
在他的眼神里,我感到了絲絲敵意。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自從初中路嶼舟跟著他父母離開后,我就很少知道關于他家的消息。
后來我們上了一個高中,我們的關系其實也并不是一開始就差的。
那時路嶼舟雖然也是天之驕子,但是也會等我一起上下學,教我寫題。
我也并不總是討厭他,也會趁放學偷偷請他吃烤串。
可是很多事情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簡單了,學校里開始流傳著我倆的謠言。
有說是校霸裴言壓迫好學生給他抄作業,也有說是我在霸凌他。
總而言之,青春期的人們總喜歡用成績的好壞去定義一個人的好壞。
就像他們總以為路嶼舟是好學生,可他也會翻墻,還會咬人。
總覺得我是壞學生總逃課,可我只想多打幾份工多攢些錢,也不想讓舅舅那麼累。
我不像路嶼舟成績那麼好,也學不會不去在意這些流言。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連路嶼舟都開始跟我作對。
直到某次,路嶼舟成績忽然大跳水。
雖然還是年級第一,可跟第二名的距離只差了不到十分。
為這事,路盛親自來了學校。
那時候我偷偷蹲在角落寫檢討,聽到他對教導主任說,讓路嶼舟不要再跟我這種小混混來往,要是染上了什麼壞習慣,會毀了他。
我心里有些生氣,但也只能一個人生悶氣。
說到底,我還是因為路嶼舟才學會的打架。
要不是他小時候那麼弱,老是被別人欺負,我才不會為了保護他跟別人打架!
結果等我寫完檢討一出去,就碰到路嶼舟不僅攔我桃花,還說我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