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季昂絕不讓沈持讓的左腳使一點力。他托起對方的腰,勾著睡褲往上提,聲線平穩道:“哪四個?”
“咱仨,還有觀棋。”
晚上和白天到底還是不一樣,雖然昨晚開著燈,也暗不到哪兒去,但那時候腦子發熱,氣氛也到位。
現在大中午的不說,還通著電話,沈持讓伸手拉著褲腰往上拽。雙腳支在床上,剛要發力就感覺到小腿被周季昂捏了捏。
手機開著免提放在沈持讓身側,周季昂撈起他的左腿放平,小聲說:“別用勁兒。”
老家這會兒正下雨,沈云錚在二樓陽臺邊聽見淅淅瀝瀝的雨聲,電話都聽不太清。進了屋,窸窸窣窣的聲音更清晰。
還以為是雨的原因才聽不清,他困惑道:“你那兒什麼動靜?”
“沒什麼。”周季昂的聲音似乎隔著一層什麼東西,仿佛陷進沙發夾縫中或者埋進了被褥里。
對方還淡淡道:“在看電視。”
“哦,”周季昂心不在焉的,沈云錚突然好奇他們在看什麼電視,“看的啥?”
“俺娘田小草?”沈云錚瞎猜。
擠出一截兒白色乳膏到指腹,周季昂細致的給沈持讓的腿間蹭紅了的地方抹開,隨后撩起對方的上衣——
深色那兩處原本藏在肉里,昨天被他弄出來后就收不回去了似的,一直挺著。
牙印深,破皮了。周季昂捏著把藥效揉進去,聽見沈云錚問什麼電視,差點想說“你嫂周季昂”。
中午磨磨蹭蹭吃過飯后出發,大年初三高速不堵,到了縣城堵得像個芝麻糊。婚車車隊到處都是,在平望鎮直接堵停了。
主婚車上下一人發煙,以為周季昂他倆也是車隊的,笑呵呵送出一包煙和一個紅包。
撂下一句辛苦了就往后面招呼其他人。
一路走走停停,到家五點過半,老房子的煙囪朝天冒灰蒙蒙的煙。沈持讓一瞧就知道是沈云錚往灶里架半干不濕的柴火了。
推開車門,腳沒落地呢,先他一步下車的某人便到了他跟前。
擋著路了,沈持讓抬頭:“怎……!”
周季昂過來也不是想聽他問怎麼了,直接攔腰抱起,穩穩當當地護在懷里。
下了樓梯就是自己家前院,沈持讓忙道:“我爸媽都在家,說不定還有其他親戚。讓我自己走,你抱我回去讓他們看見了我怎麼說?”
手肘抵著車門關上,后備箱的東西等會兒再拿。周季昂思考了幾秒,油鹽不進道:“你說你叫的滴滴代抱。”
“……”沈持讓想罵他,但無從下口。
拗不過,沈持讓在沉默中妥協。他摟著周季昂的脖子,說:“代抱,我手機還在車上。”
“嗯。”周季昂笑了笑,掂了下他,“等會兒我去拿,老婆。”
沈持讓捂他的嘴,生怕被誰聽見。瞪他道:“在外面不準這麼喊!”
他以這副模樣出現,爸媽和沈云錚傻眼看著他倆好一會兒,半晌后才弱弱問道:“咋了這是?”
“扭著腳了。”周季昂十分自然的將沈持讓放到一樓客廳的懶人椅上坐著,夸大其詞道:“這幾天不能走路,得好好養著。”
馮女士紅色棉衣外,套著一件藍色格子圍裙。她在廚房做菜,恰好從廚房門望出去的時候,瞧見了自家大兒子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樣子。
給她嚇夠嗆。
馮秋月卷起圍裙擦了擦手,見沈持讓只是扭傷,松了一口氣。
“怎麼一過年就摔這兒摔那兒的?”
沈云錚拿著火鉗跑來看他哥,才問一句“摔哪兒了”就被馮秋月趕回廚房看著鍋里的菜。
她道:“我還想說你今天回來,明天讓你去張家壩,和張洪中他女兒見一面呢。”
沈持讓提過不少次不婚,以前他年紀小,馮秋月不急。再大點,沈持讓工作忙,她也不催。而現在似乎什麼都穩定,沈持讓的年齡也不小了,馮秋月開始對沈持讓這事兒上心。
畢竟他不結婚,沈云錚以后就總拿“哥都沒結婚,我也不著急”這句話來堵她。
馮秋月說:“要不然我明天讓人到家里來?你們差不多大,共同話題多,也不怕沒話講。”
看似商量,實則是在通知。沈持讓拒絕沒用,但他還是和他媽唱反調,“不見。別耽誤人,我不結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和馮秋月說相親的事兒時,沈持讓感覺自己的臉都快被某人盯穿了。他說這句話也就是想讓周季昂知道他的立場。
沈持讓不結婚,他想和周季昂談一輩子的戀愛。
但周季昂卻不這麼想。
晚上兩人睡二樓,周季昂抱著他,摟得很緊。
“老婆,”他在沈持讓的脖子上親了又親,恨嫁道,“你要當負心漢嗎?”
馮秋月催婚讓周季昂著急了,生怕沈持讓哪天突然和別人扯證。他把沈持讓鎖在懷里,掐著對方的臉接吻,就要他一句話。
“快點娶我。”周季昂嗓音低沉,溫柔,帶著一點乞求的意味。
作者有話說:
偽墻紙快了,但本質上是受寵攻。阿季有點瘋但不多,他對別人瘋,對老婆也就只能一哭二鬧三上吊了。瘋批攻這個標簽我明天改改。
第47章 愛是消耗品
又是叫老婆,又是娶我,沈持讓覺得周季昂拿他當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