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關系,我還挺喜歡烤串的。”
“他們就是一群牲口,你烤再多也喂不飽的。”
“喂喂喂,夏澍,別以為我沒聽到你在背后說我們壞話呢!”
“我說的是壞話?我以為是事實?”夏澍挑眉。
“就算是事實你也不能說啊!知許你說,你是不是自愿給我們烤串的?我們到底有沒有壓榨你?”
江知許大部分時候都是旁觀者的身份,聞言也忍不住笑著點頭:“嗯,我自愿的,你們沒有壓榨我。”
“哇,你說這話的表情一點也不走心啊!”
一群人打鬧著,夏澍又遞給江知許好幾串,葷素都有。
“好吃嗎?”夏澍低聲問。
“好吃!”大概優秀的人就是連烤串都可以很美味吧。
江知許借著低頭吃東西的間隙,偷瞄了兩人的膝蓋一眼。
因為椅子不夠長,兩人坐在一起幾乎是肩并著肩,夏澍的膝蓋隨意朝他這邊微微傾斜,兩人又都是短褲,膝蓋就這麼似有若無地靠在了一起。
明明夏澍是很守禮的alpha,日常從不隨意泄露自己的信息素,但江知許卻還是仿佛隱約聞到了來自對方信息素的香氣。
很醇厚很有質感的咖啡香氣,似有若無。
“我教你游泳吧?”夏澍突然開口,“這一帶都屬于淺灘,浪也不大,挺適合學游泳的。”
江知許心動一秒,下意識扭頭看了易河一眼。
易河穿著沙灘褲,赤著上身和朋友在玩沙灘排球。
“知道你是怕我淹死,但你放心,我一定離水遠遠的。”江知許站起身,低頭笑瞇瞇地看著夏澍,“去玩球嗎?”
“你去吧。”夏澍將心底的失落掩藏得很好。
江知許就小跑著朝易河奔去。
清涼的海風掀起他寬大T恤的下擺,隱約露出江知許那白得晃眼的腰腹。發梢在半空中搖曳,江知許臉上帶著燦爛的笑,被易河勾著肩膀,兩人配合無間。
盛夏的少年意氣,以至于連空氣中的炎熱都散盡。
于是夏澍心底那點失落也這麼散了。
夜幕降臨,一群人開始圍著篝火表演才藝。易河的朋友大多也都是富裕子弟,學習成績不論,但都有一技之長,各種樂器信手拈來,舞蹈更是不在話下。
江知許一向都是合格的氣氛組,負責拍手叫好。結果一群人轉了一圈,突然就有人指著江知許:“就你沒表演了吧?該你啦!”
江知許連忙擺手:“我真不會。”
他所有的興趣愛好都點亮在學習上,父母對他也縱容,沒逼著他學個什麼特長。
這就導致從大學軍訓的才藝表演到如今出來聚餐的熱鬧局,他永遠都是圍觀群眾。
“不行,哪怕你隨便舞兩下呢!”
“就是就是,還從來沒看過學霸跳舞呢!”
“舞一個舞一個!”
易河拍拍手:“大家安靜一下啊!這我得說句公道話,咱們家知許,那是真的不會跳舞。”
江知許剛要松一口氣,以為易河是在替自己說話:“但是他記憶力好,過目不忘,可以現學啊!”
“噢噢噢噢快快快,女團舞學起來!”
那起哄聲是怎麼也收不住了。易河臉上帶著狡黠的笑,直接從手機上找了某著名女團成名舞,讓江知許照著跳,并且信誓旦旦:“我們都知道你不會跳舞,不會用專業的眼光來苛刻你嘲笑你的,你就放心吧!”
江知許眼看是拒絕不能了,索性心一橫眼一閉,跳就跳吧!
但是問題來了,這個女團舞很多動作都來源鋼管舞。
那根鋼管……誰來演?
易河尋思江知許性子內斂,不熟的搭檔對方怕是放不開,就說他來。
但夏澍卻主動開口:“我來吧。”
“哎?”一群人震驚地看著夏澍。
夏澍不自在地低咳一聲,解釋:“我比較高。”
他和江知許有明顯的身高差,做鋼管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只是大家都知道他的性子,看似隨和,實際很有分寸,和omega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沒想到他居然會主動請纓。
江知許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臉頰發燙,不由得慶幸還好這是晚上,光線偏黃,看不太出來他臉紅。
只是這心里一緊張,那姿勢就更僵硬了。
他實在很難把夏澍當鋼管,在對方身上抬腿,勾纏,上下摩擦……
“哈哈哈哈夏澍你要是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
“夏澍你是扮演鋼管,不要把自己當做真的鋼管啊!你配合一下啊!你勾一下知許的腰啊!”
“知許你別這麼緊張,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投入夏澍的懷抱嗎?你抓緊機會啊!”
“就是啊,快吃夏澍的豆腐啊!”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江知許:雖然我確實對夏澍抱有不可見人的想法,但你們當著易河的面這樣說是不是不太好?
他看了易河一眼——然后發現易河的起哄聲最大,那表情簡直恨鐵不成鋼,巴不得江知許立刻把夏澍撲倒。
江知許莫名就有一種被捉奸了的心虛感,一緊張,左腳絆右腳——最終如大家的意——終于撲倒了夏澍。
尖叫聲簡直要劃破夜空,一群人就跟狗仔撞破了頂流的緋聞一般瘋狂,紛紛舉著手機就圍過來。
江知許立刻就想掙扎著起身,但夏澍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按住他的后腦勺,不僅當了他的人肉墊子,還替他擋住了手機閃光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