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別手里拿著蛋糕,湊過去就著段逐的手喝了一口奶,又問周臨江:“江哥,有咖啡嗎?”
“沒有,”段逐搶先一步說,“困就去睡。”
季別眼睛看著背投,放棄了咖啡,說:“不喝了不喝了,我看看小品總行了吧。”
周臨江總感覺這個畫面有點詭異,還好幾個女生從廚房里把放好了底料的插電鍋拿出來,招呼男生去洗菜。
之前約好季別洗菜,周臨江就指使他:“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快去干活。”
季別看他一眼,慢吞吞起來了。
洗菜的季別去洗菜,別的朋友都繞著桌子坐好了,周臨江刻意坐在了段逐邊上,誰知快到聯歡會最后一首歌的時候,段逐站起來走到廚房里。
周臨江雖然覺得奇怪,也不愿多問,過了一會兒,段逐幫季別端著菜出來了。
邊上幾個人不好意思了,有兩個大一新生站起來說:“哎里面還有嗎?我也去端點兒。”
“沒多少了,”季別說著又轉回去,“你們坐著吧。”
吃火鍋的時候季別倒沒非要坐在段逐邊上,挑著空位就坐了,但是他坐兩個女生中間的時候,周臨江眼見段逐夾菜的手停了停。
吃了飯,大家都不回家,因為今天是在場一個叫駱溫女生的生日,晚上還要給她慶生。
季別吃完飯又困了,撐不住地打了個哈欠,駱溫坐在他旁邊,問他:“你不是剛起麼,怎麼又困了。”
“難道昨晚和江哥一間房發生了什麼,就沒睡好。”另一個女生開他玩笑。
周臨江剛想說季別早上才來的,跟他完美錯過上一張床的機會,轉頭看到季別的臉色一下變了,好像受到驚嚇,看了周臨江這邊一眼。
“怎麼了,”駱溫插嘴,“被說中心事了嗎?”
季別對她裝可憐:“饒了我吧。”
駱溫邊上的女生沒有放過季別,又調戲季別道:“江哥這麼如狼似虎,你不如來睡我們主臥。”
季別無奈了,站起來說:“我去睡了。”
“不行,”周臨江發話,“不是說好了要抽三個人收拾嗎,你也要參與。”
“我不是洗菜了嗎?”季別辯解,“可不可以剔除出備選啊?”
“這是獨立事件。”周臨江一口回絕。
“那段學長參不參加抽簽?”季別轉轉眼睛,問他。
周臨江一時語塞,還沒回答,有一個大四男生為逃避抽簽收拾餐桌的命運突然站起來,對周臨江說:“小江我也去睡了。”
語畢就往臥室走廊的方向走去,大家紛紛站起來,事態失控,昨夜爭奪床位事件重演。
季別抓著段逐的手也跑,段逐由他拉著,季別把段逐推進早晨他睡過的那件客臥,一進門就落了鎖。
周臨江眼看眾人作鳥獸散,心中牽掛最多的還是季別,周臨江想不明白,今天季別怎麼還就盯上段逐了。
反正最后要收拾的人肯定是他,周臨江也不掙扎了,打電話叫了保潔,又給季別發信息,問他:“你是不是拉錯人了。”
過了一會兒,季別才回他:“沒有。”
周臨江琢磨許久,還是給季別發:“你別太飛。”
季別站在床邊,看了周臨江的消息,問段逐:“你怎麼人家了,看把江哥嚇的。”
段逐把季別攔腰抱起來,按在床上,面無表情地說:“昨晚你們一間房?”
季別無奈地說:“早上他起床了我才睡下的,你不要瞎說。”
段逐把季別的雙手手腕捏住,按過季別頭頂,俯身很兇地吻他。
季別被段逐的樣子逗笑了,一用勁掙脫了段逐的手,抱著他的脖子,輕聲問他:“而且我昨晚和誰在一起你不清楚麼?”
段逐軟化了一些,季別就把段逐推到一旁去,說:“我真的困,你讓我睡會兒。”
在別人家里,兩人也不愿意亂來,蓋著被子純睡覺了。
季別醒過來的時候,外頭都裝飾好了,他走出去,整個房間里都是氣球,他走過去,看見桌上擺了一堆果酒,便拿起來看,正好拿了瓶荔枝味的。
季別喜歡一切荔枝味的東西,他站在桌邊,把那罐荔枝果酒拿起來又放下,拿起來又放下。
平時在外面,段逐不讓他喝酒,因為他酒量不好,有次喝了一杯紅酒難受了好幾天。但果酒畢竟度數低,開餐之后,季別就裝作很自然地說:“幫我拿瓶荔枝味的。”
段逐晚上坐在季別身邊,聞言拿起了一瓶,看了看酒精度,就給季別開了,倒了半杯。周臨江在一邊說:“稀奇啊,你今天怎麼喝酒了?”
“果酒也叫酒?” 季別說,“不是飲料麼。”
一小時后,季別對著重播的春節聯歡晚會小品,笑得樂不可支,東倒西歪,整個人都倒在段逐身上,還抓著段逐的手。
周臨江看季別強迫段逐跟自己扣著十指,一時間冷汗都下來了,猶豫著想把季別給拉走,駱溫蛋糕拿了過來,點上了蠟燭,關了燈。
燈亮起來的時候,季別已經抱著段逐睡著了。其他人都拿著蛋糕去另一個桌子上切了,只有段逐、季別和周臨江沒走。
段逐像以前上學時做過無數次那樣,讓季別趴在他腿上睡,護著季別的肩。
“他早上才回來的,”周臨江硬著頭皮為季別開脫,“下午可能也沒睡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