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被進入的疼痛讓梁心澄冷汗直冒,他的雙手無意識地攥緊了身下的床單,卻始終沒有喊停。
醉鬼并不溫柔,剛進去就迫不及待地前后挺動了起來,交換著手粗魯地套弄著梁心澄因為疼痛而疲軟下去的莖物,梁心澄被他完全地壓制在身下,前后都被他掌控著,明明最開始是他先蓄意勾引,現在卻成了任人宰割的那一個,夏遠航壓在他的身上,嘴唇也在他的脊背上游走,留一下一個又一個叫梁心澄戰栗的印記。
痛感逐漸麻痹之后取而代之的是由尾椎處生起的難以言喻的快感,如潮水一般逐漸蔓延全身,梁心澄的臉埋在枕頭里,壓抑著呻吟,說不清是痛快還是痛苦,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夏遠航的速度逐漸加快,完全是依靠著獸性的本能,在他的身體里進出征伐。
當某一點被狠狠碾壓過時,梁心澄終于再忍不住抬起頭陡然拔高了聲音,下身那個一直被夏遠航握在手中的地方也再次硬脹了起來,前端甚至已經滲出了水,夏遠航的喘息更重了一些,或許是梁心澄一聲黏膩過一聲的呻吟取悅了他,他扣緊了梁心澄的腰,兇狠地一再撞擊著同一個地方。
梁心澄的理智已經完全被拋空,從未經歷過的強烈快感占據了他全部的思維,身體仿佛在水中沉沉浮浮找不到支點,只能隨波逐流溺斃其中。
天光微熹,夏遠航慢慢睜開眼睛,目光觸及一片留著深深淺淺紅痕的雪白脊背,他微怔了片刻,揉著宿醉又縱欲過度之后疼痛不已的額頭坐起了身,終于看清楚了躺在身邊還在熟睡中的人是誰。
梁心澄的睡相很不安穩,縮在床角,眉心緊蹙著,是極其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昨晚的回憶瞬間涌入了夏遠航的腦子里,甚至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可聞,那些血脈僨張的畫面里,最有沖擊力的莫過于梁心澄在他身下不斷呻吟時的撩人情態,夏遠航甚至不敢過多回想,他慌亂地爬下了床,撿起地上的衣物進了浴室里去。
當熱水澆頭而下時,混混沌沌的腦子才終于逐漸清楚了起來,所有的畫面都串成了一條線,是梁心澄主動湊過來親吻了他,夏遠航微微皺眉,片刻之后卻又無奈嘆氣。
就算梁心澄是蓄意的又如何,他終究也是從犯,還是占了便宜的那個,同樣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夏遠航洗完澡換好衣服走出浴室時,梁心澄也已經醒了,正坐在床上發呆,被子滑到了腰間,露出他滿是激烈痕跡的單薄身體,夏遠航下意識地轉開了視線,梁心澄抬眼看向他,目光閃爍了一下,到底什麼都沒說,掀開被子下了床,赤裸著身體進了浴室里去。
有人來按房間門鈴,夏遠航猶豫之后走到門邊去看了一眼,是梁心澄的助理,他直接拉開了門,小助理臉上的笑僵在了嘴角,一句“早安”也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夏遠航尷尬地解釋:“他還在洗澡。”
“哦哦,那什麼,我就是提醒他動作快一點,要不耽誤趕飛機了,我先幫他把行李拿下去,車子已經來了。”
夏遠航點了點頭,讓了對方進來。
小助理掃了一眼凌亂的床單和扔在地上的衣服,不敢多想,快速地幫梁心澄整理好行李,最后給夏遠航丟下句“一會兒他洗完澡麻煩你跟他說一句”,逃似地離開。
半個小時后梁心澄也洗完澡出來時,夏遠航已經穿戴整齊,正站在房門邊心不在焉地翻手機,梁心澄擦著頭發沖他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肯定已經走了。”
夏遠航輕咳了一聲:“你助理剛才來了,催你動作快一點,他已經幫你收拾了行李先下去了。”
“我知道,我一會兒就下去……你呢?今天回去嗎?”
“嗯。”
他來這里是為了找他的賭鬼老爸,現在人跑了他自己又糊里糊涂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實在沒有心情再待下去了。
“機票買了嗎?”
“剛在手機上訂的,早上這班。”
“那我們是同一班啊,你要跟我的車一起走嗎?”
夏遠航猶豫之后還是點了頭,這個時候說不用也不過是掩耳盜鈴,實在沒意思。
他們默契地都沒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情,結束了這一段不尷不尬的對話后梁心澄收拾了自己的隨身行李,倆人一塊下了樓去。
早餐是來不及吃了,助理給他們買了面包牛奶,下樓之后就直接上了車趕往機場。
車上倆人也各自保持著沉默誰都沒有說話,小助理覺察出他們之間詭異又微妙的氣氛抓心擾肺但不敢多問,劉帆的微信卻已經發了過來,問梁心澄:“夏遠航去了澳門?一大早在你房間里?”
“小錢跟你說的,知道得倒挺快。”
“怎麼回事啊你們?不是才撕破臉皮了嗎?這一次次的又是什麼意思?”
“沒意思,正巧碰到了而已,放心,不會給你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