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丞氣息不穩,被撩撥得理智盡失,半秒不停歇地狠撞猛沖。待到煙花爆竹聲漸漸弱下去時,才又一次把瀕臨頂點的欲望統統發泄在了身下人體內。
白楊已然虛脫,手腳卻還掛在邵丞身上,緊實的腰腹胸膛上全是熱汗和白稠液體,眼睛早已被生理性的淚水泡紅了,可憐兮兮地看著上方的邵丞,虛虛軟軟地說:
“……我好愛你……”
邵丞呼吸一滯,繼而兇狠地親了幾下他紅腫的嘴,貼著他灼熱的額頭,喉結滾動了幾下,啞聲道:
“我們結婚吧。”
白楊胸口瞬間停止了起伏,幾近失焦的目光又重新聚焦到邵丞身上。
“你說……什麼?”
邵丞定定地看著他,眼底深邃而珍重:
“本來想等到你畢業再說,可我等不及了……跟我結婚吧,讓我擁有你的占有權,把你永遠綁在我身邊,不讓你離開半步,我就是這樣自私強硬的人……你愿意跟這樣的我結婚嗎?”
白楊瞪大了眼怔怔地看著眼前人,過了許久才從震驚中抽出一絲意識,鼻子已經酸得不像話了:
“我……愿意……”
邵丞勾唇輕笑,眼里罕見地盡是暖意,牽起他的左手抵在唇邊,輕柔地吻了一下無名指:“戒指先欠著。”
白楊紅著眼重重點了點頭。
邵丞眼眸又暗了下去。
“我們繼續……”
窗外的煙花聲響已經完全停息了,燈火闌珊,夜色正好,皎潔的月光穿透了冬日的漫漫長夜,投灑在屋內的地毯上。
床上,白楊已昏睡入夢,閉著眼,睫毛和額頭的碎發都濡濕一片,呼吸綿長而均勻。
邵丞撥開了碎發,在懷里人緋紅的臉頰和濕漉的眼皮上親了親。
屋外是寒冷黑暗的冬夜,可他卻不禁回想起那個明亮炎熱的夏日午后,他走過操場邊,在身旁人聒噪吵鬧的雜談聲中,不經意抬頭,觸到了一雙干凈而含情的眼睛。
這一觸碰,就黏連至今。
或許在那全世界仿佛都安靜下來的一瞬間,他就該意識到。
那是他的心臟,漏了一跳。
【END】
第50章 番外
婚后第三年,白楊順利當上了出版社特約供稿人兼副主編的位置,不過這個位置可不好坐,只因他負責的某位大作家實在難搞。
“今天能不能更一章啊?”他蹲在電腦桌旁,扒著椅子扶手,眼巴巴地問靠在椅子上閉眼休息的人。
“不能,沒靈感。”
邵丞語氣一如既往地冷酷,毫無商量余地。
白楊焦急道:“可主編說你今天必須更新一章,否則讀者都要棄坑了。”
“你是他的人還是我的人?”邵丞終于睜眼,面無表情地看向他,“我又不是為了吸引讀者才寫的,讓他別來催我。”
說完又拍拍自己的大腿:“坐上來,別蹲著。”
白楊咬咬唇,不滿道:“你不更新我就不起來。”他必須得想個法子治治邵丞這拖稿的壞習慣,否則三天兩頭完不成工作,對上頭實在不好交代。
邵丞挑眉,威脅道:“你現在起還來得及,不然一會兒我拖你起來,你要坐的可就不是腿了。”
白楊聞言一慌,瞬間明白了這話里的內涵,可想到自己肩負的使命,還是挺直腰桿硬著頭皮道:“你考慮一下我的工作好不好,主編都找我談過幾次話了,你的任性都是我來買單。”
“他找你麻煩?”邵丞神情一凝,“說你什麼了,我去找他談談。
”說罷真的拿起手機要打電話。
白楊連忙制止:“沒有找我麻煩,就是讓我盡量來催催你。”
陶主編說起來也是可憐,明明都是快退休的人了,卻還要為一個不服管的作者焦頭爛額。而且還不能來硬的,畢竟邵丞家底殷實,一旦不爽,想獨立出去甚至自己辦個出版社出書都沒問題,出版社想留下他,只能來軟的。
可邵丞偏偏軟硬都不吃。
無奈的主編只好求助于唯一的希望,隔三差五地關照白楊要監督好邵丞的更新情況,不要空窗太久就行。
但邵丞寫文章著實隨性散漫,有的時候可以電腦前坐上一整天,有的時候一個月都懶得開機,與兢兢業業按時交稿的白楊形成鮮明對比。
“他都說盡量了,你急什麼。”邵丞確定了白楊沒被欺負,便又慵懶地靠回了椅背,“別說這些沒意思的,下個月紀念日,你想去哪里過?”
紀念日指的是他們倆的結婚紀念日,能被這麼記掛在心上,白楊自然是高興的,可眼下最重要的問題仍未解決。
他咬咬牙,心一橫,決定賭一把自己在邵丞心里的分量。
“你不完成工作,我沒心情過。”他假裝慍怒,嘴角向下,臉色冷沉,連嗓音都刻意壓低了。
邵丞怔了一瞬,似乎沒想到他會生氣,繼而皺眉,與生俱來的冷傲面容終究是在氣勢上勝了一籌。
“那就不過了。”
白楊聽見他這漠然的語氣,頓時有些受傷,難道他們的紀念日就這麼沒價值嗎,寧可不過也不愿寫一個章節……
換作平時,邵丞一旦表露任何不悅,他立馬會服軟,好聲好氣地哄勸,可今天心里的不甘與委屈涌了上來,加上這兩年被寵慣了,膽量大了不少,令他一反常態地嗆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