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鳴玉安靜地垂著眼:“你要都還給我嗎?”
我抽噎著抬頭看他,聽見他問:“你要怎麼還給我?”
“我……”
“既然你想還清,那我們先從一開始的算起,”李鳴玉單腿跪在床上,前傾攥住我的手腕,讓我去觸碰他背上的傷疤,“那場車禍,還有莫名其妙的失憶,你想怎麼還?”
隔著薄薄的衣服,我仍是感受到了疤痕的粗糙,卻抽不回手。
“那你打回來,”我慌不擇言,“你也、也可以來傷害我。”
“那頓故意讓我過敏的海鮮早餐呢?”
“我……我可以把藥的錢給你,早餐的錢也可以還你。”
我拼命想著解決辦法,但是絕望地發覺,很多事情是難以計量的,難以償還的。
李鳴玉緊緊盯著我的眼,攥住我的手忽然松了些,他垂下眼,濃密的眼睫顫了顫,像是被欺負了的小狗,輕聲問。
“你一定要和我撇清所有關系嗎?如果不答應你,你還會繼續絕食,生病,直到我放你離開,是嗎?”
我低頭沉默不語。
李鳴玉好像笑了聲,我聽見他站起身,拉開一旁柜子的聲音。緊接著,一個白色的小藥瓶扔到了我眼前,骨碌碌地滾過來。
藥瓶上的英文標簽折射出光來。
很熟悉,但我一時想不起來這是什麼,茫然地抬頭看他。
“我們第一次做完愛,第二天我又去了那家酒吧。酒吧老板把我認成了你,很曖昧地問我‘藥好用嗎’,然后送給了我剩下的藥粒,說有需要還可以找他。”
“你不是都想還給我,和我撇清關系嗎?哥哥,”李鳴玉語氣格外冰冷,“現在你就有還清的機會。”
我能明顯覺察到李鳴玉真的生氣了,即遍是在寧玨家里,我那樣故意招惹,李鳴玉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動怒。
我擰開了瓶蓋,里面一共有三粒白色藥片。酒吧老板說過這藥性烈,吃多了不好。
當時我的目的只是敗壞他的聲譽,而不是害他,所以酒里只放了一片。
我盯著那三粒藥片,遲遲沒有動彈。
李鳴玉語氣軟化了些,像哄我:“如果你不想吃的話,我們——”
話語未落,我便吞下了那三粒藥片。沒有就水,藥片干澀地滑過喉管,味道很哭。
我抬眼看李鳴玉,聲音很輕:“那我先還你這個。”
·
李鳴玉看著我的眼睛很奇妙。
像是堪堪要碎掉的玻璃,波動,閃爍,憤怒卻又難過的情緒矛盾地交織在一起。
“好,”他啞聲,點點頭重復道,“好。”
門在我眼前關上,房間只剩我一人。
我蜷縮在床上,頭埋在被子里。
藥效比想象中來得要快。明明是冬天,我卻覺得格外熱,被子踢到了一邊,皮膚浮現怪異的粉紅來,一摸便能感受到熱度。
小腹升騰的熱度蔓延到全身,衣服汗津津地濕出了水痕,呼吸也是灼燙的,呼出熱氣。我從床上站起身時雙腿一軟,險些摔倒,及時扶住了墻,可恥地感受到下身穿來的空虛與癢意。
好熱……怎麼辦……
陰莖早已勃起,硬挺地貼著小腹。后穴也似乎流了水。
我喘息著,憑著僅存的理智顫著腿朝外走,想去衛生間沖冷水。
然而門先一步打開了,李鳴玉站在門口,影子罩住我。
他與我有共感,自然也是受藥效影響的,可看上去比我體面得多,只是鬢角濕了,眼睛紅了些。
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主動抱住了他的脖頸,渴求地貼上去親他,主動張開了嘴,急不可耐地去吮他的舌尖,胡亂摸著他的身體,想要降溫。
“我、我想喝冰水,”我喃喃地胡言亂語,“我渴了……”
李鳴玉托著屁股把我抱起來,放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水杯遞到我的唇邊,喂得粗魯,我來不及吞咽,水盡數打濕了衣服,冰涼地讓人哆嗦。
可我還是覺得熱,頭腦發昏,仍是去抱他,雙腿夾著他的腰來回磨蹭,拼命想要疏解。
“知道我是誰嗎?”
我難受地流淚,自己半脫下了褲子,毫無技巧地撫弄著濕漉漉的陰莖。
可偏偏他不幫我,執著問:“我是誰?”
“李鳴玉……小魚,”我聲音抖得厲害,“小魚。”
后半截話語被他吞掉,李鳴玉把我按在沙發上親吻,手指握上我勃起的陰莖。我背脊猛然繃緊了,顫抖著皺緊眉,半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我癢,”我被情欲折騰地已然不清醒,只知道著急地哭,親他的喉結,伸出舌頭去舔舐,嘗到了汗液的苦澀味道,“你、你快點,好難受……”
“好。”李鳴玉喑啞。
我背對他坐著,褲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脫了個干凈,臀肉赤裸在空氣中,李鳴玉按著我的腰窩:“趴下些。”
我急切地伏低了身體。李鳴玉揉著我的臀瓣,細密的吻落在尾椎骨處,牙齒壞心眼地咬著我的屁股,弄濕了。我顫著身體,臉頰碰到他鼓脹的褲襠處。
熱乎乎的,我迷蒙地喘息著,手指解開了他的褲腰。熱騰騰的陰莖在眼前彈出,青筋鼓跳,龜頭流著黏液,發出腥膻的氣味。
臀肉扒開了,緊接著靈活的舌尖鉆了進去。我驟然睜大了眼,下意識地縮緊了,后穴酸脹的感覺電流般傳遍全身。
不行的……那里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