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好說:“好吧。”
“哥哥很遺憾嗎?”李鳴玉裸著上身,背后那道猙獰的疤痕再次露出來,他嘆氣說,“也是,哥哥天天對著我的臉,看煩了也正常。”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我急著解釋,聲音逐漸變小,“想知道你之前和宋爍打電話是在聊什麼。我總覺得有點不安,不知道為什麼。”
按照李鳴玉的性格,他或許會笑起來,說我想太多,又或許會逗我,說你好像把我當小孩了,哥哥。
但李鳴玉只是沉默了下來,什麼話都沒說。
在這種無由來的安靜里,李鳴玉換完衣服,握了握我的手,說:“陪我去床上躺一會兒吧,我站了一上午,好累的。”
宿舍的床鋪并不適合兩個成年男性躺在一起,但很柔軟,我和李鳴玉挨得很近,能感受到呼吸的距離。他喜歡把頭埋在我頸窩處,依戀地貼合。
“你如果覺得不方便說,”我猶豫著,“我就不問了。”
李鳴玉卻忽然說:“我那七年過得很不好。”
我愣了愣:“……為什麼?”
“你還記得別墅里的地下室嗎?我剛出車禍的時候,精神狀況不好,章群就會讓保姆把我關到里面,安靜了再放出來。”
李鳴玉的呼吸在我脖頸處,變成溫的霧水:“他讓我去國外讀初高中,我不想去,我那時候英語不好,沒辦法和人交流。而且雖然不記得,但我潛意識知道這個城市對我來說是安全的,還有人在等著我。但我不能不去。章群一直關著我,里面特別黑,我什麼都看不見,也沒有人回應我。”
“其實我特別害怕,哥哥。”
我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居然什麼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李鳴玉幾乎在我心里是無所不能的了,他永遠能解決所有問題,像個英雄,正因如此,他把脆弱暴露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他也會恐懼。
“不過也不是壞事。章群要利用我吹自己的名聲,自然要帶我到處走。所以,我才發現,善方藥業集團問題非常多,有偷稅漏稅的事情,”李鳴玉并沒有再多談那些事情,簡單略過去了,“宋爍的爸爸是律師,我想和他多接觸一下,通過寫舉報信的方式,看能不能給章群點壓力。”
我好一會兒才開口:“所以你那晚也是在和宋爍聊這些事?”
“嗯,我不想讓你知道,因為我一個人就可以,多摻和進來一個人沒有必要,”李鳴玉說,“真的沒什麼大事。”
我怔怔地看著他:“真的嗎?”
“……哭什麼?”李鳴玉忽然笑起來,擦了擦我的眼尾,“搞得我在欺負你一樣。”
我使勁往李鳴玉剛換的干凈衣服上蹭,哽咽得說話也斷斷續續的:“要是我、我沒丟下你就好了……”
“造成這一切不能完全怪你,是章群。我們那時候都很小,分不清對錯,”李鳴玉聲音格外的溫和,“我已經不怪你了,哥哥。”
我趴在他懷里哭了一會兒,李鳴玉倒是一點也不嫌棄,眼淚幾乎都被他吃掉了。
等我緩過來,才開始覺得不好意思,故意咬他的嘴唇。
我們擠在那麼點床上接吻,弄得嘎吱嘎吱響。
身體磨蹭間生理反應是難以避免的,鼓脹得難受。李鳴玉的手探進我的褲腰里,熟練地摸了兩把,這才掏出來。
兩根陰莖湊在一起,李鳴玉看著突然笑起來。
“笑什麼笑!”我羞惱地說,“就只小了一點啊!”
李鳴玉笑得肩膀輕聳:“還粉粉的,很可愛。”
我氣得要死:“不弄了!”
那只手半握住,開始慢慢上下搓弄著,速度逐漸變快,粗魯地擼弄到底。他的那根玩意和人反差得厲害,生得猙獰粗硬,青筋鼓跳著,毛發戳弄著腿根,流下來的透明黏液發出微弱曖昧的聲響。
那處酸脹,又麻得厲害,我忍不住去掙動和扭腰,想要逃離,無意義地喘著,泫然欲泣地看向李鳴玉。
就好像我也被李鳴玉握在手里,成為濕黏的液體和發燙的溫度。
“呃,啊……你慢一點。”
李鳴玉并沒有理會我,輕摳了下我的馬眼,我渾身猛地抖了下,一種恍如失禁的爽利從尾椎骨炸開,我嗚咽了聲,大腦一片混沌,無力地蹬了下小腿。
高潮來得很快,我和李鳴玉幾乎是同時射精,濃稠的精水濺到了他的衣服和床單上。
“射得好多,”李鳴玉聲音有些啞,“憋這麼久了嗎?”
我捂住了他的嘴,惡狠狠地威脅:“不許說!”
李鳴玉眼睛彎著,親了親我的手心。
他收拾床鋪的時候,我打開了窗戶,讓屋里的氣味散得快一些。
我忽然想起被遺忘的宋爍,忙打開手機。果然他發了好幾條消息,最后一條是:累了,再也不想摻乎你們情侶的事了。
李鳴玉自然也看見了:“宋爍那邊我去說,沒事。你晚上是不是還有課?”
于是對宋爍的那點心虛愧疚頓時被我拋到一邊了,我點點頭:“那個老師好嚴格的,會點名,遲到要扣分的。”
“那走吧,”李鳴玉牽著我,“我跟你一起。
”
·
李鳴玉只送我到校門口,他沒有時間陪我回去。
“我還有其他事情。下次來的時候記得提前和我說一聲,我提前騰出一天來,”他叫了出租車,看著我上去,“到學校的時候和我發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