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會,我會保護好你,”李鳴玉避而不談,仍是那副冷靜的神情,“先消消食吧,等會兒我陪你去做身體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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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頭顱CT加X光片,復查結果顯示并無惡化,也沒有異常。
“小伙子身體挺耐造啊,”醫生樂呵呵的,“福大命大!”
爸爸聽著也高興起來。他剛回了趟家,拿了媽媽在家燉的大補湯,進了病房便忙不迭地打了開來。
“我和你媽媽在家都喝過了,你和小魚喝著。”
燉的是人參烏雞湯,然而那一份的量實在太大,我和李鳴玉一起吃也沒能吃完。
爸爸看著我們吃:“警局那邊說,等你身體好些再去錄口供。”
“明天就可以,”我原本想說現在,但時間已經很晚了,“明天一早。”
“行,那今晚我在這兒睡吧,警局離這兒近,不然明天再從家趕過來費時間,”爸爸站起身,“我去樓下超市買兩張行軍床——昨晚小魚坐著睡的是不?這也沒個休息的地兒,坐著對脊椎不好。”
“一晚上沒事的,”李鳴玉神色如常,“我和您一起去吧?”
爸爸擺擺手:“不用!我自己去。”
不到一會兒,他便買了行軍床回來,在床兩側搭上了。
李鳴玉選擇床頭柜那側的行軍床——這張緊貼著病床,相較于另一張空間要小些。爸爸自然也想到了:“伸得開手腳嗎?要不睡那張吧,空間大點。”
李鳴玉笑了笑:“沒事。”
白天爸爸一直在,我和李鳴玉沒什麼說話的機會,怕讓看出些端倪。原本想借著今晚的時間,從李鳴玉的嘴里撬出點什麼。但計劃打亂了,只好作罷。
病房的燈熄滅。病房說到底不大,連爸爸翻身的動靜都清晰可聞。
過了十來分鐘,我閉眼還沒醞釀出睡意,倒是先聽見爸爸睡熟了,開始打鼾。
鼾聲在密閉空間里格外清晰,更讓人睡不著。明明剛入春,我卻是熱得要命,索性踢了被子,只蓋住了肚子。想來應該是晚上大補湯的原因,身體燥得難受。
“小魚,”我小聲叫他,“你熱不熱?”
李鳴玉“嗯”了聲。
我抱怨著:“我睡不著,難受。”
忽的小腹傳來觸感,李鳴玉的手輕揉了揉,緊接著朝下,隔著布料撥了撥我已然半勃的陰莖,我下意識朝后縮,床發出吱呀一聲,身體頓時僵住了,嚇得沒敢動彈。
爸爸睡得很熟,沒有醒來的跡象。
李鳴玉低聲:“弄出來就好了。”
我來不及拒絕,那只手便探入了褲腰里,不由分說地握住了。眼前漆黑,觸覺就格外得敏銳,動作不甚溫和地揉弄著,那根玩意在他手里變得脹熱,酸得要命,水聲細微得幾乎聽不見。
我不敢動彈,怕病床再搖出動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于緊繃,摸了半天也不見射。
“算、算了,”我出聲才發現聲音軟得要命,幾乎要成一灘水了,“別弄了,過會兒就好了。”
李鳴玉頓了下,果真抽出手去。明明是我要求的,但卻不可避免地覺得失落,空虛燥熱不減反增,剛想提起褲子,忽然聽見他說。
“等會兒別出聲。”
我不明所以,只聽見窸窣的聲響,緊接著溫熱含住了龜頭。那一瞬間酥麻的快感差點讓我叫出聲,我急忙捂住了嘴。
不同于手,那處不僅是溫熱,而且尤為濕潤。我很快反應過來,倉皇地低頭看過去,借著那點微薄的月光,勉強看清了李鳴玉頭頂的發旋。
他、他居然是在用嘴。
怎麼能用嘴?這麼臟……
李鳴玉明顯也不熟練,牙齒不小心磕到了,我輕“嘶”了聲,很快他便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包住牙齒,含得愈發深入,舌尖靈巧柔軟地舔弄。
那種逼仄緊致的感覺讓人魂都要散了,我死死咬住了手背,忍不住抽了抽鼻子,顫巍巍地哀求:“不要……我、我不行……”
身后爸爸翻了個身,咂巴了下嘴,應該是睡得深了。
我嚇得身體僵住,李鳴玉的動作卻絲毫沒停。
背德感在此刻達到頂峰,此刻在給我口交的是我親弟弟,然而我沒辦法拒絕,徒勞地抓住了他的頭發,又想退,又想急切地送得更深點,好像我被李鳴玉吞進了口舌里,在濕潤里不由自主,只覺得爽利得幾乎要死掉。
舌尖突然舔弄了下馬眼,重重地吮吸,我頭腦發白地到了高潮,無法壓抑地嗚咽了聲,居然爽得流了眼淚,身體驟然松了下來,怔怔地看著李鳴玉。
他拽了張紙巾,把口中的精液吐到上面。
我羞恥地不敢看,也想幫他些,勉強撐床坐起來,摸索著找他的褲襠,手卻被握住了:“不用。”
“那你那兒……”
李鳴玉別過臉去,罕見地露出些難以啟齒的神情來,他聲音低低的,說得很快:“……已經射了。”
或許是共感,我們在性事上似乎一直很契合,即便是在我格外厭惡他的那段時間,我也能感受到快感。因為我們能感知到彼此的感覺,自然更容易高潮,有時候做愛,連射精都是同時的。
甚至有時候我被迫要順著他的時間,射都不允許射。
我臉漲紅:“那、那你快去漱口,換個內褲。”
“知道,”李鳴玉替我提上了褲子,松緊帶發出“啪”的一聲輕響,“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