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冉霽還沒能回答他,就被他一把抱起來走進浴室放到洗手池上,冉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明顯感受到了他周身的情緒低壓,不知所措地沖他搖頭。
“冉霽,你不能拒絕我。”
解千邇托住冉霽的后腦勺,憤怒地用力吻下去,這是分開這麼這麼久以來,他們的第一個吻。
與你久別重逢實在太辛苦,我無法再接受第二次和你分離。
“嗚……解……”
解千邇不想聽到冉霽說話,冉霽一露出聲音他就要立馬堵住,怕自己又被拒絕。
“不……唔……”
冉霽用力推解千邇,但怎麼也推不動,一推解千邇就吻得更重更用力,以前他覺得人的嘴唇像云朵和棉花糖一樣軟,現在卻被解千邇親得很疼,但疼的不止是嘴巴,還有心臟。
他在解千邇瘋狂的吻中突然很心疼解千邇。
他不知道為什麼。
或許是他覺得解千邇不該露出那樣悲傷而委屈的眼神。
冉霽的腰慢慢軟下去,因為缺氧他的臉很紅,解千邇松開他讓他呼吸,他咳了幾聲要說話,一張開嘴解千邇就又吻上來,吻得更用力更漫長,再松開他的時候他已經沒力氣說話了,但解千邇似乎沒打算就此罷休,解千邇生氣了,他終于看出來了。
“不要……”
冉霽抬手想要擋住解千邇下一個吻,解千邇牽住他的手,扣著他的手指不容拒絕地吻他。
細微而曖昧的水聲在浴室里好像摁不下暫停鍵,解千邇有時帶著怒火,有時滿是欲望,有時吻得兇惡,有時吻得放浪,冉霽腦子亂成一片,只覺得熱,和麻,但在這時候,他恍惚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他身體里那股揮之不散的虛浮感,在這熱烈野蠻的一個個吻里,盡數消失。
被弄久了,實在受不了了,冉霽用腳踢了一下解千邇,解千邇抓住他的膝蓋,把他兩條腿并緊在一起,看了他一眼,然后低頭惡狠狠地隔著薄薄一層布料在他大腿上咬了一口。
“啊……”
冉霽吃痛,抓著解千邇的頭發想把人拽開,又怕解千邇疼不敢用力,只能受欺負,被咬下這一口。
等到冉霽的大腿細細地抖起來,解千邇才肯松口,他敢確認那里一定留了齒印,是情色的深紅,就像他曾經在冉霽脖子上留過的記號一樣。
冉霽的腳又往他小腹上踢了一下,沒怎麼用力,他知道冉霽委屈了。
解千邇直起身,盯著冉霽不肯正對自己的撇向一邊的臉。冉霽沉默了很久,像是緩過了一個世紀,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可憐地小聲說:“有點疼呢。”
解千邇笑了。
冉霽又會撒嬌了。
他彎腰靠過去,冉霽嚇得縮成一團,手擋住自己的臉,喊著:“我不要親了!”
他只是想蹭一下冉霽的臉。好紅呢。
算了。解千邇把冉霽抱回床上,從后面圈住冉霽,拿著手機舉在冉霽胸口前,開始打字。
“還分手嗎?”
冉霽不說話。
解千邇摸了摸他大腿上的“記號”,他忍不住抖了下,察覺到這是種威脅,攏緊了雙腿往解千邇懷里縮了縮。
“你再說分手,我就再咬一次,你說一次我咬一次,越多越好,多到你說分手也不可能和我分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所有人都知道解千邇是你男朋友。”
冉霽眨眨眼,眼淚掉到解千邇手機屏幕上。
很大一顆。豌豆一樣。
他的屏幕上又長出了豌豆,但這次冉霽在他懷里,他沒有一個人淋雪到凌晨。
“右耳還能聽見一點點,是嗎寶寶?”
冉霽點點頭。
“戴助聽器吧寶寶。”
冉霽抬手抓住解千邇的手腕,解千邇安撫地親他耳朵。
“沒事的寶寶,耳朵生病了戴助聽器,就像我們考試要拿筆一樣正常。”
解千邇想起冉霽日記本里寫的那句,為什麼都看不見他的正臉。說話總是要靠很近。
“你不是想看著我的臉嗎?我說話的時候,你想看著我,對不對?”
冉霽又點點頭。
“我找醫生來家里,讓他幫你看看耳朵好不好?”
冉霽沒動也沒說話,解千邇摁滅了屏幕,扶過冉霽的臉和冉霽接吻,輕輕緩緩的吻,總是容易讓人松動意志的,冉霽含糊的回應像泡在水里的棉花一樣濕乎乎軟綿綿:“好。”
解千邇尾音含著笑:“好乖啊我的寶寶。”
第二天解千邇就找了醫生來,冉霽一看到人就躲到了解千邇身后,解千邇沖醫生抱歉地笑笑,回過頭去哄了冉霽一會,冉霽聽不見,解千邇學會了不開口的哄人。
抱一會親一會,貼貼臉摸摸腦袋,冉霽會往他身上鉆,有時還會主動抱他。
解千邇抱著冉霽走到醫生那里,貼在冉霽右耳邊:“看看耳朵,給醫生看看耳朵。”
冉霽趴緊在解千邇胸口,讓醫生檢查,嚇到了就在解千邇身上咬了一口,解千邇嘶了一聲,笑著說:“怎麼咬我啊,只有小狗才會咬人呢。”
醫生讓他把人放下來,他就讓冉霽坐在床邊,牽著冉霽的手,一整個驗配過程都陪在旁邊。
定制的助聽器制作時間長,解千邇本來準備加錢,不知道蕭青是怎麼知道了,第三天就有人把東西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