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在給我口交,他在紓解我的情欲,然而不知為何,卻好像我在受控于他,被他帶領著穿梭云層然后急速下落。
我們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令人不齒的事,卻毫無羞恥之心,只貪圖陣陣襲來的快感。
我忍不住,摸他的耳朵。
凌野的耳朵滾燙,下一秒他拉住了我的手。
我看向他,他也抬眼看我。
平時凌厲的目光此時也變得柔軟起來,我不知道自己在他看來是什麼樣的,但他被海風吹亂了頭發,被我挑逗起了性欲。
這些,我看得出來。
我說:“這可太下流了。”
凌野一笑,舌尖在我濕漉漉的龜頭上一舔。
他已經完全掌握了控制我的技巧,而我根本控制不了我自己。
凌野站起來,吻我的嘴角,手握住我那已經快繳械投降的器官說:“喜歡嗎?”
我除了喘息和加速心跳,哪兒還說得出別的。
我只能靠在石頭上任憑他逗弄,就像毒蛇逗弄遲早要被吃掉的蝴蝶。
不能這樣。
我猛然間意識到,即便已經這樣,我也得找回主動權。
于是,下一個瞬間,我猛地睜開眼,一手將他的頭按向我,迫使他跟我接吻,一手毫不猶豫地伸進了他的褲腰中。
凌野的那根東西大概真的等了我好半天,我一碰,他就發出了舒服的低吟。
我被這聲音又刺激到,和他吻得更激烈。
同時,我握著那根東西,上下套弄,盡情地享受著他受制于我的感覺。
藍天之下,海灘之上,一塊巨大的石頭后面。
我跟凌野,我們兩個人,化作了一灘春水,周身遍布著色欲的氣息。
第24章
我一直活得中規中矩,哪怕做著一個看起來充滿無限想象的職業。
從小到大我都沒這麼瘋狂過,記憶里我做過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初中那會兒放學不回家,跑去游戲廳里打拳皇。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看起來安分的人內心深處也都藏著不安分的種子,凌野像是打開了我精神世界某個不為人知的開關,我在他的帶領下,越來越放肆。
我勾住他的舌頭用力吮吸,相當之主動地愛撫他赤裸著的上身。
盡管在過去那兩個多星期里我總是吐槽這人招人厭,可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時刻,他對我極具誘惑力。
我們已經跨越出了安全的界線,超越了規則,在一種從未體驗過的狂暴中謀殺了矜持。
我的大腦一片混亂,只想和他接吻,想占據上風,想用力地套弄他那根腫脹滾燙的性器,想看著他在我手里繳械投降。
我感受到凌野劇烈起伏的胸膛,微微睜眼,看到他額頭滲出一層薄薄的汗來。
我突然停下,故意使壞:“是不是覺得遇到對手了?”
他閉著眼喘息幾秒,突然笑了。
等到凌野睜開眼看我,他說:“是不是我的對手,現在還說不準。”
我心說你還挺嘴硬,于是手上繼續,擼得更快起來。
凌野抱著我轉了個身,我們兩個調換了位置。
我說:“你別妄想我會給你口交。”
他笑而不語,靠著石頭抬起腿,用膝蓋磨蹭我的胯下。
我那里已經蓄勢待發,被他這麼一弄,更是雙腿發軟。
凌野確實是調情高手,如果性愛也是一門學科,他必然能拿到滿分。
在我沉浸于下體被磨蹭的快感中時,凌野突然咬住了我的耳朵。
我一個激靈,還沒來得及躲開,他舌尖又舔了上去。
我說過,我這人渾身都是敏感點,而這其中最敏感的當屬耳朵。
這一點,是在我跟凌野親熱時才發現的,他也算是讓我更好地認識了自己。
我真是該好好謝謝他。
他濕漉漉的舌尖舔弄我的耳朵,我咬牙堅持,但還是敗下了陣來。
渾身過電似的,酥酥麻麻,手上的動作早就停了下來,牙齒間擠出令人羞恥的呻吟。
真是丟了大人了。
我被凌野用膝蓋蹭得射了精。
那時候,我只覺得天旋地轉,凌野用力地蹭我,用力地舔我,他說:“你不是寫黃書的嗎?怎麼還這麼沒定力?”
他話說完的時候,我已經射了他一身,然后癱軟在了他懷里。
我知道,那一刻的我必然像個雙眼無神即將暴斃的癩蛤蟆,可笑地趴在那里,我自己都覺得蠢。
凌野還在我耳邊絮叨著:“你每次寫黃文的時候,是不是都得先自慰個幾遍?”
這人實在下流,我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等我抬起頭看他,剛好對上他帶著笑意的眼睛。
他捉弄我,舔了一下我的手心,嚇得我趕緊收回了手。
他說:“你多久沒做過了?”
我說:“24小時吧。”
他大笑:“24小時?”
“沒錯。”我故意氣他,“想不到吧?這地方還有我的炮友呢。”
凌野笑得不行,我更氣了:“你不信?”
“信。”他說,“你說什麼我都信。”
“……”他這句話聽得我覺得有些別扭,沒再繼續接下去,緩了緩神,從他身上起來,準備提上褲子走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凌野問我。
“什麼?”我說。
“你爽完了就走了?”
“那不然呢?”其實我總覺得還差了點意思,但我不能說,剛剛被謀殺了的矜持在我射精之后它又復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