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凌野的性器還支棱著,挺干凈挺好看的,還挺粗挺長的。
我還看到,我射出來的精液弄到了他的小腹上,連黑色的恥毛上都有。
“好看嗎?”他問。
“不好看。”我說,“沒我的好看。”
這架勢像極了上學那會兒幾個男生在廁所較量誰尿得遠。
凌野輕聲一笑,聽在我耳朵里,有點冷嘲熱諷的意思。
“你什麼意思?”我一邊提褲子一邊不高興地問他。
他說:“你欠我的。”
“啊?”
凌野低頭笑著也穿好了褲子,他的花褲衩上還粘著我乳白色的精液。
我一頭霧水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又憋著什麼壞。
我懶得理他,打算拿著我的花回去——我的編輯還等著我交稿呢。
我繞過石頭,走回海灘,好在,鬧了這麼半天,那束花還在。
不只是那束花,海灘上還有蝴蝶風箏、我們倆的鞋子以及凌野的黑色T恤。
我光著腳踩在柔軟的海灘上,射精之后真是神清氣爽。
凌野從后面追趕上來,突然湊到我耳邊:“你欠我一次。”
我嚇了一跳,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凌野不懷好意地看我笑笑,笑得我覺得瘆得慌。
他超越過我,先我一步去彎腰撿起了T恤。
凌野身材是真的好,我在他后面看著,想起我撫摸他時的手感,差點流了口水。
他把T恤搭在肩膀上,又撿起了風箏。
我已經來到他旁邊,穿上鞋,一朵一朵撿我的花。
我說:“我可不欠你什麼。”
說完,我又說:“我不會給你口交的。”
凌野大笑著走了,我就那麼站在海邊看著他走遠,直到那人變成遠處一個模糊的身影,突然之間不知為何,我也笑了起來。
真是古怪。
我覺得有什麼正在入侵我的世界了。
第25章
凌野故意整我,這我是知道的。
但人心都是肉長的,尤其是活了多少年就空窗期了多少年的家伙,根本就不禁撩——我是說我自己。
我拿著那束花慢慢悠悠往回走的時候,總是在想凌野。
想關于他的很多事情。
比如,他剛剛為什麼那樣對我?
比如,他為什麼來送這束花?
比如,他到底是我的黑粉還是男友粉?
還比如,他到底是想跟我玩幾天還是玩到老死?
眾所周知,我們作家的思維是很開闊的,一個眼神就能擴展出一篇文章來。
而我,跟凌野在海邊“親密接觸”了一下,覺得自己能寫出一本四十萬字的小說來。
不過,我估計這書就算寫出來也出版不了,因為內容過不了審。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回到了“島”的門口,我一腳剛踏進去就看見凌野坐在院子的臺階上彈吉他。
他旁邊還坐著周映,在給他打拍子。
凌野彈的是《張三的歌》,這歌我熟啊,因為我就是張三啊!
我走進院子時故意不去看凌野,總覺得他該對我表示點什麼。
然而,一直到我走過他身邊,走上了樓梯,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凌野都沒停下他撥弄吉他弦的手指頭,也沒開開尊口叫我一聲。
我估計,他也沒看我,雖然我也只是用余光瞄了他幾眼,但如果他看向我,我應該是能感覺得到的。
我的第六感向來敏銳。
就比如,我的第六感現在告訴我,凌野只是想跟我玩玩。
短暫地玩一下。
我有點氣惱,覺得自己是被臭渣男給玷污了。
可是一閉眼,腦子里立刻又浮現出凌野在海灘時的模樣。
這個時候我開始承認,他是個下流無恥但很性感的渣男。
房間的座機響了起來,我無精打采地去接,以為是周映叫我下樓吃飯,還在想也不知道今天誰值日。
可沒想到,打電話來的是我的編輯。
她笑著說:“陳老師,您最近還想死嗎?”
我想起前幾天聯系時我跟她說我想死,把她嚇得不敢再催我的稿子。
不管自己現在什麼樣,嚇唬人總歸是不對的。
于是我說:“沒事,好了。”
還是活著吧。
活著才能知道凌野那家伙究竟有什麼陰謀。
編輯一聽,笑得更開心了:“那就好那就好。那陳老師,我冒昧問一下,您的稿子寫得如何了?”
這也太冒昧了!
我說:“天氣真好。”
“啊?”
“這麼好的天,我應該去游泳。”
“……您不會是想跳海吧?”編輯說,“您別,我今天不催了,明天再聯系。”
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
她真是想多了,我只是覺得天氣這麼好我又寫不出稿子,還不如去裸泳,與其讓凌野看到我性感火辣的身體,還不如將它交付于廣闊的大海。
放下電話時,我疑惑:怎麼又想到凌野了呢?
怎麼哪兒哪兒都是他呢?
我煩得很,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短褲上還有被弄臟的痕跡,不久前的那場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的親熱戲又浮現在眼前。
我覺得這樣不行,我不能如此色欲熏心。
我可是禁欲系美男。
于是,脫了衣服跑進了浴室,把自己從頭到腳徹徹底底給洗干凈了。
洗完澡出來,我聽見門外有吉他聲。
我仔細辨別,覺得一定不是周映。
雖然我沒聽過幾次凌野彈吉他,但哪怕只聽過一次我也能分辨出他跟周映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