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有個炮灰男友,是大學時候認識的,從大三一直談到畢業,畢業后在同一個城市工作,依然保持著良好的戀愛關系。
但是他們沒有同居,因為受的公司比較偏,而且經常得加班到凌晨,所以就在公司附近租了套房子,周末的時候才去炮灰攻那兒。
這天周六,受剛到炮灰攻家里,還來不及一起吃頓飯,就被喊回了公司加班。
受擠在密不透風的地鐵里,跟電話那頭的炮灰攻道歉。
炮灰攻火氣沖沖地指責受對待感情太過冷淡,心里只有工作,沒有一點為愛犧牲的亞子。
說完就掛了電話。
受挺委屈的,他知道自己不是個善于表達感情的人,但他很在乎對方的感受。
他覺得自己應該做出妥協,于是打算這個季度住完就搬去炮灰攻家里。
雖然這樣一來每天上下班要花至少三個小時,晚上加了班沒有地鐵還只能打車,打掉一半的加班工資。
但這些受都沒有告訴炮灰攻,他想這些犧牲是應該的。
2.
受在一個乙方公司當程序員,9106的那種,不過好在沒有禿頭。
全公司的開發人員里頭,受的外貌算是比較拿得出手的,所以這天銷售來找開發團隊要個技術顧問的時候,開發經理二話不說推薦了受。
銷售請受一道去甲方參與講標,受不大明白經理為什麼會推薦自己,銷售解釋說因為這家甲方是搞時尚品牌的,對顏值要求有點高。
受作為顏值代表第一次擔此大任,心里不免有些慌張,提前了兩個多星期準備材料和演講稿。
這樣一來就更沒了時間去炮灰攻那里。
炮灰攻這次一反常態地沒有打電話來抱怨,受覺得可能是傷了炮灰攻的心了,但也沒時間多解釋。
他想著反正過幾天他就要搬去跟炮灰攻同居,到時候會有很多時間陪他的。
3.
講標這天受脫下了格子襯衫,換了身很久都沒穿過的西裝,背著平時的黑色雙肩包來了甲方公司。
甲方的辦公地點在城市最繁華地段,辦公室里人來人往都是時髦有活力的年輕人。受低頭看了看自己精心準備的西裝配運動鞋,覺得自己土不啦嘰的。
受跟在銷售后頭進了會議室,會議室里已經坐了一圈人,其中c位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
甲方項目經理介紹說這是他們的副總監。
這位副總監一看就是不好說話的類型,年紀很輕,白襯衫和領帶打理得一絲不茍,帶著半框的金屬邊眼鏡,面容深邃的臉孔上沒什麼表情。
受站在前頭講技術架構,副總監透過鏡片正對著他,受突然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連練習過無數遍的稿子都有些講不穩,尾音控制不住地微微發顫。
好在受的技術能力夠強,就算緊張應對起來問題也不大。
結束之后受松了口氣,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從副總監身邊擦身而過,剛好看到副總監往他腳上的運動鞋掃了一眼。
那人似笑非笑地彎了彎嘴角。
受心里咯噔一下,自己這是被嘲笑了。
4.
出了公司大門,銷售給開發經理打了個電話,將受的業務能力好一通夸贊,并信心滿滿地表示這次的項目十拿九穩。
受好奇地問何以見得?
銷售激動地說因為臨走前看見那個副總監笑了一下,這分明是暗示他們有戲!
受垂著眼摸了摸鼻子,覺得這個銷售可能不大靠譜。
距離下班還有幾個小時,受難得跟經理請了個假,去逛了逛附近的商場,想買雙拿得出手的皮鞋。
結果路過某快銷品牌的時候一個沒忍住,又進去買了件格子襯衫。
剛好當天該品牌在搞活動,可以獲贈一頂鴨舌帽,但是好看的顏色都挑沒了,只剩下了綠色。
受挺猶豫的,不知道該不該拿,售貨員小姐姐說,拿著唄,不拿白不拿,大不了回去給你對象戴。
受就拿著了。
5.
炮灰攻住的地方離這兒很近,受打算去他那住一晚,順便商量一下搬家的事。
受去超市買了不少菜,想等炮灰攻下班回來一起做晚飯,結果到了炮灰攻的住處,一開門就聽見臥室里傳出不可描述的聲音。
受手里的皮皮蝦都掉在了地上,頭頂的綠帽更鮮艷了。
房間里的人聽見聲響,嗯嗯啊啊的聲音停了下來,一個陌生男聲問,喲你還約了一個來啊,怎麼不早說。
隨后便有人匆匆忙忙跑了出來。
受和炮灰攻面面相覷,炮灰攻來不及穿衣服,光著身子,受一瞬間惡心地想吐。
炮灰攻煩躁地抓了把頭發,說我跟那人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系,就打一炮而已。再說你這麼久不來找我,我總得找個人解決生理需求吧。
就很理直氣壯。
受氣到整個人都在發抖,他深吸一口氣,抬起腿,一腳狠狠地踹在了炮灰攻的鳥上。
炮灰攻慘叫著捂蛋倒地。
“我幫你解決了,以后都不會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