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來云白開始變本加厲地對段閑書好,每天給他做早飯,段閑書很喜歡云白的廚藝,更喜歡云白把他放在心尖上的那種感覺。
他們沒在一起多久就選擇了同居,云白一開始是準備把所有家務都做了,段閑書覺得沒必要,也怕云白累到,就請了家政每個星期按時來家里打掃。
同居沒多久,段閑書就發現云白乖的有點過分。平時怎麼老好人就算了,受委屈了也只會自己憋著不說。
在床上也是,怎麼折騰都不出聲,只有段閑書欺負他欺負狠了的時候,他才會小聲哼哼幾下。
段閑書只能更加注意云白的工作,把一些針對云白的刁難暗地解決,還把周瑾安排到云白的公司看著,以防云白再受委屈。
云白的生活方式比較固定,不是去公司實習,就是在家待著,愛好就是做飯和偶爾看看電影。
這和段閑書差不多,只是段閑書比較喜歡鍛煉,偶爾出去和朋友聚聚會。
段閑書實習是在家里的公司,那段時間他忙得跟陀螺一樣,每天有推不完的飯局喝不完的酒,夜里回到家時云白總會給他留一盞燈,煮碗醒酒湯等著。
有時飯局會有投懷送抱的人,段閑書全都拒了,一點緋聞也沒有,也因為態度過于冷硬得罪了一些人。
發小覺得他這樣太不近人情了,問他為什麼。
段閑書說:“家里有人,怕誤會。”
發小就笑:“誤會怕啥,解釋清楚就好了。”
段閑書就沒說話,依舊我行我素地拒絕所有人的示好。
可以避免的誤會就不要讓它出現,雖然可以解釋清楚,但段閑書舍不得云白難過。
每次段閑書晚歸,云白總是欲言又止,忍住對他的意見,他總怕引起段閑書不滿,他們會分開。
段閑書也是冷淡慣了的人,云白不說,他也不說,只是把這件事放進心里,努力適應工作環境,讓晚歸的次數越來越少。
但是云白還是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樣。
段閑書猜到可能是因為云白沒有安全感。
于是大學一畢業,段閑書就迫不及待地拉著云白扯證,把人徹徹底底地和自己栓在一起他才安心。
這樣云白就不用擔心了,有什麼說什麼,老婆管老公天經地義。
領證那天云白的高興肉眼可見,但只是第二天就消了很多,段閑書還意外,云白的開心原來只能維持一小段時間嗎?
為了云白開心,段閑書盡量讓婚禮盛大些,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云白和他在一起了。
結婚戒指段閑書讓云白自己選,畢竟他對這種身外之物的要求不高,只要云白喜歡就好了。
但是云白好像更不開心了。
段閑書很懵,他自己挑的戒指自己都不喜歡?
段閑書發現自己很多時候理解不了云白的腦回路,但是他又問不出口,于是就這樣相敬如賓地過了三年。
一直到這兩天,云白突然開竅一樣,會主動勾段閑書,還來公司送飯,現在還要求段閑書陪看電影。
簡直太棒了,段閑書心里想。
電影選的是一部溫馨治愈片,段閑書看得昏昏欲睡,云白心疼他,電影放到一半就陪他去睡覺了。
想起前天晚上的偷親,云白心里有了一個猜測,于是他跟往常一樣,躺在床的左邊,距離段閑書大概半個手臂遠。
接下來假裝睡覺就好了。
云白盡量調整呼吸,等了沒多久,果然有人過來抱他了。額頭上傳來一點溫熱,云白睜眼,正對上段閑書深邃的眼神。
段閑書一愣,明顯沒料到云白還沒睡著。
黑暗里只能大概看到彼此的五官輪廓,兩個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越來越重。
“段閑書,”云白先開口說話:“你為什麼每天都趁我睡著了抱我啊?”
“合法權利。”段閑書捂著云白的嘴不讓他繼續說話,兩人的臉都燙得不行。
云白心里太過激動,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和力道,掙扎著躲開段閑書的手:“那你為什麼親我?”
段閑書捂云白嘴的手被躲開,掙開的時候云白的嘴唇從手心擦過,溫熱的軟引起致命的癢。放在云白腰間的手開始移動,段閑書沉了呼吸:“夫夫義務。”
云白剩下的質問就被一個深吻堵住,段閑書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別問,問就是夫夫義務除了親親還有別的。
云白的父母在隔壁市,周末讓回家的一般是段閑書的爸媽,段閑書還有一個哥哥,父子三人性格如出一轍的不愛說話。
又一個星期,段閑書和云白到段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進門小兩口就被喊去洗手吃飯。
飯桌上只有段媽媽和云白聊天,段家父子三人偶爾嗯一聲表示回復,段媽媽說完段爸爸嗯,段爸爸嗯完段大哥嗯,段大哥嗯完段閑書嗯。
晚飯后段媽媽拉著云白聊天,云白心里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一直以為段閑書是因為家里催婚才和他結婚的,現在看來很可能有誤會啊,就算沒誤會段閑書也是喜歡他的,不然怎麼就和他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