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嚴綏理直氣壯的頂嘴:“我叛逆。”
齊樹順著他被推到了門口,然后扶著門對嚴媽笑著比了個口型:“我哄他。”
嚴媽拉開的嘮叨架勢憋了回去,對齊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溜溜噠噠的走了。
齊樹順著嚴綏推他的力道,把嚴綏的房門給關上了。
同時一個借力,把小孩兒壓到了門板上,來了招反客為主。
他用指腹劃過嚴綏的臉頰,然后低頭在他的臉上特別溫柔的親了一下,清冷的嗓音軟下來的時候特別迷惑人,他就這樣用唇貼著嚴綏的臉頰,然后慢慢的滑落在耳畔,對著他的耳朵低聲說:“哥錯了,別生氣。”
耳朵這地方特別敏感,更別提那人有意無意的偶爾落下親吻和灼熱的呼吸了。
嚴綏覺得自己半身的血液都奔著耳朵去了,他偏過頭,沒好氣的說:“你才沒錯呢,你什麼時候都對。”
齊樹笑了聲,伸手把小孩兒抱了起來,他就這麼把嚴綏抱到了床邊放下,然后自己彎腰在他面前平視他:“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錯哪了?”
嚴綏:“……”
他懷疑齊樹是過來吵架的。
他推了齊樹一把,本意是想讓他離自己遠一點兒,沒料到齊樹半彎著身子看他,重心本就不穩,這麼一下直接把他推的坐在了地上。
齊樹:“……”
嚴綏立刻轉頭不看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過了兩秒自己又忍不住,嘴里說:“不關我的事。”
齊樹很好脾氣的說:“嗯,不關你的事。”
嚴綏用余光小心的瞧了他一眼,然后又很快的收回,他輕咳了聲,道:“你走吧。”
齊樹看著男孩兒精致的側臉,輕聲說:“你是因為我親你生氣嗎?”
嚴綏:“……”
嚴綏憋屈道:“不是。”
齊樹心里一熱,他壓抑住這句話里的隱藏含義給他帶來的沖擊,盡量不動聲色的問:“那為什麼生氣?”
嚴綏:“不說。”
齊樹:“……”
齊樹起身坐到他旁邊,溫聲哄他:“我需要知道你為什麼生氣,才可以有針對性的哄你啊。”
還針對性,你當做模擬訓練呢?
嚴綏嘴巴閉的牢牢地。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生氣的點有點兒幼稚。
他這麼想著怎麼把齊樹趕出去,身體突然被人拉了一下,他一下子倒在了床上,接著腰上的癢癢肉被慘無人道的折騰了起來。
齊樹一手把他的雙手按在了頭頂,長腿將他的腿壓制的牢牢地,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游移,他癢的不行,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他吸了吸鼻子,笑的都想哭了,控訴道:“你玩兒陰的!”
齊樹俯身,在他眼角吻了一下,手下的動作卻一點兒都沒含糊,癢的他難受。
嚴綏不知道齊樹這次回來中了什麼邪,以往的時候他回來挺正常的,除了補課的時候話也不會和自己多說太多,和個沒感情的假期補課工具人似的。
而這回,好像自從他親過自己一次后,接下來他就像愛上了這種接觸,得著空就親自己。
他實在被癢的難受,他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終于想起來開口求饒,一顆眼淚順著眼尾滑落,他用力咬了下唇,帶著哭腔說:“我說,我說,你放開我……”
齊樹愣了愣,他沒想到能把小孩兒欺負成這樣,下意識松了手。
嚴綏卻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躺在床上。
其實這種情況下,笑的狠了,也容易讓人心里產生類似悲傷的難受情緒,這種悲傷會在人心底里盤桓,讓人一瞬間對周圍的事物都提不起任何興趣。
齊樹抿了抿唇,想要說點什麼,就見嚴綏抬起一只手,遮在了眼睛上。
那是拒絕和他溝通的意思。
這次把人欺負狠了……
齊樹看了他片刻,也跟著躺下了,和嚴綏挨得挺近的,然后側身,把小孩兒摟進了自己的懷里,摟人的動作挺重的,帶著不容拒絕的意思,但是放在男孩兒后腦上安撫的手,卻溫柔的不可思議。
嚴綏把臉埋在他懷里,自始至終沒什麼動靜,齊樹在他發頂親了親,軟下聲音問:“難受了?”
嚴綏:“……”
齊樹把人往懷里緊了緊,也沒再開口了,只是一直觀察著男孩兒的一舉一動。
終于,在分針走下來一個大格的時候,嚴綏終于有了動靜。
他窩在齊樹的懷里,悶悶的說:“你吃錯藥了吧齊樹,老是折騰我干嘛啊……”
話說的又委屈又憋屈,但是語調是軟的,軟的讓人心里發癢。
齊樹揉著他的一縷頭發,避而不答他的話,轉而反問他:“之前為什麼和我生氣?”
嚴綏沉默了一會兒,片刻后才不甘不愿的吐出了倆字:“手冷。”
齊樹:“……”
自己的男孩兒也太可愛了吧。
倆字剛一落下,他甚至察覺到了自己血液全都涌入心臟,然后悸動自此發酵,他忍不住低頭親他,卻礙于這會兒倆人的姿勢,只能又吻了一下他的發頂。
手冷的意思是什麼?
他是希望自己牽著他手的,這不是一件特別容易讓人在意的事,因為這個生氣看起來有點兒小家子氣,但是恰恰說明了一個問題,他愿意為了這種事和自己發脾氣,因為……他在意自己對他的態度,他愿意自己牽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