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綏覺得齊樹很土,用這種方式給自己驚喜,但是他更覺得,齊樹為太溫柔了,因為這個屋子里的每一個細節,都那麼溫柔。
他把史迪仔推到沙發上,然后揪住史迪仔腦袋往下拔。
史迪仔配合的低下頭,當那個大大的玩偶腦袋拿到手里的時候,他才發覺,那個真的很沉。
史迪仔變成的王子,此刻嘴角擎著笑,溫柔的看著自己,他的額發有微微汗濕,頭發有點兒亂,看起來有點狼狽,但是依然特別特別的帥。
嚴綏雙手搭著他的肩膀,半跪在沙發上,低頭吻了下去,然后他被那個人抱住了。
他們兩個從開始到現在誰也沒說話,發出的聲音只有唇舌糾葛出的水聲。
相觸的一瞬間,之前種種糾結好像都煙消云散了,嚴綏比以往更加想要碰齊樹,他覺得自己的皮膚饑渴癥好像嚴重了。
他的手在齊樹裸漏出的脖子上游移,摸不夠似的,過了好長一會兒,齊樹放開他,湊在他的耳邊聲音低啞的問:“這麼愛碰我?”
嚴綏點頭,又用唇去碰他的脖子。
齊樹不知道嚴綏這樣,他應該高興還是不高興,他從也是那個時候走過來的,知道青春期的孩子特別容易熱血上頭,就像他在嚴綏這個年紀,曾經不止一次的想把正接受自己輔導的嚴綏直接壓倒在床上,然后上了他。
他喜歡嚴綏,所以那樣,但是他把欲望和喜歡分的特別清楚,他不知道嚴綏能不能分的清,所以覺得忐忑,沒個著落。
齊樹被他親的發癢,卻樂意縱著他,索性歪著頭隨他啃,他一手護在男孩兒身后,低聲問:“還生哥的氣嗎?”
嚴綏搖了搖頭,然后又點了點頭。
齊樹:“……”
他嘆了口氣,說:“我錯了。”
嚴綏:“……”
嚴綏抬起頭來看他,眼神奇異。
齊樹隔著不到十公分的距離和他對視,又說了一次:“我錯了。”
嚴綏:“……”
嚴綏很認真的說:“你不知道你哪里錯了。”
齊樹一愣。
你錯在不該利用別人來氣我。
嚴綏從他身上下來,然后低著頭拉他布偶上的拉鏈,企圖把它給扒下來。
他就變了個姿勢,順應他的動作。
這個過程很安靜,到了玩偶外衣脫落的時候,一個王子從里邊掙脫了出來。
他身材好的要命,穿著黑色的衛衣和牛仔褲,只是隨意的往那兒一坐,就能蘇斷腿。
齊樹盯著嚴綏看,直到這會兒男孩兒才又開了口,他抬起眼睛,挺認真的說:“強上我嗎?”
齊樹:“……”
他的衛衣被撩起來,腰帶被解開,男孩兒溫熱的身體裸露著的皮膚,與自己的皮膚相碰,然后相摩擦。
這些是男孩兒做的,他默許的。
嚴綏學著自己看過的兩性科教片里的樣子,俯身在他的腹肌上烙下了吻,然后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
他感覺到齊樹的身體一僵,然后他抬起帶著水光的眸子看他,清晰的看到了男人眼里的欲望,然后,他就又舔了一下。
他之前不知道聽誰說過,如果喜歡一個人,是很難控制想要觸碰他的欲望的。
他覺得自己得了皮膚饑渴癥,但是現在他明白了,他饑渴的不是皮膚,而是那個人,他想明白齊樹說的,相親,想抱,想看對方失控,是一種什麼體驗了,他想看齊樹為他失控,想看那個從小到大一直一直冷靜自持的鄰家哥哥,眼睛里流露出恨不得能把自己吃掉的欲望——情欲,和占有欲。
所以反推過來他明白了一件事,他喜歡齊樹,喜歡的要命了。
他把那個人的褲子解開,然后在齊樹的抽氣聲里,含住了他的。
這種事兒,齊樹為他做的多,他就之前那麼一回。
每每晚上被他看著學習,他忍不住去親齊樹的時候,都會有那麼些失控的時候,齊樹哄他學習,然后半跪在他的面前,那麼驕傲的人,想要讓自己舒服,所以一點兒原則都沒有的溺愛他沉迷在那種快感里,光是想想,就讓人受不了。
他賣力的吞吐,最后制止了齊樹想讓離開的動作,然后當著齊樹的面,咽了下去。
他舔了舔嘴角,湊上去抱他,發啞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叫他:“樹哥,你親親我。”
齊樹真的要瘋了,他的三魂六魄都是一蕩,視覺,聽覺,觸感都那麼強烈清晰,思想上的高潮與生理上的高潮一起到來,爽的他幾乎控制不住理智。
他的男孩兒,過于誘人了。
他抬手,禁錮住男孩兒想往他懷里埋的臉,修長的手指捏著他的下巴,然后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盯著近在咫尺的男孩兒的眼睛,低聲問:“你干嘛呢?”
嚴綏眨了眨眼睛,斟酌了一下用詞,然后說:“自薦枕席。”
齊樹:“……”
齊樹:“你還沒成年呢。”
嚴綏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和他對話:“還有不到五個小時了。”
齊樹感覺到小孩兒的手,在他腹肌上游移,連忙按住,說:“你畢業以后可以。”
嚴綏:“……”
他不可思議的看了齊樹一眼,接著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微微直了直身體,問:“你那個女同學呢?”
齊樹一愣,接著忍笑道:“那是酒店前臺,為騙你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