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現在肖白回來了。
他用一種絕對霸道的姿態告訴郁華田,他是要站在郁城這一邊的。
電話掛斷,常曉玉忙湊過來:“那是誰?他什麼意思?”
郁華田臉色不好看,他沒想到肖白能在這個時候回來。
常曉玉見他不說話,推了推他:“他最后那句話……”
郁城家里的人,他那話肯定不是包含了郁華田的,那他到底什麼意思,什麼叫還沒死絕,明明就都……
郁華田推開她:“沒什麼意思,就是他站郁城那邊。”
他目光陰郁,沒死絕,肖白那意思明明白白的就是把郁城劃到他自己家的領地了。
常曉玉:“就一小孩兒,剛剛看著你還挺給他面子的,他也太不識好歹了吧。”
郁華田:“他惹不起。”
常曉玉:“怎麼個惹不起?”
郁華田被羞辱了一頓,有火沒處發,不耐煩道:“他家從政。”
常曉玉不以為然:“呵……從政的少嗎?一磚頭下去拍倒一片,芝麻綠豆大的小官兒,做起事來束手束腳,疏通一下就好了。”
郁華田從來沒覺得這女的這麼沒腦子過,他看了她一眼,只吐出了兩個字:“大官。”
肖白“嘖”了聲:“你說的時候我還想著是不是夸張了,現在看來,你還是給他留情面了。”
他把手機扔在一邊,用手胡亂揉了揉郁城的腦袋,軟著聲音說:“郁哥哥,受委屈了。”
郁城閉上了眼睛,他眼尾泛紅,聲音明顯的啞了,他說:“小白,我好困,我們睡覺好不好。”
肖白眼睛里滿是心疼:“好。”
今晚格外安靜,兩個人沒瘋沒鬧,郁城從身后抱著肖小白,臉依賴的埋在了他的后頸上,安靜的臥室,兩個人相互依偎著,像是很小很小的時候,兩個人受了委屈,躲在被子里抱著取暖。
時間悄無聲息的滑過,深夜,郁城睜開了眼睛,那雙眸子里,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他輕微的動了下,懷里的人沒反應,他又叫了聲:“小白?”
肖白睡得很沉。
他松了口氣,貼在肖白后頸上的臉換了個角度,換成了唇。
他隱秘而虔誠的親吻著肖白,唇在他的肌膚上小心翼翼的輾轉啄吻,半晌,他停住了動作,一滴淚滑落在耳畔,他向肖白靠的更緊,挺大個男孩子,深夜里委委屈屈的抱著自己最好的朋友哭。
情緒爆發也只需要那麼一個點,他忍了那麼久密而不發,被肖小白輕而易舉的戳破了。
郁城帶著濃重的鼻音,很小聲的控訴:“小白,他們都欺負我。”
郁城:“你知道嗎,好久都沒人這麼護著我了,好久沒人替我說話了。”
郁城吸了口氣,輕聲說:“你知道嗎小白,這些年,如果沒有你每天和我說話,我早就撐不住了。”
郁城:“小白,我現在特別怕,我真的怕你走,我又回到以前那樣兒了。”
郁城:“小白,你是我最親的人了,這世上最親的人了。”
郁城:“小白,別走了行嗎?我把我有的都給你,你留下來陪我。”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開始語無倫次了,好在懷里的人始終沒有動靜,睡得很沉。
這話他做不到在醒著時候的肖小白面前說,所有的情緒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表達。
眼淚落在唇上,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不防舔到了另一個溫度,是肖小白的后頸。
肖小白真的好香,他心里有點兒發抖,忍不住又舔了一下,過后,他用自己的身體,開始輕輕的蹭著肖小白的,幅度不大,他的心里卻緊張的要命,比緊張更強烈的感覺,是爽,因為他那里硬了。
或許是肖小白始終睡得很沉,他的膽子開始一點一點的變大,他淺吻著肖小白的后頸漸漸前移,下身開始在他的腰間輕蹭。
可這無異于飲鴆止渴,他越蹭越是漲的難受。
漸漸的,他對肖小白的吻力度加深,蹭著他的幅度越來越大,他呼吸粗重,手不受控制的探向肖白的柔軟,那里的觸感,他太清楚了,滑膩柔軟,掌心覆上去,就像是要被吸住了一樣。
他粗喘著,吻著他的側頸,斷斷續續的說:“好小白,太爽了……乖乖,幫我揉揉。”
他頂多只能用言語占占便宜,連聲音都不敢放大。
羽西摶兌。
他的掌心劃過肖小白的臀肉,然后小心翼翼的,褪下他的睡褲,把自己的頂了上去。
剛剛的情緒低落已經全然不見,興奮充斥了大腦,那里碰上肖小白的一瞬間,他頭皮都發麻了,短短停滯了兩秒鐘,他開始挺動腰身,淺淺的,并不深。
但是很快,他又開始不滿足了,他慢慢向下。
手插進他的雙腿之前,他所有的理智拉扯全都報廢了,他喘息著,近乎無助的說:“小白,我不想扛了……”
——他輕而易舉的分開了肖小白的雙腿,縫隙打開,他快速的把自己的插進了那條腿縫,那個狹窄的空間讓他深深舒了口氣,他咬著肖小白的耳朵,含含糊糊的說:“肖小白,我想和你做愛。”
漆黑的夜里,逐漸粗重的喘息聲,剛開始還壓制著,后來他的動作越來越大膽,甚至有“啪啪”的聲音傳來,吻也由舔吮變成了啃咬,他啃咬著肖小白的側頸,刻意忽略了懷里抱著的人到底和自己是什麼關系,黑夜放大了人的欲望也遮掩了他心里的道德感,他放任自己的心跳和快感,緊緊桎梏著肖白的腰,放肆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