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告訴他:“我喜歡的是你,不是玫玫,我從來沒想跟你爭,你別對我那麼壞。”
陶運揚著脖子,頸肉被他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他低低地呻吟了一聲,喘息著。他很委屈很委屈,卻帶著明顯的期冀說:“陳書凜,我給你個機會,你先說。”
陳書凜捂住了他的唇,淚水落在那雙清澈的眸子里,陶運下意識閉上眼睛的瞬間,他沙啞著聲音說:“你給我。”
“咔!”
胡導:“特別棒,保持狀態,拍下一幕。”
陳書凜胡亂地親吻著陶運,剝開了他的衣服,和他往日的沉穩完全不同,他近乎急躁地觸碰他。
陶運就像是條溺水的魚,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
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只知道,他想要陳書凜。
岳其琛聲音很低地在穆禾耳邊說:“你特麼居然喝醉了?我讓你喝點酒緩解緊張,沒讓你把自己灌醉了。”
現在好了,他甚至都能想到電影播出去,觀眾看到穆禾這副過于誘人的樣子時的反應。
穆禾聲音不高不低地說:“陳書凜。”
岳其琛眼睛都熱了,他望進了那雙略帶調侃的眸子,技巧性地避開攝像頭,將自己已經起了反應的位置貼在了他的身上,啞著聲音說:“陶運,你乖點,你只要乖點,我什麼都給你。”
穆禾輕笑了聲,他抬手,掀起了岳其琛身上寬大的校服短袖,然后,把自己的腦袋鉆了進去。
岳其琛:“……”
這是鬧呢?
完全偏離劇本了,導演不喊停,現在他們停下來更尷尬。
腹肌被人舔了一下,他身體一僵,只是猶豫了兩秒,他突然把被子掀了起來。
薄薄的被子將兩人罩地嚴嚴實實,里邊發出一陣曖昧的低吟,玫玫激動地差點兒喊出來,只想抱著編劇親一大口,這也太會了。
岳其琛把穆禾拎出來,咬著他的唇,讓鏡頭拍頭部特寫,被子里,他壓住穆禾的雙手,完全不管他的掙扎,在他腿間不安分地動作。
他的動作是真的,偶爾戳到穆禾,讓他溢出輕吟,那種擺動的姿勢因為看不見,所以更加引人遐思,比原來脫衣服的張力還要強。
結束時,導演清了場,倆人趴在床上喘息,穆禾氣得踹了岳其琛一腳。
胡導過來的時候,穆禾正隔著被子揍人,氣勢洶洶的。
他嚇了一跳,連忙把人拉開,掀開被子才發現,被揍的岳其琛正笑。
導演大概猜到了倆人或多或少假戲真做了,但是不大明白現在的狀況,問:“好好的怎麼打起來了?”
穆禾要氣死,他沒法說出口,岳其琛剛剛蒙著被子耍流氓。他難受的要命,想碰一下自己疏解欲望,可完全被岳其琛鎮壓了,岳其琛自己卻玩得很開心。
岳其琛緩和好了自己的沖動,下床牽起了穆禾的手,說:“沒事,剛才那幕要重拍嗎?”
導演忙道:“不用不用,特別好,好演員就是能創造驚喜,簡直太出彩了。”
穆禾醉意上頭,有點暈乎,站著聽倆人說了會兒話,就被岳其琛領回了房車上。
這一次沒人打擾了,倆人什麼都沒說,上了車唇就粘在了一起,他們激烈地接吻,然后互相疏解了,才平靜了下來。
岳其琛給穆禾找了件衣服,捏著他的下巴,調侃道:“你還會打人呢?”
穆禾酒沒完全醒,還有點暈,撐著額頭懶懶地說:“你太欺負人了,讓喝酒的是你,喝完酒生氣的還是你。”
岳其琛冤枉死了,他半蹲在他面前,說:“你自己照照鏡子,你都不知道你那會兒多勾人,這要不是我,換了別人真在那兒給你辦了你怎麼辦?”
穆禾:“……”
穆禾捏住他的嘴,無語道:“都說了別人我不拍。”
岳其琛雖然是無心一說,但是細思極醋,越想越醋。他甚至想到了剛剛在現場的石奧,語氣不怎麼好地說:“以后除了在我面前,你一滴酒都不許沾。”
穆禾:“……我本來也不喝,酒精麻痹大腦,對我的記憶力有很大的影響。”
岳其琛:……
服了,學霸的想法真是奇葩。
算了,反正目的達成了,他心情轉晴,親了親穆禾的額頭,說:“下午沒有咱倆的戲,出去玩嗎?”
穆禾很困,他遲鈍地點了點頭,說:“在那之前,能送我回趟學校嗎?我要取點資料。”
岳其琛:“……”
穆禾是真的把拍戲當兼職的,因為他在用一切的碎片時間進行自己的專業論文,學習欲望真的特別強。當然,從他短時間就能基本掌握自己教給他的拍戲技巧來看,他的學習能力也很強。
助理開著車,后座穆禾正趴在岳其琛腿上睡覺,岳其琛被他傳染困了,也睡了會兒。
到了地方,助理叫醒了岳其琛,他迷迷糊糊地低頭,發現穆禾還沒醒。
他輕輕叫了他兩聲,穆禾哼唧了一下,沒醒。
岳其琛被他可愛到了,又叫了他一聲,這回穆禾有了動靜。他困頓地睜開眼睛,有些茫然的看了眼岳其琛,閉著嘴巴,從鼻子里哼了聲,又閉上了眼睛,然后就開始了哼哼唧唧地耍賴。
岳其琛:“……”
岳其琛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穆禾,你再叫我就讓助理出去,在這兒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