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韌:“……”
莊謠是真生氣了。
羅韌嘗試著像往常那樣笑:“老板,我就是突然有點事。”
莊謠面無表情的看他:“再給你個機會,重說一遍。”
羅韌的心輕微的顫了一下,他看著比他矮一些的漂亮青年,低聲說:“今晚沒車了。”
老板第一次生氣,該怎麼哄?
羅韌洗完澡,坐在莊謠臥室的沙發上,目光不安的往門口溜。
莊謠沒進來,是去干嘛了?不會就把他扔在這兒了吧?
他的忐忑持續了將近十分鐘,十分鐘里他動作都沒變過。
莊謠端著吃的進來的時候,那個大男孩兒正低著頭,一手捂著眼睛,像是有點兒疲憊。
他聲音不咸不淡的說:“吃飯吧,吃完飯睡覺,今晚你睡床,我睡沙發。”
羅韌聽到他的聲音,立刻放下了手,站了起來, 欲言又止的看著莊謠,最終,在他安靜的目光里,選擇了閉嘴。
晚飯特簡單,肯德基全家桶,還熱著,應該是剛做好拿過來的。
室內很安靜,他埋首吃東西,看見莊謠拿著被子鋪在沙發上,然后半靠在沙發上玩手機。
他想和他說句話,但是還沒開口,莊謠就頭也不抬的說了句:“閉嘴。”
老板還從來沒這麼兇過他,羅韌又把頭垂下了。
他邊吃著,邊想莊謠,老板生氣的樣子也可愛,平日里那麼溫柔穩重的一個人,生氣起來就和鬧別扭的小孩兒似的,又兇又霸道。
這是一場有點詭異的面基。
沒有什麼多余的寒暄,或者說壓根兒沒有寒暄,除了莊謠兇了他那幾句外,一片沉默。
燈關了許久,羅韌躺在床上,在黑夜里看沙發上那個人影也看了許久,現在應該都是后半夜了,莊謠一點聲音都沒有。
正常來說不應該讓主人家睡沙發的,可是莊謠把床讓給了他……等等!
羅韌一愣,老板開的不是民宿嗎?不應該最不缺房間嗎?
見面以來一直被他忽略的不合理終于在后半夜被他找了出來,他心臟跳的呼吸都有些不穩。
莊謠他……為什麼要和自己同處一室,他的意思是……
夜色很深,床上的男孩兒悄無聲息的坐了起來,他掀開被子,赤著腳踩在地毯上,來到了沙發前。
沙發上的人沒有動靜,似乎睡得很沉。
羅韌半蹲在沙發前,伸手碰了碰莊謠的臉頰,下一秒,他的手突然被人攥住了。
莊謠的聲音有點懶,似乎已經消了氣:“怎麼了?”
羅韌垂下頭去,吻住了他的唇。
年輕干凈的氣息侵襲了莊謠的口腔,接著,他的腰被人抱住了。
羅韌摟著莊謠的腰,忘情的吸吮他的唇,手從他的睡褲探進去,輕輕撫摸他的尾椎。
莊謠受不住,輕聲呻吟。
羅韌還是個19歲的男生,他之前沒想這麼快發展的,但是今天他見到羅韌的瞬間,突然不想做人了。
他穿了一身特別大學生的衣服,藍色格子衫、牛仔褲,戴著副黑框眼鏡,黑發不同往常給他發的照片里邊的造型,而是特別乖得梳了下來,他就像一個很宅的理工男,又帥又乖還有點呆。雖然不搶眼,但十分耐看。或許是他離開學校太久了,那造型對他有很大的吸引力,見到他的一瞬間,他就淪陷了。
男生的舌尖劃過他的上顎,帶來了一陣戰栗,他抱住了羅韌的脖子,任他在沉默地吻里把他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后兩人坦誠相待。
年輕有活力的身軀,并不夸張的流暢肌肉線條,赤裸的身體無障礙地貼在他的皮膚上,男生野性十足地侵略著他的口腔,然后是脖頸、胸前。
羅韌覺得自己快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了,或許是午夜更容易讓人毫無顧忌的沖動,他把莊謠壓在身下,在他身上模擬性交的動作聳動著腰,急切地親吻他,氤氳著情欲的嗓音低低地問:“老板,多少錢?”
莊謠全身熱得要著火了,他撫摸著他的肌肉線條,喘息著說:“未成年人不可以。”
羅韌用舌頭舔著他的喉結,聲音低沉地說:“成年了,放心。 ”
莊謠難耐地仰著脖子,說話都有些磕絆了:“一分鐘十塊,你堅持多久……就給、就給多少。”
羅韌咬住了他的脖頸,啞聲說:“不給白嫖嗎?”
莊謠被他逗笑了,在他聳動的腰間摸了一把, 輕聲說:“弟弟,沒進去之前也計費的。 ”
羅韌不說話了,按在他尾椎的手慢慢向下,分開了他的臀瓣。
外邊依然下著雨,雨珠落在玻璃上,成水流滑下,室內一片春意。
對于兩個初嘗葷腥的年輕人來說,肉體的吸引力實在太大了,所以習慣溫柔的變得浪蕩,一向陽光的變得腹黑。
羅韌抱著莊謠的腰,從后邊一下一下地插入他,莊謠雙手撐著沙發,盡量配合他的深入,聲音誘惑地向他告白,他說:“寶貝,把你的眼鏡戴上吧,還有你的格子衫。”
羅韌:“條件是開燈做。”
莊謠咬唇忍下呻吟,說:“好,都打開,我想看你的身體。”
他又大膽又青澀,但凡說一句話都讓羅韌爽得頭皮發麻
他打開了所有的燈,按著莊謠的要求換上了來時的衣服,只露出能給對方快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