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公司,謝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沒多久,李澤欽就吹著口哨進來了。
他看到謝琰,眼睛一亮,顛顛地跑了過來,半倚靠在辦公桌上,充滿曖昧和八卦的目光把謝琰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
打量的同時嘴里還不忘發出嘖嘖的聲音,“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了,有了滋潤的花開得果然更鮮艷。”
謝琰雙手撐開支在下巴上,當場給他開了一朵花,“我也這麼覺得。”
一點都不覺得害臊。
“看來補鈣還是有點用的。”李澤欽下了結論。
他現在能猜到謝琰為什麼突然找他補鈣了,不過能用到就行。
說到這一點,謝琰還真要感謝李澤欽。
他昨天心思都在那檔子事上,一時沒想通“復盤”的意思,早上起來稍微想一想,他就明白了。
難怪顧遇琛昨天會看得那麼入迷,并且第二次的時候進步神速。
謝琰只要一想到顧遇琛面無表情看教學片的同時還在思考自己哪里做得不夠好,還需要朝著哪個方向改正的時候,就想笑。
他確實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然后抬頭就對上了李澤欽受傷的表情,他捂著胸口,戲精上身,“崽崽啊,你果然有了男人就忘了爸爸,爸爸的心好痛啊!”
謝琰輕輕踹了他一腳,“滾。”
又道:“謝了。”
李澤欽秒懂,又露出一個猥瑣的笑,“我那里還有好幾部存貨,到時候都發給你?”
謝琰:“……”
我是那麼饑渴的人嗎?
謝琰:“發我郵箱。”
好吧,我是。
李澤欽就笑,王火火,我還不了解你?
謝琰和李澤欽正聊著天,辦公室里又來了一個人。
那人頂著一頭蓬松的自來卷,穿著一件淡黃色的t恤,邊走還邊打哈欠,眼周掛著明顯的黑眼圈,顯然是通宵打游戲了。
他從謝琰和李澤欽身邊走過,懶洋洋地和他們打了一個招呼,“火火,欽欽,早上好。”
李澤欽看著他驚奇道:“安遠兮,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吧?白天就見到你,可真稀奇。”
安遠兮嘆了一口氣,一張娃娃臉一下子就沮喪下來了,“我今天被老頭子親自壓著過來的,他覺得我太墮落了,非逼著我上進。”
“我就不明白了,我都游手好閑這麼久,早就歪成蚊香了,怎麼可能掰直?”安遠兮一肚子牢騷。
謝琰:“……”
李澤欽:“……”
騷年,蚊香和掰直不是這麼用的啊。
李澤欽不打算污染安遠兮騷年的精神世界,問他,“你爸不都不管你的嗎?怎麼突然對你這麼嚴了?”
“還不是我那小媽,”安遠兮煩躁地抹了一把臉,“給我爸吹枕頭風,說我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了,應該早點學會承當責任,不然到時候經營不了我的小家。”
“我呸!她就是想把我分出去,好把我家的家產給她兒子繼承。”
這些話悶在安遠兮心里久了,這會兒找到一個發泄口,就一個勁的吐出來。
謝琰聽了一愣,又若無其事的繼續聽安遠兮發牢騷。
沒有人注意到他片刻的失常。
李澤欽的關注點與眾不同,他伸手捏住安遠兮的娃娃臉,“艸,你都到結婚的年齡了,那我豈不是要當爸爸了?”
不怪李澤欽這麼說,安遠兮長著一張娃娃臉,加上穿的衣服顏色鮮嫩,看上去就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說他剛高中畢業都有人相信。
“你在想桃子吃!”安遠兮甩開李澤欽的手,“老子只比你小一歲,今年二十四,早就過了最低法定結婚年齡了。
”
“我不信。”李澤欽拒絕接受自己只比安遠兮大一歲看起來就老那麼多的事實,“除非你把身份證給我看看!”
安遠兮大吼:“李澤欽,你幼不幼稚啊。”
說著說著就動起手來了。
往日里安安靜靜的辦公室一下子熱鬧起來了。
冷冷清清的辦公室仿佛知道難得這麼熱鬧一樣,不一會兒又送來一個常年不在辦公室的人。
這會兒也到了上班時間,隨著這個人進來,這個清閑的不能在清閑的部門竟然全員到齊。
陳姐看了一眼今天的出勤率,差點熱淚盈眶。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竟然到的這麼整整齊齊!
既然如此……
陳姐咳了咳,吵鬧的辦公室安靜下來。
陳姐:“人都來了呀,那就開個會吧。”
正在和李澤欽胡鬧的安遠兮第一個反應過來,幾步溜到門口,“我就是太久沒見大家了,怪想大家的,現在看到了也緩解了相思之情。”
他走出辦公室后,還探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擺手拜拜,“我先走了,不要太想我。”
有了安遠兮做表率,便有人接二連三的離開。
“啊,我夢做到哪里了?我怎麼給忘了,我回去再想想。”
“誒?我腦子忘帶了,容我回家拿個腦子。”
……
不一會兒,辦公室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陳姐和李澤欽、謝琰三人大眼瞪小眼。
李澤欽為陳姐豎起一枚大拇指,“陳姐,還是你的威力比較強。”
陳姐:“……”
哎!這一個個的,把辦公室當什麼了?走就走唄,想的都是什麼奇葩理由。
大概是陳姐的威力太大了,一直到下午下班,都沒人回來上班。
陳姐巡視了一圈空蕩蕩的辦公室,悠悠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