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兒了嗎?需要幫忙嗎?
停了一會兒,袁來發過來一段小視頻:環境看不出是哪兒,舒清朗覺著有點像個破廠房。
袁來不是去別墅了嗎?舒清朗有點納悶。
視頻背景音有些吵雜,好像是王奕的聲音,還有……哭聲?畫面晃了晃,對上一個人影。對焦以后舒清朗看到劉飛卓倆胳膊摟著兩盆多肉坐在沙發里……哭?
工作性質原因,舒清朗見過很多人哭。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哭的傷心欲絕上氣兒接不上下氣兒的,也有嘎嘣一聲干脆背過氣兒去的……
但一個大老爺們摟著兩盆多肉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還是頭一回見。
舒清朗按住語音,問:“……這花怎麼了?”
袁來這次回的很快,一條語音:“你有病吧,人哭成這樣你不問問,問花兒?”
接著又進來一條語音:“屁花兒,你再看看這是花兒?”
舒清朗笑了,問:“成吧,屁花。人怎麼了?我看他抱兩盆花哭成那樣,還以為這屁花怎麼了。”
袁來說:“失戀了,這花兒他女朋友的……呸,屁花兒你大爺,這他媽是多肉!”
袁來到小破樓的時候劉飛卓就已經抱著兩盆屁花兒……呸,兩盆多肉坐花架旁邊開始嚎了,王奕在旁邊椅子上叼著煙翹著二郎腿兒圍觀。
“又分了啊?”袁來被劉飛卓一身酒氣兒嗆的后退幾步,問王奕。
王奕:“嗯。從中午吃完飯到現在已經摟著嚎倆小時了。”
“……”袁來拉了張椅子坐在王奕旁邊,從他褲兜里掏出煙盒給自己點上。
王奕扭頭看了看他,問:“你昨晚沒回家啊?”
袁來臉突然有點燒,說:“咋了?”
“沒事,就是看你穿的不像是你衣服。
”王奕又回過頭看著地上的劉飛卓,說:“這咋弄啊?”
袁來想了想,說:“地上怪涼的,給他放沙發上?”
倆人七手八腳的把劉飛卓扔沙發上,袁來問:“倆人這才剛好沒幾天吧,咋又分了啊?”
“還是小雅她家不同意唄。”王奕說:“嫌咱們搞音樂不是正經工作,沒前途。”
袁來說:“狗屁,怎麼就沒前途了?”
王奕抱著肩膀靠在墻上抽煙,把手里這半根煙抽到頭了,突然開口說:“寶哥,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家里肯花著錢打著水漂供你追夢的。”
袁來心里咯噔一下,瞪著王奕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和時遙你們倆還小,你們以后得機會還有很多。我和飛卓不一樣,寶哥。”王奕看著他說:“我們倆這麼大了,沒幾年玩頭了。”
袁來聽到這話有些出奇的憤怒:“你他媽這是要散伙了?”
王奕看著他因為氣憤而扭曲的表情,一下笑出來,伸手捏了捏袁來的臉:“傻`逼吧?怎麼還急眼了?”王奕笑著說:“我是說,咱們得趕緊想想后面的路怎麼走了,真不能再這麼混下去了,再混下去飛卓媳婦兒就沒了,我他媽媳婦兒都找不上了。”
袁來一巴掌拍掉王奕捏在自己臉上的手,罵道:“你說話再這麼大喘氣兒,爺爺就讓你喘不上氣兒你信嗎?”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逗逗你,嚇壞了吧?來,讓哥呼嚕呼嚕毛。”
“滾蛋。”
要說上次音樂節現場反響還是挺不錯的,他們強行加V的官博也因此漲了小萬把粉絲。
但也沒有什麼大的水花,幾個人依然每周按時按點去酒吧唱唱歌,雖然現在慕名來聽歌的人多了不少,但離袁來覺得“可能要火”的預期還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也是,一沒名氣二沒作品,好不容易參加個音樂節還都是翻唱別人的歌的小破樂隊能火的可能性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兩個人靠在墻上出神,一直到劉飛卓嚎累了,或者是酒勁兒上來了躺倒在沙發里,王奕才走過去從他懷里把兩盆多肉解救出來放回花架上。
袁來問:“你有什麼打算?”
王奕拿著噴壺給一架子的花花草草噴水,沒回頭,說:“還沒什麼打算。”
袁來想了想,說:“要不咱們也發點歌,到時候不行放網上炒炒,說不定就火了呢。”
“還炒炒,油炸一下得了唄。”王奕說:“首先得有歌啊。”
“寫啊!”袁來皺著眉說:“一個破歌我們還寫不出來?”
“寫歌哪有那麼簡單。”王奕說。
“咱們分工合作一下啊。時遙寫詞兒,你跟狗卓編曲。”說著,袁來“嘖”了一聲:“完美!”
王奕拿著噴壺照著袁來的臉噴了過去:“完美你大爺!你呢?要你干啥?”
袁來一遍躲一邊說:“操,我唱啊!”
“你趕緊退群吧,遙兒也能唱。”王奕朝他腦門上彈了一下,不想搭理他了。
“……我跟時遙寫詞兒行了吧?”袁來揉著腦門上的紅印,不滿的說。
袁來在群里說:
-通知一下 明天開始沒事兒的人都給我來小破樓
躺在沙發上睡死的劉飛卓和在學校上課的時遙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被分工了。
小雅最先回了一句:我最近就不過去了。
王奕發了個[ok]表示理解。
接著時遙回復:。
時遙沒說什麼,她的。代表了已閱并且同意。
倒是舒煢也回了一句:我也要去嗎?
袁來回:來
“你叫舒煢來干嘛?”王奕不太理解的看著袁來。
袁來低著頭不假思索道:“來給咱們喊‘好棒,牛`逼,666’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