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奕樂的不行,罵道:“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袁來說:“能啊,把法醫也叫來一塊兒喊。”
“傻`逼!”王奕笑著罵他。
袁來突然腦補到舒清朗頭上系條紅飄帶,兩只手伸著左右搖擺打call的傻樣,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一邊捧著肚子笑,一邊掏出手機給舒清朗發了條微信:
-喂 我記得你之前是不是說你是我粉絲啊
第二十四章
-
舒清朗大概是真的不愛打字,很快他就回過來一條語音:“是啊,怎麼了?”
袁來靠在花架上捧著手機‘嗒嗒’打字:
-你會打call不
-打個call我看看
發完盯著屏幕想舒清朗會回什麼。
手機突然跳進來電界面,響鈴聲嚇的袁來渾身一抖。
袁來突然一抖連帶著把旁邊的王奕也嚇了一跳,王奕也跟著一抖,差點把手里的噴壺扔出去。
他穩住手,扭頭問袁來:“……你咋了?”
“沒事兒。”袁來拿著手機,踩著嘎吱亂響的木樓梯上二樓了。
“你上二樓干啥?樓上都是灰!”王奕探著頭朝他喊了一句,袁來沒吭。
袁來上了二樓,推開陽臺的門站在平臺上才接了電話,問:“干啥?”
舒清朗說:“給你打call啊。”
“……你有病吧?”袁來滿臉寫著臥槽,沒忍住喊了一聲。
舒清朗笑著說:“我怎麼了?不是你讓我打的嗎,小偶像?”
袁來從這句‘小偶像’里聽出了十分欠揍的調侃。
小孩兒,小直男,小偶像,聽了就讓人來氣。
袁來忍無可忍道:“你非要在所有稱呼前頭都加個小字兒嗎?”
舒清朗說:“也不是,寶寶前面加個小聽起來就有點……嗯,禽獸?”
袁來說:“你他媽本來就禽獸。”
舒清朗心想我禽獸的時候你還沒見到呢。
他說:“怎麼了小偶像?突然讓我給你打call干嘛?”
“我他媽說的是打尻,打那個尻,不是打電話!你是不是遠古人啊這都不懂?”袁來諷刺道。
舒清朗笑了一聲,問:“哪個call啊?”說著,他頓了頓,又說:“為你癡為你狂為你哐哐撞大墻那個啊?”
袁來一聽,愣了一下,接著就樂的停不下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舒清朗還挺喜歡聽袁來笑的,袁來的笑聲聽起來也很有少年氣,讓人不由自主想跟著笑。
等袁來笑完,揉著笑得都有些酸得臉說:“哎,原來你知道啊,我以為你不上網呢。”
舒清朗說:“你是不是以為我現在拿著小靈通給你打電話呢?”
“啊,”說著袁來又笑起來,說:“我現在才發現,你是真有病。”
“謝謝啊,”舒清朗說:“我得時刻跟隨您的腳步啊少爺。”
“傻`逼!”袁來罵了他一句,想了想又說:“哎,對了。我們準備自己寫歌啊。”
舒清朗問:“嗯?”
袁來有些得意的說:“我們樂隊準備走創作路線了,牛不牛`逼?屌不屌?”
“厲害厲害。”舒清朗發誓自己說這話時非常走心。
袁來不爽道:“靠,真敷衍!新歌試聽會的名額給你取消了。”
“別啊小偶像,”舒清朗討好道:“給我個為你爆燈為你轉身的機會唄。”
“哈哈哈——”袁來又是一通笑,笑完了說:“神經病,掛了。”
袁來掛了電話就下了樓,欠兒欠兒的踢了踢躺在沙發里睡成豬頭的劉飛卓,對方只翻了個身留給他一個屁股。
周一下午。舒清朗一下班就開車來了老別墅區,正根據袁來發來的地址找小破樓的位置。
當他把車開進了來才發現自己多余讓袁來給自己發地址了,雖然這兒一排別墅都長得都一樣,但是袁來口中的小破樓他還是一眼就找出來了。
小破樓外掉了漆的墻皮上被噴了一層亂七八糟的彩繪涂鴉,一看就知道是極其不走心之作,……再要麼就是畫的主人實在沒什麼藝術細胞。
舒清朗把車停在小破樓大門口就下了車——主要這地方看起來也沒別人住了,所以他就隨便停了。
別墅門口是個通體漆黑帶著銹跡的大鐵門,門上還被人歪歪扭扭噴上了‘懸空’兩個大字,‘懸’字寫的很開,看起來像是‘縣心空’似的。
舒清朗先走過去按了按門鈴,結果按了半天愣是沒響,他差點以為這門鈴是單向朝內發聲的了。
半天見沒人應聲,他又敲了敲門,結果同樣半天也沒人出來開。
舒清朗拿出手機找到袁來的號碼撥了過去,對面接通了先是一句:“靠!你他媽別放這兒!”
舒清朗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說的一愣:“啊?”
袁來這才說:“喂?”
“少爺出來開個門。”舒清朗說。
袁來拿著一手卡牌,用肩膀夾著電話,一邊對樂隊幾個人吼:“我去開門,你們別耍賴啊……”
舒清朗就看見面前的鐵門猛的一震,接著門開了,袁來拉開門以后抬手把用肩膀夾著的手機拿下來掛斷,塞進口袋里問:“你怎麼不敲門?”
袁來今天穿的是一件學院風的薄款針織衫,頂著一頭淺棕色的卷發,看起來青春又乖巧。
都是假象,舒清朗想。
“我敲了啊祖宗。”舒清朗嘆了口氣,說:“讓您開個門就這麼不情愿啊,這大鐵門都被你踹碎了快。”
袁來一把門打開就轉身往屋里走,邊走邊說:“這門有脾氣的很,不踹它一腳他不給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