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宜忌可沒說要廣結善緣,心情不是很美妙的梁多不打算哄他玩了。
“對不起。”蔣韓尷尬地笑了笑,然后說,“我是在看你的臉。”
“是,臉帥。”
“不是……”蔣韓先是否認了一下,然后覺得不對,“你是挺帥的,但我看你不是因為這個。”
梁多抬眼看他:“那因為什麼?”
蔣韓像是強忍著笑,遲疑了一下才說:“梁醫生,你……嘴角有口水印。”
煩了,毀滅吧。
梁多真的不太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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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雖說每個人的一生中都會經歷不少尷尬到恨不得立刻去死的瞬間,但梁多很少出現這種情況,他不允許自己出丑。
或者說,不允許自己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當著外人的面做出一切可能讓自己出丑的舉動。
尷尬的時刻他也有,比如夜深人靜某用來令人快樂的小工具正在他身體里愉悅地跳動,突然,沒電了。
不過,這種時候都是他一個人默默消化,至少別人不知道。
在外面,梁多永遠是那個精致完美的小梁大夫,但現在不是了。
兩天之內,梁多在這個叫蔣韓的男生面前出丑多次,現在看來,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亡。
梁多抬眼看了看自己掛在墻上的錦旗——醫者仁心。
對,醫者仁心,所以還是自殺吧。
“你怎麼了?”蔣韓見他神情飄忽,用關愛智障老人的語氣發出了疑問。
梁多:“沒事。”
針扎上了,蔣韓你自生自滅吧。
梁多轉身就走,進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有一面穿衣鏡,是小梁大夫買來專門給他臭美用的,此時此刻他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從嘴角到下巴那一道白色的惡心的印記,在心里說:得虧這不是在Q 支自由的過度,否則梁多你活不到下一秒。
自己恐嚇自己,這種人倒是不多見。
梁多找來濕巾,擦掉了口水印,剛把用完的濕巾扔進垃圾桶就聽見外面蔣韓嚷嚷:“大夫!出事兒了!”
梁多嚇了一跳,趕緊推門出去:“怎麼了?”
“手背鼓了個包,疼。”
蔣韓說得這叫一個委屈,梁多皺著眉過去一看:“你是不是亂動了?”
“沒有啊。”蔣韓回答得心虛,被梁多一眼識破。
“滾針了。”梁多小心翼翼地給他拔了針,“自作孽,所以還得挨一針。”
蔣韓的手背鼓起一個大包,疼得不行,他剛才確實亂動來著,探頭探腦的想看看醫生進屋干嘛去了,結果就這樣了。
確實,自作孽不可活。
“對不起。”
梁多抬眼看他:“跟我道什麼歉?”
蔣韓閉眼,梁多在另一只手的手背給他重新扎了一針。
“麻煩你又給我扎了一次。”
“沒事兒,”梁多說,“多付一次的打針費用就行。”
“……哦。”
梁多笑笑,心說:逗你呢!我還能稀罕你一窮學生的錢?
針是又扎上了,蔣韓這回也老實了。
梁多去拿了個毛巾,疊成“小枕頭”,墊在了蔣韓扎著針的手腕下面:“這樣舒服點兒,滾針鼓包的地方慢慢就吸收了,別總摸它,吃一塹長一智,再別亂動了。”
“不敢了。”蔣韓這次是真的不敢了,他全身都緊繃著,就跟第一天上課的小學生似的,只有嘴皮子和眼睛在動,喘氣兒都不敢使勁兒。
“倒也不用這麼緊張,放松點。”梁多拍拍他,去一邊看自己的書了。
蔣韓坐在那兒,盯著墊在自己手腕下面的毛巾看,粉色的,很軟,邊緣竟然還有小兔子圖案。
“梁大夫,你喜歡粉色?”
梁多一驚:“不,我喜歡黑色。”
“你喜歡兔子?”
“我喜歡獅子。”
蔣韓忍笑,點頭說:“好的,明白了。”
今天運勢不佳心情不佳也不沒有廣結善緣任務的小梁大夫沒有像昨天那天陪聊,甚至冷酷到都沒給蔣韓遙控器讓他看電視,無情的梁醫生全程冷漠臉看書,一直到蔣韓輕聲叫他,說藥已經沒了。
蔣韓打完針,梁多也收回了自己給他用來墊著手腕的毛巾。
外面的雨還在下,雨勢比之前更大了。
梁多送蔣韓到門口,叮囑:“明天記得來打針。”
蔣韓走出兩步,突然回身,對著梁多伸出了手。
這是干嗎?梁多不解地看他。
“突然想起今天你還沒給我糖。”
梁多笑出了聲:“你還賴上我了?以后是不是還得天天來要糖吃?”
蔣韓看著他笑,大有不給糖就不走的架勢。
今天是萬圣節嗎?不是吧?
心里雖然這麼嘀咕,但梁多還是從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顆糖來,哄孩子似的給了蔣韓。
依舊是旺仔牛奶糖,他一買就一大包:“拿去,趕緊走吧,這雨太大了,回宿舍貓著吧。”
蔣韓拿了糖,美滋滋地笑了,臨走前對梁多說:“禮尚往來,我也送你一顆糖。”
沒等梁多開口拒絕,蔣韓已經把糖塞到了他的手心里。
梁多看著那小心翼翼踩著積水走掉的高個兒大男生,試圖提醒那家伙撐傘的時候別只照顧前面,這才幾步出去,后背已經淋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