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多在那兒靈魂出竅, 蔣韓在那兒偷瞄□□。
手感還挺好的, 硅膠質地原來就是這樣的。
喝了酒的蔣韓反應還是慢, 倆人互相沉默了好半天他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拿著的那個東西可能不久前被梁醫生用過!
他瞪圓了眼睛轉頭看向那張床,還有那張床上的粉紅色□□,腦子里一下就有畫面了。
“喂!”梁多被他嚇了一跳, “你怎麼回事?”
蔣韓心說:什麼怎麼回事?我腦子里的畫面你都看見了?
正茫然呢, 突然一滴血抵在了衣服前襟,蔣韓也嚇了一跳,趕緊仰頭。
“不行不行,流鼻血不能仰頭。”梁多快被他氣暈了,“拿紙堵住!”
床頭柜就有紙抽, 梁多快步上前抽出紙來給蔣韓堵住了鼻子,嘟嘟囔囔地說:“怎麼大晚上還流鼻血了呢?”
蔣韓也不知道怎麼就流鼻血了,他只是腦補了一下梁醫生穿著白大褂在床上玩那個東西的畫面。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梁醫生要是知道他的這個“僅此而已”怕是會直接打爆他的頭,然后把他從十幾層高的樓上丟出去。
梁多照顧病人還是很有兩下子的,畢竟專業醫生,雖然蔣韓流個鼻血而已不算什麼病人,但還是被梁醫生貼心得處理得非常穩妥。
還沒換衣服的蔣韓用紙巾捂著鼻子委屈巴巴地坐在客廳沙發上,梁醫生在那兒抱怨他:“明天你想辦法把我臥室的地毯弄干凈!”
淺駝色的毛絨地毯,完美地滴上了蔣韓同學的鼻血。
這地毯貴得很,梁多看見那滴血的時候恨不得用蔣韓的臉去擦地。
蔣韓乖乖地說:“我給你洗嘛。”
“你最好能給我洗干凈。”梁多看他那樣,“你還委屈了?該委屈的明明是我!”
什麼命啊?
什麼運氣啊?
怎麼就這麼倒霉啊?
梁多算是發現了,就算自己哪天想不開決定找個男朋友,也絕對不能找蔣韓這樣的——年輕沒見過世面、酒量還差!
蔣韓現在看著梁多感覺十分微妙,他可以摸著良心說自己之前雖然對梁醫生有好感,也試圖追求,但他絕對沒有更多下流的念頭,他不敢。
他總覺得梁醫生肯定是禁欲系,摸一下手都能臉紅的那種。
沒想到啊,真的沒想到。
高嶺之花竟然在家玩兒這麼大。
他現在看著在客廳暴怒走來走去的梁多,心里那跟他一樣喝醉了酒的小鹿還蹦跶呢,而且更上頭了。
“梁醫生,要不你坐下歇會兒吧。”蔣韓說,“你走了十幾圈了,我頭暈。”
梁多翻了個白眼,坐在了蔣韓身邊。
他剛一坐下,立刻又站了起來,挪到了遠處去坐。
蔣韓沒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麼笑?”梁多沒好氣兒地說他。
“覺得你可愛,”蔣韓覺得自己鼻子好像是好了,用紙巾蹭了蹭,不繼續捂著了,“鬧脾氣的時候像小孩兒似的。”
“……不知道你是夸我還是罵我。”
“夸你啊,夸你可愛呢。”蔣韓試圖往梁多那邊湊,被梁多厲聲喝止。
蔣韓乖巧地在沙發上坐著,眼睛還在瞄次臥。
梁多發現了,冷聲說:“還看?”
蔣韓笑笑:“梁醫生,那東西……好用嗎?”
“……你今天晚上就睡沙發吧。”梁多起身,“明天一早自己打車回學校。”
蔣韓看著他丟下自己回了屋,客廳的燈也被關上了,黑咕隆咚的,世界突然就變得安靜起來。
梁多進了臥室,但很快又出來了,不是做別的,而是過去把次臥的門給鎖上了,鑰匙放進了自己的睡衣口袋里。
別想半夜偷偷進去!
梁多轉身,瞥了一眼還坐在那里的蔣韓,回屋睡覺去了。
梁多謹慎,知道蔣韓對自己不懷好意,睡覺的時候特意把臥室房門反鎖,誰也別想占小梁大夫的便宜!
冰清玉潔的小梁大夫只能跟小玩具親熱,別人想都不要想!
拉好窗簾,關了燈,梁多上了床。
他躺下之后其實一直在聽外面的動靜,支棱著耳朵,全神貫注。
但問題是,外面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蔣韓沒去洗漱,也沒有躺下睡覺的聲音,就好像那人死在那里了。
不會真的死在客廳吧?
梁多自己在這兒琢磨琢磨竟然有點兒緊張起來了。
那小子喝了酒,那麼點兒酒就醉了,怕不是身體原因不能喝吧?不能喝,但為了我還是喝了,結果……死了?
梁多越想越瘆得慌,他趕緊從床上下來,拖鞋都穿反了,直接開門探頭看向了沙發的方向。
蔣韓沒死,但梁多差點兒嚇得魂飛魄散,因為他看向沙發的時候,那家伙坐在那里靠著椅背閉著眼睛,十分安詳。
“蔣韓!”梁多叫他名字的時候,直接喊破音了。
蔣韓嚇了一跳,一個激靈嚇出了一身的汗。
梁多也愣住了,沒想到那小子竟然就以剛剛的姿勢坐在那兒睡了。
這算怎麼回事兒啊!
“……沒事,我以為你死了。”
蔣韓驚魂未定:“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
“我能出什麼事兒?”我還以為你出事兒了!
“沒事兒就好,”蔣韓躺倒在沙發上,縮成一團,裝可憐,“你睡吧,晚上太冷了,別凍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