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韓再次發來禮物照片,照片中有一樣東西被蔣韓用紅色給圈起來了。
笨蛋小蔣:梁醫生,這……
梁多一邊在心里吐槽這什麼這,一邊點開照片,然后放大,緊接著他就差點兒暈過去。
安/全/套。
那里面為什麼會有安/全/套?
這絕對不是梁多買的!他可以拍著胸脯保證,他沒干這麼猥瑣的事!
而且,是岡本,還是最小號的,他從來不干這麼羞辱人的事兒!
梁多:不是我買的,不要往我身上潑臟水!
不是梁多買的,也不是蔣韓買的,那這東西哪兒來的?
笨蛋小蔣:可是,這是從那個大箱子里拿出來的。
梁多:我不信,除非你有證據。
蔣韓是沒證據,他剛才好幾樣東西一起抱出來的,拍照的時候才注意到有這麼個小東西被擋在芭比娃娃身后。
梁醫生真的很大膽,這都不是暗示了,這簡直就是明示。
室友也看驚了:“行啊蔣韓,我收回吐槽你的話。”
室友蹲下打量那盒安/全/套:“我聽說岡本的尺碼都小,嘖,這還是最小號。”
他轉過來盯著蔣韓的dang 部看,蔣韓立刻夾緊雙腿捂住襠:“看什麼看?小心我告你性/騷/擾!”
“嘖,誰稀罕/性/騷/擾你,我就看看,挺意外的。”室友笑得特賤,“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蔣韓,梁醫生竟然不嫌棄你,真是好人。”
“……說什麼呢!”蔣韓抬手就把人推一邊去了,“哥哥我雄偉著呢!”
“我不信,除非你讓我看看。”
男生之間從小到大都喜歡開葷了吧唧的玩笑,雖然蔣韓是個gay,但絕大部分時候他并不覺得自己跟其他男生有什麼不一樣,不過,關鍵時刻,還是要有自我保護意識的!
蔣韓說:“做你的夢吧,我純潔的處子之身只給梁醫生看!”
室友在一邊笑得不行:“哎,說真的,我覺得梁醫生在罵你。”
“罵我?為什麼?”
“他給你買的是岡本最小號!這不是罵你是什麼?”室友說完,突然一拍大腿,“不對,也有另一種可能。”
蔣韓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似乎真的不太簡單。
他看向室友:“朱哥,你想說什麼?”
自從蔣韓開始追求梁多,室友就真的成了他的戀愛指導,雖然這個戀愛指導時靈時不靈,但蔣韓覺得在這種事情上,朱哥確實比自己有經驗。
室友神神秘秘地說:“他可能真的在暗示你。”
“暗示我什麼?”蔣韓心里有個大膽的想法,但是不敢說。
他不敢說,可室友敢。
室友說:“他可能是想說,如果你想證明自己用的不是岡本最小號,那就讓我親自來驗驗。”
“……朱哥!你下流!”嘴上說著人家下流,腦子里卻有了畫面。
蔣韓轉過身去背對著室友,然后無聲狂喜。
在那倆猥瑣發育的男學生在進行猥瑣發言的時候,梁多真的恨不得買塊豆腐裝死算了,因為他翻出了當時結賬的購物小票,在一長串商品名稱中看到了“岡本”兩個字。
想死。真的想死。
別活了。真的別活了。
造化弄人。真的是造化弄人。
梁多當時從貨架往手推車里扔東西,雖然不謹慎但也不至于閉眼亂扔,他抱著惡作劇的心態拿了一堆沒用的東西給蔣韓,但他可以對天發誓,他絕對沒拿過安/全/套。
他不至于缺心眼到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那麼這東西是哪兒來的?
梁多坐在那里開始回憶,還沒回憶出來,王嬸兒叫他:“梁醫生,藥沒了。
”
“哎,來了。”梁多把小票揣好,去給王嬸兒拔針。
王嬸兒看著他心不在焉靈魂出竅的樣子笑著說:“還說沒談戀愛,心思都擱人家身上了吧?”
“沒有沒有,”梁多真的尷尬到頭禿,“我想事兒呢。”
送走了王嬸兒,梁多倚門嘆息。
不是很想活,也不是很想死,但覺得人生無望,顏面掃地了。
梁多思前想后,覺得這事兒就得嘴硬不承認,他不承認蔣韓也不能拿他怎麼樣,過陣子這事兒就過去了。
就這麼定了。
不能承認,打死蔣韓也不能承認!
梁多深呼吸,做好了咬死不松口的準備。
五點多,蔣韓又帶著他的“第二杯半價”奶茶來找梁多了。
“梁醫生晚上好!”蔣韓整個人都喜氣洋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今天結婚。
梁多雖然做好了死鴨子嘴硬的準備,但并沒有做好見蔣韓的準備,這小子突然造訪,他差點兒摔了手里的茶杯。
得虧沒摔,剛泡的枸杞。
“哪兒不舒服?”梁多裝模作樣地問,“坐那兒,我看看。”
蔣韓看他裝,就笑:“心里不舒服。”
梁多瞄了他一眼:“我這兒不看心病,建議去三甲醫院。”
蔣韓把奶茶放到梁多面前:“三甲醫院治不好,只有你能治。”
梁多開始冒冷汗了:“可別,我沒那能耐。”
“我說你有你就有。”
梁多在心里又開始吐槽: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什麼身家幾億的霸總!
“憑什麼?”梁多不甘示弱,“我的水平我自己心里有數,我說治不了就是治不了。”
蔣韓坐在他對面,笑盈盈地掏出了一盒安/全/套。
岡/本。
最小碼。
梁多下意識扶額。
“梁醫生,我本來沒多想,覺得咱們可以慢慢來,”蔣韓抿嘴,乖巧地看他,“但是,看起來你比我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