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聲閣咬了才問:“給碰嗎?”
陳挽喘著氣,禁錮的體位、絕對的力量控制和對方放大后更具震撼感的五官,他揪緊趙聲閣的衣服,把它抓得很皺,獻祭一般溫順,說:“給的。”
趙聲閣看起來還算滿意,照著烙下的牙印又咬了一口,但這次力道輕了些許,并用舌頭安撫才離開。
陳挽被咬的地方濕了,紅了,趙聲閣伸手摸了下,不輕不重按了按,歪著頭,睨著陳挽,眼中含著幾分惡劣的溫柔:“不答應你的追求也給碰?”
陳挽說:“給。”
趙聲閣目光復雜,也有一些愉悅,閉了閉眼,陳挽感覺到了,動了一下。
都是成年人,每日那點從時間縫里擠出的早安晚安顯然不夠。
自從汀島回來,兩個人都很忙,因為在科考船上出了事故,怕黎家明卷土重來,因此斐靈島度假也擱淺了。
雖然陳挽只要空出來的時間都全部給趙聲閣了,但趙聲閣覺得也并沒有很多。
趙聲閣的心理和身體都很想念陳挽,在外面那麼不卑不亢的一個人,在他面前予取予求百依百順。
趙聲閣將那套攻城掠地的商人本色在陳挽身上用得淋漓盡致,摸了摸陳挽的臉頰,沉靜的聲音溫柔,但也殘忍:“碰了我也不一定會答應你。”
“嗯?”陳挽反應了一下,點頭,說,“沒關系,你是應該好好考慮一下的。”
“……”
趙聲閣凝了陳挽片刻,開始吻他,不過不是很深,引著陳挽纏他。
雖然若即若離,但那種甜蜜的酸澀又像海潮一樣涌進了陳挽的心臟,無論是巨浪還是暴風,陳挽都完整、珍惜地接住了。
卡宴已經出了海底隧道,駛過中環,維港今日在放煙花。
燈火璀璨,繽紛焰火如一場盛大的夢在海港的夜空中鋪開,絢爛光影在趙聲閣的眼睛倒映。
煙火很美,但是可能不會燃燒得太久。
陳挽不知道能擁有多久,所以迫不及待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流光溢彩。
“趙聲閣。”
趙聲閣靠著車背,神情很淡,姿態從容,好像起反應的不是他:“怎麼了?”
陳挽直勾勾看著他,眸心一片執著的黑。
趙聲閣秉著最后一點良心拉住了陳挽。
“不用你做這個。”
陳挽一怔,好像有點傷心,抬起頭,輕聲說:“我沒給別人做過這個。”他很干凈。
“……”趙聲閣心頭起了火,目光又黑又沉,他握住陳挽的脖子,居高臨下面無表情的樣子有些兇,聲音是啞的,“故意曲解我?”
陳挽搖頭,拉住對方制止自己的手,力氣之大讓趙聲閣略微驚愕,眼神懇切中又含著一種詭異的偏執:“是我想要。”
如果趙聲閣不愿意,他甚至考慮強上,大不了之后再賠罪好了。
愛有時候柔情,有時候又很扭曲,讓溫順的人變得強硬,讓惡劣的人變心軟。
陳挽沒有表情地跟他僵持了片刻,趙聲閣低著頭看了他很久,溫柔命令:“陳挽,過來。”
趙聲閣很久,車從中環開到傍山別墅才結束,他懶洋洋地靠在車背上,臉上的表情很淡,伸手碰了碰陳挽的面頰和嘴唇,垂著眼看了他一會兒,淡淡說:“唔該陳挽BB。”(謝謝陳挽寶寶)
陳挽渾身一抖,他第一次聽趙聲閣說粵語,面無表情說出這樣的話,他整顆心臟都麻了。
趙聲閣垂眼,伸手去抱陳挽,陳挽退后:“不、不用。”
“太霸道了吧,陳挽。”趙聲閣臉上有種饜足后的性感,睨著他,淡聲道,“只能你給我?”
趙聲閣是一位非常公平的商人,想了想,伸手緩慢地撫他的脊背,一下一下,又開始教他追自己,循循誘導:“我喜歡公平的、講道理的。”
陳挽能給他什麼,他就給陳挽什麼。
陳挽最后失神地倒在趙聲閣懷中。
卡宴停在地下車庫,趙聲閣將外套蓋在陳挽身上,打算抱著人下車,陳挽拉住了他,眼里還含著水汽,提醒他:“趙聲閣,現在是我在追你喔。”
但是如果趙聲閣一直這樣縱容他,陳挽就要得寸進尺變本加厲了。
趙聲閣什麼都沒回答,只是問他:“要去嗎?”
陳挽就說要去,不過沒有讓趙聲閣抱。
趙聲閣就牽著他,明明是第一次來,但趙聲閣做得好自然,若是附近有膽敢蹲點的狗仔在,都要寫一篇《海市太子爺與同性情人深夜牽手同歸臨海愛巢》。
趙聲閣名下的房產很多,加多利山這一處陳挽早已在視頻會議中見過很多次,落地窗很大,地毯上散落著一些書,落地燈感應亮起來,臺幾上有沒喝完的茶,太平猴魁。
大概是從汀島回來后工作堆太多,每天都工作到很晚。
趙聲閣說:“我去洗澡。”
不過說完沒有馬上移動腳步,只是很沉靜地看著陳挽。
陳挽就說:“我幫你,好不好。”
趙聲閣沒有說話,轉身走進了洗浴室。
陳挽就跟著進去了。
趙聲閣洗澡的時候很安靜,靠在墻上閉著眼休息的樣子有種冷淡的性感。
陳挽幫他洗臉,洗頭,他都乖乖地,讓陳挽想到某種大型貓科獸類,氣場很強,威風凜凜,但此刻溫馴無害,和剛剛在車上那個生殺予奪的人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