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最賢惠大度的皇后,為了子嗣,我將后宮塞得滿滿當當,甚至讓妃嬪給傅宴南下藥。
但后宮一直顆粒無收。
直至一日,皇帝忍無可忍將我按在墻上,聲音悲憤:
「你到底有沒有心,一次次給朕下藥,就不知道自己上?!」
01
太醫院內,房門緊閉。
我捏著帕子,扭捏道:「鄭太醫,本宮問你要的,你可備好了?」
鄭太醫臉色為難:「娘娘,沒了,下官真沒了。」
我:「……」
他抹了一把汗:「您每月問我要催情散,宮中嚴禁此藥,下官調的本就不多,悉數都給您了。」
見我愁著臉,他恨鐵不成鋼道:「不是,之前那麼多藥,您一次都沒有用上嗎?」
我擰著眉心:「本宮沒找到機會下藥。」
皇帝那個卷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見大臣、批折子、開例會,來后宮的次數屈指可數。
好不容易等他翻牌子,我正要派人送藥,卻發現藥都過期了。
過期了。
我開始給鄭太醫各種畫餅,軟硬兼施,他掏光家底,勉強找出一服軟骨散。
我猶不滿足:「一服不夠啊,明貴妃、虞妃、莉嬪,至少需要三服。」
鄭太醫眼珠一轉:「娘娘,您怎麼不需要?」
……
我一噎,臉一熱:「要你多嘴。」
02
我名字叫曉芙,是個青樓棄嬰,初成長時,當朝丞相顧大人買下了我。
顧家沒有女兒,他便給我安排了一個嫡女的身份,培訓多年,并在我及笄后買通了欽天監,說我是百年一遇的福星。
我就這樣被抬進宮,成了新皇傅宴南的皇后。
我那便宜老爹下了任務:「誕下龍子,保住后位,管好后宮,不然我就把你扔回青樓。
「顧曉芙,你有聽我說話嗎?」
我當時還沒睡醒,只記得「管好后宮」這四個大字,連連應下。
然后我開始誘哄我在相府認識的閨蜜團。
「你說人活一輩子,不就是圖舒服二字,哪里能比后宮更舒服啊,每天好吃好喝的。
「只要我當皇后,你們不用爭寵,不用看人臉色,也不用生孩子,安心養老就行了。等傅宴南退位,我們還能當太妃,多舒服。」
說得大家瘋狂心動。
于是我的好閨蜜們,連夜進了后宮養老院,把位分高的位置全占了,生怕傅宴南發現。
等傅宴南打點好前朝時,后宮嬪位已經全滿了。
并且一個個都是重臣之女,得罪不起。
傅宴南:「……」
03
我本來過得順風順水,直至第二年便宜老爹考核任務。
他黑著臉:「龍子呢?」
我身子一僵,一臉惶恐:「籠子?您要籠子干嗎?」
囚禁傅宴南嗎?造反嗎?
他游走在崩潰邊緣,瞬間殺氣騰騰,幾近咆哮道:
「我說龍子、龍子、龍子!龍的種子!龍的兒子!你特麼聽清楚了嗎?
「現在外頭都說中宮失職,陛下子嗣凋零。你明年再不誕下龍子,本相就換人當皇后!」
我:「是是是。
「明年一定給您送上一個大胖龍子。」
他用手重重戳我的頭:「腦子空沒關系,要用起來啊。」
送走老爹這個瘟神后,我開始腦殼發痛,苦苦思考怎樣誕下龍子。
憑借塑料姐妹團的交情,我勉強能說服那三人去侍寢。
可是傅宴南他不來后宮啊。
傅宴南在大婚當晚,就與我約定互不干涉。
我求之不得,洞房當晚喜極而泣,丫鬟們都以為是痛并快樂的淚水。
只是我沒想到他性子如此冷清,對所有女人都一樣。
他的腦子似乎只裝得下政事。
每年來后宮最多三次。
新年一次,元宵一次,中秋一次。
……
04
于是我揣著軟骨散,帶著內務府的人,頭一回進了養心殿。
傅宴南從案前微微抬頭,端著一張清雋蒼白的臉,冷眸下一雙精致的丹鳳眼。
他并未起身,連筆都沒放下,只是淡淡問了句:「皇后有事?」
我輕聲道:「沒有。」
偷瞄的目光落在他批閱的折子上,他竟然在幫大臣改錯別字!
怪不得每天那麼忙。
這工夫去寵幸妃子,早就誕下一窩龍子了。
我繼而道:「皇上太辛苦了,要不今晚去鄭妹妹屋里歇息。」
他沒說話,慢條斯理朝旁邊伸出手來。
我頓了頓,他伸手什麼意思?
我當機立斷,一把奪過內務官員的托盤,穩穩當當遞到皇上手里。
「皇上請翻牌子。」
有點煩,怎麼像個丫鬟?
我抬眼,一旁公公奉上茶杯的手生生頓住。
面容俊美的男人也是一愣,旋即盯著我,幾乎一字一頓:「我說要翻牌子嗎?」
呃,會錯意了。
我干脆睜著眼睛撒謊,細言細語:「可是姐妹們,都很想您。」
他問:「你呢?」
「啊?」啥意思。
他臉沉了下來,很是不高興。
「顧曉芙,你除了讓我去后宮,腦子能不能裝點其他東西?
「出去。」
第一步,誘惑皇帝去后宮失敗。
還被甩了一副臭臉。
05
「芙兒快來,我們麻將正好三缺一呢。」
回到后宮,莉嬪就拉著我坐下。
我心中正煩悶,看著她們仨嬉皮笑臉的,莫名就來了火氣,開始一頓輸出。
「莉嬪,我問你,你陪駕次數也不少,經常和陛下秉燭夜談,有沒有談到床上去?
「還有你,虞妃,陛下不是很喜歡你的昆曲嗎?你之前唱的都是什麼曲,怎麼他從來不翻你的牌子?
「明貴妃,你給我站住,我還沒說你,每次春獵秋獵都是你隨行,野外那麼好的機會,你有沒有把握住,有沒有拿下傅宴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