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河公主掏到一半停下動作,干笑道:「不好意思,習慣了,沒改過來。」
我以我精心研究男人二十余年的水準發誓,她這個掏鳥的動作行云流水,沒有幾十年的功底是練不出來的!
如此的自然,如此的沒有痕跡。
難道……
我顫抖地伸出了手。
89.
我左手捏了捏她的胸,是真的。
我右手掏了掏她的襠,是空的。
90.
香河公主沉默地看著我。
這回輪到我干笑了:「不好意思,我最近有點敏感。」
一旁傳來陸行幽幽的聲音:「你們在干什麼?」
91.
陸行,一個總是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的男人。
92.
陸行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抉擇。
「阿坤,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幫你,但是這個是真不行。」
我心如止水:「這個,我也確實不行。」
93.
香河公主白日遇襲,皇帝下了命令,陸行這回是真的十二時辰貼身保護了。
公主記掛阿九,連夜搬來了我侯府,陸行便也跟著一起回來。
就像現在,她在房中睡覺,我和陸行蹲在她的房頂。
氣氛有些尷尬,我開始沒話找話:
「黑衣人的拷問有結果了嗎?」
陸行點頭:「那群人的確是奔著刺殺香河公主而來。」
寧燕兩國關系并不算和睦,多年來時有紛爭。若不是陸行這些年來率領邊關大軍屢屢大敗燕軍,燕國也不會主動求和。
而香河公主是燕國皇帝最寵愛的女兒,她若是死在寧國京城,兩國關系必然再次破裂。
人心復雜,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和談成功。
我:「那查出他們是什麼人了嗎?」
陸行扭頭看我,眉眼似皎月一樣清俊。
「阿坤,你知道燕國安插在寧國的細作嗎?」
94.
我怎麼不知道?我可太知道了,這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懂燕國細作。
我穩如老狗:「你的意思是,細作意圖謀害公主?這不合理,細作既是燕國人,又怎會謀害燕國公主?」
陸行:「你可知和談意味著什麼?」
我懶懶道:「意味著世界和平,皆大歡喜。」
「不,意味著藏在陰暗處的那些人再也無處藏身。」
鬼遇到陽光會灰飛煙滅。
陸行又問我:「阿坤,如果你是燕國細作,你會如何選擇?」
「我?大概還是想要光明正大站在陽光之下,哪怕只有一瞬。」
陸行笑:「有我在,你不會只有一瞬。」
我一巴掌拍向陸行后腦勺:「廢話,老子還要活到四世同堂!」
95.
我:「阿九受傷那天,你要對我說什麼話?」
陸行沉默良久:「我很敬佩香河公主的勇敢。」
我翻了個白眼:「知道你喜歡香河公主了,但那又有什麼用?人家喜歡的可是阿九。」
想到阿九,我的心又有些痛。
可惡,那晚為什麼會是他!
陸行欲言又止。
下方傳來動靜,香河公主從房間出來,徑直往阿九房間方向走去。
我陷入糾結。
要不要撮合香河公主和阿九?
這樣陸行就是我的了,嘻嘻。
陸行一把揪住我,跟了上去。
96.
他媽的,就你猴急!
97.
我和陸行趕到的時候,阿九房間亮著燈,人影晃動。
我挑眉,沒想到香河公主還是個行動派。
我假惺惺:「打擾人家不太好……」
話還沒說完,陸行一腳踹開了大門。
房間里,三個人。
阿九眼中的殺意還未來得及收起,香河公主大喊大叫:「竟敢追到這里暗殺本宮!」
話落,她袖中抖出一抹冷光,直指那人喉嚨。
一刀斃命。
陸行:「你該留下活口拷問。」
香河公主蠻橫道:「他想殺本宮,本宮還要同他客氣?」
她轉身尋阿九,上下其手:「美人,你沒受傷吧?」
阿九神情復雜,后退一步:「公主美意我心領了,只是我喜歡的是男人。」
香河公主沉默一瞬,臉上帶著一絲隱秘的欣喜和試探:「巧了,本宮就是男人。」
98.
公主,為了泡妞你真的是什麼鬼話都說得出口。
99.
「不信?」香河公主抖了抖衣衫,「本宮曾經也是做過男人的。」
我視線下移,她惱怒:「本宮不是太監!」
我們用沉默表達對公主鬼話連篇的抗議。
「反正大家早晚都會是一家人,本宮也就不瞞著你們了。你們可曾聽說過莊周夢蝶?本宮在那個夢里,在那個與現在一般無二的世界里,當了二十余年的男人。」
沉默,是今晚的主題。
香河公主顯然有些生氣了:「你們還是不信?」
我顫抖地舉起了手:「我信。剛剛我和公主在茅房相遇,她是站著尿尿的。」
陸行:「……」
我:「哦,她當時還想掏鳥,沒掏出來。」
陸行踉蹌一步,顫抖地捂住了嘴。
100.
有人失去了孩子,有人失去了愛情,還有人失去了鳥。
這個世界的悲歡,有時也殊途同歸。
101.
我有些好奇香河公主口中的另一個世界,她卻不打算多說,只是期期艾艾地看著阿九。
「這樣就沒問題了吧,我可以繼續喜歡你了嗎?」
阿九沒說話。
我嘆了口氣。
可憐的公主喲,這樣問題才更大好嗎!
102.
我環視一周,突然覺得這個房間里的含男量高得令人窒息。
我,女扮男裝,女的。
阿九,男扮女裝,男的。
香河公主,半男半女。
再看陸行,身上閃爍著平凡又耀眼的光芒。
我忍不住問:「老陸,關于性別,你應該沒有什麼瞞著我的吧?」
陸行:「……」
103.
我找了個機會和阿九私下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