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終于沒忍住,「哇」地哭了出來。
這單結束,我怕是也要丟了飯碗,再也當不成什麼美人刺客了!
08
為了自己的飯碗,我最后還是被迫中止了計劃。
開始了減肥行動。
這日我正在院子里踢毽子,沛娘來了。
作為唯二知曉王爺秘密的,她對我最近的所作所為也是略有耳聞。
勸我,「你就別費力氣了,人家可是王爺,人脈不比你廣多了。要有的救,早就治好了。」
「可興許王爺他就是諱疾忌醫呢。」
「那說明他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我們又何必在意。」
「你看咱們姐妹這樣多好,也不用伺候誰,多輕松啊。你想想那些個嫁了人的女子,整日伺候這個、伺候那個的,累不累。」
我收起毽子,「我為王爺治病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我是個事業咖,才不想靠男人討生活。」
沛娘來了興趣,「你還做生意?在哪兒,賺得比王爺給的月錢還多?」
我停下腳上的動作,算了算賬。
刺殺攝政王這單,是五百兩黃金。
跟鈴蘭閣五五分成之后,我還能拿個二百五兩。
于是驕傲地昂了昂下巴,「我自己賺的可比男人給的多多了,等我賺到了錢我就買個大宅子,當女主人自己過日子。」
09
時間一晃到了秋末。
皇帝宴請,邀請了攝政王。
聽聞此事,我按捺不住求他帶我入宮。
不為別的。
我單純就是想長長見識。
喬行止自是不愿。
我晃著喬行止的衣角,「當我求您了不成!」
雖說我與喬行止沒什麼親密行為,但關系卻也算日益密切。
當然這也得益于我的主動。
自打頭日我去過喬行止書房過了一夜,那之后我便夜夜去那邊尋他。
最開始他還不高興,后來便也習慣了。
拋開他不跟我睡覺不談,喬行止對我談得上縱容。
「你要入宮做什麼?」
其實是為了能更了解皇宮內的一些陳列布局。
身為美人刺客,免不了會接到一些與宮中有關的單子。
慣常授課都是先生口述,沒有實地參觀的機會。
這次可是難得親自學習的機會,我自然不愿放過。
但肯定是不能跟喬行止說實話,于是說道,「傳聞皇帝寬心仁厚,當朝太子更是風姿斐然,以前只在畫本子里見過,哪里有親自一覽風姿的機會。我去就是想瞧瞧,他們是否如傳聞那般好看。」
得知我入宮就是為了見男人,喬行止將我扒下。
黑著臉說了句,「不行。」
「王爺……」
喬行止不理我。
我也氣了,「哼,不去就不去!」
我賭氣離開,接連兩日都沒去書房。
沒想到宴會當晚,臨行前喬行止意外到了別苑敲了敲我的房門。
「還不穿衣打扮?」
我神色懨懨,「打扮干嘛,您又不喜歡我,我打扮了給誰看呀?」
「不是說隨我入宮,只等你一炷香,晚了我便自己去。」
誰說喬行止生性殘暴,簡直是天下第一大善人!
我狗腿了抱了抱他,「王爺,您待我真好!」
只是我萬萬沒想到,這種晚宴居然還邀請了當初入府的老太醫。
老頭兒喝了不少酒,連紅潤潤的。
瞧見我,端著酒杯走過來。
笑瞇瞇地問,「余姑娘,老夫那副方子可派上用場?」
這樣子,明顯就是喝多了。
喬行止就在我身邊,我怕他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趕緊沖太醫擠眉弄眼。
然而表情卻被老太醫誤解了。
「看余姑娘神色愉悅,那應當是起了效果。」
老太醫不僅完全沒領悟我的意思,甚至還扭頭還跟王爺幫我邀功。
「這件事,王爺您可要好好感謝余姑娘。若不是她直言王爺身體隱疾,恐王爺如今還受疾病困擾無法享受男女之事。」
喬行止:?
男人正要說什麼,被我一把抓住。
「王爺,有有有人對我圖謀不軌!」
喬行止看向我。
我胡亂撒摸著,伸手朝站在不遠處的一個男人指了指,「就是他,剛剛他色瞇瞇的看著我,還攔著我不讓我走。」
這事兒我可沒撒謊。
方才我從廁所回來,就被一個滿臉橫絲肉的男人攔住了。
那人上來就拉住我的手臂,想把我拐到僻靜的地方去。
還好我跑得快,不然這個老王八指不定做出什麼事來。
聽到我的話,喬行止果然轉移了注意,順著我指的方向看去。
眉頭登時擰成一團,「寧安王?」
居然也是個王爺。
喬行止凜眸,將我往身邊帶了帶,「老實站在我身邊,別到處亂跑。」
一直到回府,喬行止都沒再過問此事。
我以為尋醫的事兒就算這麼糊弄過去了。
沒想到就當我與喬行止打招呼,想要回別院就寢的時候。
男人腳尖一拐,「順路。」
然后便跟著我回了別院。
這可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等到房內只剩下我們二人,喬行止才坐到我身邊。
「現在與本王說說吧,什麼叫我患有隱疾,無法享受男女之歡?」
笑意僵住,「我我我不知道啊。」
喬行止冷笑,「余莞,敢在私下編排本王,你的膽子倒是不小。」
我腿登時軟了,「奴奴奴家不敢,奴奴奴家只是擔心您。
」
喬行止盯著我,良久才道,「以前體諒你年紀尚小,沒想到倒是反過來讓你替本王擔心,還真是本王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