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柏云沒忍住勾了勾嘴角,瞧了一眼戰績愣了幾秒:「你的戰績放在整個游戲里都很是炸裂的。」
我沒理他,拿了睡衣去洗澡。
身上和頭發全是火鍋味,我只好洗頭洗澡。
洗完出來我就聽見,常漾開心猛夸陳柏云,興奮地說:「快快!云哥再開一局!這就是被大神帶飛嗎?滋味太好了。」
陳柏云放下手機,自覺翻出吹風機:「不了,我得給我女朋友吹頭發。」
我有點不好意思,伸手去夠他手里吹風機:「你繼續陪他們打,我自己來就好,現在又不趕時間。」
陳柏云躲了下:「不行,我一向說話算話。」
常漾在一邊開玩笑:「行行行,這狗糧是往人嘴里強行塞對吧?」
我耳朵頓時有點燙。
最后,我的頭發還是陳柏云吹的。
03
陳柏云在學校很受歡迎。
人酷帥酷帥的,不僅有顏值,還成績好,能力強,相處下來沒有什麼毛病,很難讓人不愛。
今天的籃球賽,陳柏云簡直殺瘋了,帥到不行。
尖叫聲恨不得掀翻籃球館。
我坐在觀眾席前,眼睛緊緊跟隨陳柏云身影,每一次起跳投籃。
我緊張手心全是汗。
第一次對陳柏云的帥有了直觀的體會。
籃球賽結束,陳柏云被人給圍住了,又是送毛巾又是送水。
常漾在旁邊發出羨慕的感嘆:「我云哥真受歡迎。」
我忍俊不禁:「你在嘎什麼,你的嗓子……」
常漾捂住自己喉嚨,震驚于聲音是自己發出的,頓時神色懊惱:「本來就感冒了,剛又喊得太賣力了。」
嘎嘎聲不絕于耳,我笑得眼淚都出來。
常漾惱羞成怒地捶了我一下。
陳柏云走過來,挑眉問我們:「笑什麼這麼開心?」
常漾選擇閉嘴不說話。
我好不容易止住笑,準備解釋。
陳柏云抽走我拎在手里的水,不等我反應,他大口大口地喝完,將瓶子投進垃圾桶里。
我瞪著他:「那是我喝過的水!」
陳柏云一把攬過我的肩膀,含笑盯著我反問:「所以呢?那我再去給你買一瓶?」
陳柏云剛運動完,肌膚溫度很高,燙得我下意識掙扎出他的懷抱:「倒也不必,你放開我,都是汗臟死了。」
「就不!」
陳柏云笑著耍賴把我攬得更緊,像個大型娃娃直接扒拉在我后背上,懶洋洋地把下巴擱在我頸窩,每次呼吸都異常滾燙,如烈火般。
我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心臟不受控制亂跳。
偏偏這時,他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阿諾,你耳垂上有顆紅痣。」
耳垂忽然被什麼東西蹭了蹭。
我簡直是要瘋了,聲音帶上不自覺顫抖:「陳柏云,你……在干嗎?」
陳柏云:「這痣好小,怪可愛的。」
我佯裝鎮定威脅:「快放開我,不然我生氣了。」
下一秒,陳柏云放開我:「喝了你的水,賠你一頓飯。」
我心亂如麻地點頭。
常漾見怪不怪,嘴里發出嘖嘖的聲音,直搖頭。
04
當天晚上,我莫名其妙地夢見了陳柏云。
驚醒后,下半身黏膩不適感讓我難堪,沒忍住小聲爆出臟話。
我環顧一圈,室友都還在睡。
我做賊一樣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去洗手間,想盡快處理罪證。
經過陳柏云床鋪時,聽見他低聲叫了一聲「阿諾」,嚇得我整個人都僵在原地不敢動,腦中 CPU 飛速運轉找理由。
最后當我想著大不了如實承認,大家都是男人,懂的都懂。
我鼓足勇氣轉頭看過去,發現他雙眼緊閉睡得正香,張合嘴巴又喊了一聲「阿諾」。
我人都麻了,頭也不回沖進洗手間。
神不知鬼不覺地收拾好后,我心煩意亂睡不著。
待在寢室里邊,我目光總忍不住被陳柏云吸引,看到他就想起那個夢,簡直是糟糕透頂。
索性我就輕手輕腳洗漱完,想著外出轉轉散散心。
我正在脫下睡衣。
陳柏云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坐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看著我,聲音沙啞:「阿諾,你干嗎去?」
嚇得我一跳,頭發成功纏到了睡衣扣子上。
我生拉硬拽,頭皮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陳柏云嘆氣走過來,抬手敲了下我腦袋:「真是笨死了。」
他低頭找到被纏住地方,很快就解開了。
我揉揉了被拽疼的頭皮:「抱歉,我動靜太大把你吵醒了。」
陳柏云輕笑:「得虧我醒了,不然你怎麼辦?」
我不服氣,想犟嘴但忍住了。
罪魁禍首就是你!
他又問了一遍:「你起這麼早干什麼去?」
「睡不著,想去外邊轉轉。」
陳柏云挑眉,看一眼時間:「凌晨三點多,你上哪轉?」
我:「……」
「為什麼睡不著?」
我有點煩躁:「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就是睡不著唄。」
「是做噩夢吧?」
我一想到夢里內容,那已經不能用噩夢來形容了,隨口嗯了一聲。
陳柏云推著我到他床邊,催促我:「快上去。」
我一臉茫然:「干嗎?」
陳柏云理所當然:「睡覺。」
我被他半推半搡弄上床:「那你呢?」
「當然是一起。」
宿舍床本來就不大,現在硬生生擠上了我和陳柏云。
我瞪著面前的墻壁,背后是陳柏云溫熱的胸膛,我被夾在中間,鼻間全是他的氣味,滿腦子都是夢里內容。
我一動都不敢動,度秒如年。
我喉嚨莫名干澀:「太擠,我要回去睡。」
陳柏云一把按住我,將我往懷里攏了攏,下巴抵在我頭上,聲音染上睡意變得慵懶:「就這里睡,不會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