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成精了的喵。
沒有江暮的懷抱,五個小時后我的尾巴就會露出來。
后來,我發現一個吻就能讓我的人型維持 24 小時?
不想變回貓樣,于是我求江暮親親我。
江暮恨恨地揉亂了我的頭發。
「江同學,別再揉了,都亂了。」
江暮看著我欲言又止:「老子他媽心都亂了,你頭發亂點怎麼啦?」
01
這天江暮不是很高興,因為我來學校找他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還要去打球。」
江暮一身的戾氣,活像閻王被人從地底下扒到陽間來了。
只要他不動手,這種話聽聽就行了,我從不往心里去。
我指指屁股,「尾巴,要出來了。」
「我管你?」
「露出來要被人看到的。」
江暮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陰沉,「你要煩死了,過來。」
我被他扯進了沒有人的廢棄教學樓。
進了樓里,看著地上隨處可見的煙頭和成團的紙巾,忍不住說:「這里有點臟啊,江同學。」
走在前面的江暮惡聲道:「閉嘴,你是想讓老子在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和你擁抱嗎?」
我想了下那場面,搖搖頭,「還是不要了,有點丟人。」
「嘁,你還知道丟人……不是,你他媽覺得和我抱一起丟人?」
江暮又惱了,我訕訕閉上嘴不敢再吱聲。
心說江同學還是一如既往的兇啊。
江暮把我帶去了二樓,左右看了眼沒見到其他人才把我扯過去,拉到他懷里抱好。
怨氣不小:「怎麼破尾巴天天往外跑,這麼大了還不會控制,你說你是不是廢物?」
江暮嘖嘖:「該不會是你想趁機占我便宜,故意讓它出來的吧?」
我好心提醒:「江同學,以前尾巴不出來的,是被你摸了之后才一直要出來的,我也沒辦法控制。
」
江暮不說話了,過了半天罵了句什麼。
我聽不清,意識逐漸渙散。
每次尾巴出來都要抱抱才能收起來,這過程很漫長。
每次被他抱,我都會犯困。
我嘟囔了句:「江同學,下次你記得中午回家啊,晚上也不要亂跑。」
「你管我?」
「在外面不能睡覺。」
「睡死你得了。」
我又不吭聲了。
02
從教學樓出來,江暮的同學已經打完了一場球賽。
正坐在觀眾臺上喝水休息。
「暮哥,他是你哥啊?」
「不是。」江暮瞥了我一眼,「誰有他這樣的哥。」
我點頭,「我和江同學只是朋友。」
「誰是你朋友?」
「……」居然連朋友都算不上?
我愣了會,想了下措辭說:「不是朋友,是房東和租客的關系。」
這是在電視劇上看到的,比較符合我和江暮現在的關系。
剛說完,江暮的臉色更臭了。
他一把掐住我的下顎,「你有付房租嗎?」
啊?那確實沒有。
但是晚上我睡覺都不占多少地啊。
我眨了眨眼,問他:「那我們是什麼關系啊?」
「什麼關系?我是你爸爸。」江暮憤憤道。
我沒有爸爸,也不知道有爸爸是什麼滋味。
我語重心長道:「江同學,你要想好了?」
「怎麼,你真要認我當爸?好啊,叫一聲爸爸來聽聽。」
這人的癖好和別人有所不同。
看了眼周圍的同學,大家的目光都在這邊,我莫名覺得有點臊。
于是和江暮打商量:「江同學,回家再叫可以嗎?」
「你什麼毛病?」
生氣了?
要在這叫也不是不行,只是有點丟臉。
但丟臉事小,江暮不高興就事大了,以后不給抱了怎麼辦?
我深吸了口氣,叫了聲:「爸爸。」
「噗——」
然后就看見江暮把喝進嘴里的一口水給噴了出來。
「……」
原本以為叫了他會高興一點,沒想到他直接炸了。
「你有病啊!」
我心臟一縮,往后退了些,聲若蚊蚋:「不是江同學讓叫的嗎?」
怎麼還生氣了?
「真要被你氣死了。」
其他人笑作一團,我驚覺「爸爸」不是這麼叫的,好像有別的意味在里頭。
臉慢慢熱了起來。
被江暮扯著后領拉走了。
03
江暮是大專生,學的汽修,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打球和擼貓。
他在家里養了九只貓。
我是其中一只,還是被撿回來的,也是最不受寵的那只。
江暮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喂貓,給貓挨個洗澡。
我從來沒有這樣的待遇。
都是自己吃飯洗澡的。
「阿九,飯菜做好了沒?」
「馬上好了,江同學你再等一等。」
「都要餓死了。」
江暮叫了聲又轉頭去擼貓了。我本體太丑,他不喜歡碰。
以前剛被撿來的時候還被他擼幾下,后來我傷好了,被他摸幾下變成了人,他就更嫌棄了。
可能人樣也不好看。
我留在他身邊,用處是幫他做家務,在他去學校時喂貓和逗貓玩。
這天家里有只貓不見了。
街坊鄰里找了遍也沒找到。
我又跑去學校找他,碰巧看到他和一個女生在湖邊約會。
拿女生和貓貓對比了一下,我認為江暮更喜歡貓。
貓在他心目中可能更重要一點。
于是在女生踮起腳尖要吻江暮時,叫了他一聲。
女生的動作止住,羞澀地捂嘴跑了。
見到我,江暮面上閃過意外之色。
和他說了貓失蹤的事,他又臭下臉來。
最后我們在小區公園里找到了丟失的貓。
公貓正在和一只母貓躺在公共椅上曬太陽。
江暮無情把兩只貓分開。
「發情了,早該帶它去做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