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好像還被盯上了,他可怎麼辦呀,必須趕緊找到那個姓俞的罩他。
那人一閃身,拐進了宿舍,白新羽看著門號,眼前一黑,差點兒坐地上哭。
他真是倒了血霉了,居然跟這個人一個屋,這不是要弄死他嗎!
白新羽在門口悲切地站了半天,才認命地走了進去,他一會兒放下行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個姓俞的,然后他要找指導員,給他換宿舍。
那人看到他進來之后,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沖他笑了笑。
白新羽嚇得哆嗦了一下,趕緊扭了過頭去。白新羽太過心驚,以至于宿舍條件惡劣在他心里的沖擊都已經淡化了。他滿腦子都是那個陰森森地笑容。
宿舍跟他在電視上看到的一樣,是個能睡幾十人的大通鋪,四排床位,中間預留過道,同一排床位的每一張床都挨得非常近。
宿舍里已經住了些人,白新羽也分不清是新兵還是老兵,但是他看誰都覺得眼神不善。
白新羽看那個煞星調好了床位,趕緊找了一個離他最遠的床位,把行李甩在了床上。
他剛把行李放下,想解開拉鏈拿點兒吃的,突然后脖領子被人揪了起來。
戲謔地聲音在他頭頂響起,“誰讓你睡這兒的。”
白新羽心驚膽戰地回頭,看著那個煞星。
那煞星指指里頭的一個床位,“睡那兒。”
白新羽一看,操,那不就跟這煞星的床位挨著嗎,說句難聽的,這煞星翻個身都能滾到他床上。他要是睡那,得少活十年。
他趕緊搖頭,“我睡這兒……就可以。”
那煞星露出一個特別痞的笑容,不客氣地拎起了他的行李,抓著他衣領子把他連拖帶拽地弄到了自己的床位旁邊,把行李一扔,不容置喙道:“你睡這兒。
”
白新羽看了看周圍的人,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沒有一個人伸出正義的援手,他只覺得眼前發黑,欲哭無淚。
等那煞星松開手,白新羽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他橫沖直撞地進了指導員的辦公室,也不管自己前天在火車上因為要求吸氧不成反而被關進廁所的事給指導員留下了多麼差的印象,大言不慚地說,“求你給我換宿舍吧。”
指導員皺眉道:“什麼意思?”
白新羽就差抹眼淚兒了,“您給我換一個吧。”
指導員板起臉道:“我知道你以前生活條件比較好,但是大家到了部隊里,就該一視同仁,不允許任何人搞特殊,我沒有理由給你換宿舍。”
白新羽眼看換宿舍沒希望,又問,“指導員,你知道一個叫俞天言的人嗎,他在哪個宿舍?他是我……我老鄉……我要找他。”
那指導員露出一個古怪地笑容,“你要找他?”
白新羽點點頭,特別迫切地看著他。
指導員突然熱心起來,“走,我帶你去找他。”
白新羽不明所以地跟在他后邊兒,走來走去,又走回了自己宿舍。
他驚訝道:“他跟我一個宿舍?”他不僅心里竊喜,希望這個人夠厲害,能制得住哪個煞星。
指導員露出看好戲的表情,然后在宿舍門口喊了一嗓子,“俞天言。”
白新羽瞪大眼睛搜尋他的救世主。
只見那個讓他又恨又怕的煞星轉過了頭來,應了一聲,“在。”
白新羽只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指導員滿眼揶揄,推了推白新羽,“他要找你。”
俞天言長長地「哦」了一聲,似笑非笑地走過來,“你要找我做什麼?”
白新羽臉色慘白,又驚又懼地看著他,哭都哭不出來了。
俞天言看著他跟雕像似的那麼站著,拽著他胳膊把他拖出去了宿舍,拐進走廊的僻靜處,“說啊,你找我做什麼,皮癢?”
白新羽嘴唇直哆嗦,卻說不出話來。
俞天言低下頭,在他耳邊說,“你是白新羽吧。”
白新羽目光中閃過驚訝。
“我看你那慫樣兒就猜到了。”
白新羽怒道,“那你為什麼……”
俞天言露出惡劣地笑容,“就你這熊樣兒,還敢來混部隊。你想找人照應?你以為這里是托兒所啊。”
白新羽吸著鼻子,“你不管我拉倒唄,誰求你管我了,你別找我麻煩就行,怎麼說我哥跟你舅舅也是朋友,你多少買個面子吧。”
俞天言笑了笑,“我不買又怎麼樣。”
“你!”
俞天言彎下身,手臂撐在白新羽腦袋兩側,把他固定在自己的威脅范圍內,俊美地臉蛋兒慢慢靠近他,“我看到你這種孬種就來氣,你哪里像個男人。”
白新羽鼓起勇氣回嘴道:“管你屁事。”
俞天言的臉越貼越近,白新羽總覺得氣氛不太對,但作為一個純潔的直男,他一時還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直到俞天言說,“不過,你也不是全沒有優點,起碼長得還不錯。”
比起這里一個比一個粗糙的老爺兒,眼前這個弱雞唇紅齒白細皮嫩肉,恐怕是唯一的好菜。
白新羽皺了皺眉頭,仔細品著這句話,還是沒反應過勁兒來。
俞天言低聲道:“咱們宿舍里有不少老兵,最喜歡折騰新兵玩兒了,像你這種弱雞,剛好是他們打發時間的好對象。”
白新羽身子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