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宮應弦當時的分析,消防員是用火對抗火的人,自然也是紫焰所謂的“邪惡靈魂”的代表。
戰士們面面相覷。
“我今天下午既要去分局錄口供,還要跟指導員去支隊開會,這次的危及不僅僅是人民的、警察的,也是消防隊的,因為他們是一幫有組織、被洗腦、還具備各種專業知識的縱火犯,而且因為之前跟這個組織相關的幾個案子,都是我們中隊參與救援的,所以這個組織盯上了我,很可能干出危及整個中隊的行為。”
高格道:“咱們不怕那群狗娘養的。”
“對,不怕他們,敢來就拿水槍噴死他們。”
“我知道大家不怕,我們是正義的一方,正義不必懼怕邪惡,但我要求大家從現在開始,一個是盡量不單獨行動,二個是對之后每一次的出警,都嚴加小心,也許那里面就有組織步下的陷阱。下午我們也會跟支隊討論,怎麼更好的保證大家的安全,同時做好日常工作。”
散會后,曲揚波一臉沉重地說:“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大,本來以為只是國外的一個暗網,誰想到會牽扯出這麼多案子。”
“如果沒有牽扯出這麼多案子,以前那些被害人就永遠得不到公正,以后也還會有更多被害人。”任燚深吸一口氣,“這也證明他們的氣數到了。”
曲揚波看了看表:“咱們幾點去支隊?總隊現在非常重視,上午公安總局的領導找咱們總隊的領導開了會,現在需要消防和警方全力配合,陳隊長要跟我們好好商量一下。”
“我要先去分局那邊錄口供,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分局吧,之后咱們再一起去支隊。
”
“好,走吧。”
路上,倆人聊起昨晚的細節,曲揚波語重心長地說:“任燚,我知道你這個人一腔熱血,但你別忘了你爸還需要你,鳳凰中隊這麼多兄弟也需要你,你不能不要命啊。”
任燚故作輕松地說:“誰說我不要命了,我可惜命了,昨晚真是緊急情況,不然還能怎麼辦啊。”他不是不怕死,只是每個人都有愿意用生命去守護的東西,如果不處理炸彈,宮應弦就會有危險,下面的觀眾也會有危險,那個時候,他根本沒有時間思考,只是本能罷了。
曲揚波摘下眼鏡,揉了揉疲倦的眉眼:“我真是有點害怕。”
任燚看了看曲揚波,心里有些不好受。
“本來開始以為是獨立案件,多壞多變態的犯罪咱們也不是沒見過,但我萬萬沒想到,這會是一個組織,說實話我真的有點害怕了,我擔心你的安危,擔心所有人的安危。”
“我明白,我也害怕。”任燚苦笑道,“我今天一早上把我爸送走了,那個X教頭子可能盯上我和宮博士了。”
“你做得對,以后你也不要單獨行動了。”
任燚點點頭:“相信邪不勝正吧,我們一定會抓到他們的。”
到了分局,任燚進去錄口供,但見整個分局的氣氛跟平時不一樣,尤其是女警,非但不像平時那樣熱情歡迎他,還幾乎無視了他,并興奮地討論著什麼。
宮應弦和蔡強都在,蔡強道:“任隊,你早來一會兒好了,何工前腳剛走,他還問起你呢。”
“何工剛走?是不是宋居寒陪他來的?”
“是啊,不愧是明星,可真好看啊。”
任燚頓時明白女警們為什麼這麼激動了。
蔡強特別八卦地問:“哎,他們倆真是那個啊?我不關注這些,剛剛小高他們跟我說的,說他和何工是一對兒。”
任燚偷偷瞄了宮應弦一眼,果見他的臉沉了下來,恐怕光是聽到同性戀,也讓他不舒服吧。
宮應弦輕咳一聲:“說正事。”
任燚把昨晚發生的事詳細描述了一遍,整個過程沒花費太多時間,因為宮應弦幾乎都知道。
錄完口供,蔡強去忙別的了,屋里只剩下倆人面面相覷。
任燚抓了抓頭發:“那個,王瑞怎麼樣了?”
“做完手術了,死不了。”宮應弦道,“我們已經把他調查清楚了,紫焰特別擅長對這種不善于融入社會的人進行洗腦,我們會找來他的家人,配合心理醫生做干預,只要讓他擺脫X教的操控,他就會配合我們,紫焰給我們送了一個有利的證人。”
“太好了。”任燚道,“對了,我爸已經在醫院那邊安頓好了,謝謝你。”
“不用客氣。”
倆人之間又陷入尷尬地沉默。
原本他們已經是有聊不完的話題的朋友了,一夕之間,就變成了這樣。
宮應弦收攏資料:“聽說上午公安和消防的高層開了會,這次的案子會配置更多資源,我們一定會盡快抓到紫焰的。”
任燚有些眷戀地看著宮應弦的臉:“有你在,肯定會抓到的。”
宮應弦面無表情地站起身:“我先走了。”
“那個,火災調查,什麼時候做?”任燚道,“現在你家的案子也跟這個組織有關了,也許能找到關聯線索。”
“我實在抽不出空來,只能半夜了。”
“半夜就半夜。”任燚道,“這對你很重要,對我也很重要。
”
宮應弦看著任燚:“為什麼對你重要?”
“呃,因為……對你重要,對我就重要。”任燚說完之后,心里忐忑不已,他不知道這句話有沒有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