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容易擦槍走火,任燚在宮應弦好心讓他喘氣的間隙急忙告饒:“好了好了,我錯了。”
宮應弦這才放開了他,但仍是氣哼哼的樣子:“敢對警察撒謊。”
“哪兒撒謊了。”任燚撅起嘴,“這不是被親紅了。”
那賤兮兮的模樣讓宮應弦心癢難耐,他作勢又要親下去。
任燚靈活地從宮應弦身下滑開,快速爬了起來:“叫你起床這個費勁,你要是我中隊的,早被我一腳踹下樓了,快,起來。”
宮應弦不情不愿地下了床,在任燚的監督下吃了飯和退燒藥。
見任燚在收拾書,宮應弦道:“你下午還去學校?”
“去啊,我早上課都翹了,下午得去。”
“我生病了你都不陪陪我。”宮應弦抱怨道。
“這不是陪你一上午了,我下午就一堂課,四點多就結束了,我早點回來,今天晚上想吃什麼?”
“都可以,下午我去接你。”
任燚走過來探了探宮應弦的額頭:“你接我干什麼,下午老實在家休息吧。”
“好久都沒有接你了。”宮應弦抓住任燚的手,將臉埋在他干燥溫厚的掌心里蹭了蹭,“或者你留下來陪我,我們就都不出去了。”
任燚俯下身,在他額上啜了一口:“寶貝我走了。”
宮應弦失望地松開了手:“周五那天你空出來,我有安排。”
“啊?那天我也有課啊。”
“請假吧,是很重要的事,我也請好假了。”
“什麼事啊。”
宮應弦的眼神略有些暗淡:“下午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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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的課,任燚都有些心不在焉,他有點擔心宮應弦的身體,又好奇周五到底要做什麼。
下了課,任燚立刻跑下樓,往校門口走去,遠遠地,已經看到那輛低調的黑色牧馬人停在路邊。
車門打開,一條長腿率先跨了出來,宮應弦穿著衛衣和牛仔褲,劉海隨意地垂在額前,這身裝扮和懨懨的表情弱化了他平日的嚴肅冷傲,看上去就像這往來校園間的大學生。
他的出現引得周圍人頻頻側目,任燚心中不免得意,這樣的極品美男可是老子的人。
“等多久了?”任燚走到他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好像不燒了。”
“不燒了,沒事了。”宮應弦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你那個女同學呢,這次沒跟著你?”
任燚笑罵道:“小醋壇子,人家找我都有正事,未必是對我有意思。”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什麼問題都要問你,你是百度啊。”宮應弦催他,“快上車。”
“你好。”身后傳來一個怯怯的聲音。
任燚扭頭一看,是個學生模樣的年輕女孩兒。
宮應弦瞇起了眼睛。
女孩兒十分緊張:“您是任……任……任……”
任燚咧嘴笑道:“當然是人,還能是狗啊。”
女孩兒噗嗤一笑,很好地緩解了局促:“您是……任燚任隊長吧?”
“我是,你找我有事嗎?”
宮應弦的手不動聲色地摸上任燚的腰,被任燚拍開了。
“我是……去年秋天青年公寓火災的受害者家屬,當時是您把我爸爸救出來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記得記得,你爸爸還好嗎?”任燚這句話問的有些艱難,他記得她爸爸重度燒傷,如果還活著就是萬幸,不可能再好了。
女孩兒卻還帶著笑,有一種劫后余生的徹悟:“他已經做完兩次植皮,現在可以自己上廁所了。”
“太好了,這是很大的進步。你呢?你在這里上學嗎?”
“嗯,我今年剛剛考進來,還要多虧您。
”
“我?”
“我申請到了任向榮基金會的救助款,我父親的醫藥費和我的學費都解決了。”女孩兒眼圈微紅,“任隊長,真的謝謝您,您救了我們全家。”
任燚心中一暖:“我真為你高興,但你不用謝我,其實……”他看了宮應弦一眼,卻見宮應弦搖了搖頭,宮應弦一直不喜歡與陌生人有非必要的交流和接觸,“幫助別人是我父親一生都想做的事。”
“謝謝您,也謝謝您父親。”女孩兒的感激溢于言表。
回家的路上,任燚擺弄著一個小小的平安符,是剛才的女孩兒送他的。
宮應弦看了一眼:“你不會要帶著吧?”
“怎麼了?”
“不準帶別人送你的東西。”宮應弦指了指倒車鏡,“掛這兒。”
“你這個人呀。”任燚動手掛了上去,“跟小孩兒似的。”
“你就是會吸引小孩兒。”宮應弦小聲嘀咕。
“什麼?”
“我們去生鮮超市吧,我今天想吃點清淡的,煲個菌湯。”
“都聽你的。”任燚勾了勾唇角,“應弦,謝謝你。”
“嗯?”
“基金會,我爸天上有知,肯定也很高興,他活著的時候在救人,走了以后還能救人,有那麼多人會念著他的名字,記著他的好,這是對他最好的緬懷。”
“這也是我唯一能為老隊長做的。”
任燚眨了眨眼睛:“誰說的,你還可以好好對他唯一的兒子呀。”
宮應弦停下車,側身過去親了他一下,用這個吻代替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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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宮應弦坐在筆記本前研究案子。
任燚洗完碗,悄悄走到宮應弦背后,把冰涼的手塞進了他衣領里。
宮應弦一個激靈,斜了他一眼:“暖和了嗎?”
任燚趴在他背上,曖昧地舔他的耳廓:“沒有,想摸摸更熱的東西。
”
“我有事呢,你別鬧。”宮應弦的聲音頓時沉了幾分。
任燚嗤嗤笑了兩聲:“想什麼呢?我說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