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嶼聽到腦后風聲不對,立刻往旁邊一閃,恰巧林書一個斧劈向著他的肩頸處劈下來,他,趁著林書招式用老不及收勢,右手一撈,撈住對方的腳腕順勢往前一拽,就聽林書尖叫一聲,生生被他拉成了劈叉的姿勢。
林書那一聲鬧出的動靜不小,武館里的人都紛紛往這邊看過來。
姜嶼看著地上似乎呆住了的Omega少年,有點不耐煩,但林書跟館主沾親帶故,他也不好不管,只好憋著脾氣把人拉起來。
林書叫那一聲純粹是被嚇的,其實并沒有受傷,但他向來注重形象,自認剛剛那一下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臉,心底就有些惱火。被拽起來后,他一把甩開姜嶼的手,悶聲不吭地往前走了兩步,忽然轉身一個后旋踢猝不及防踢向姜嶼胸口。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姜嶼本來脾氣就顯暴躁,這時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攻擊,心底的火頓時就躥了上來。他閃身避開林書的腿,往前踏了一步,抬腿側踢鞭向對方腹部。
他有心要教訓林書,因此雖然收了力,但也沒過分留情,只一腳就把身材嬌小的Omega踢得幾乎倒飛出去。林書蹬蹬蹬倒退好幾步,接著腿腳絆了一下,上半身一仰,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姜嶼收腿站定,看著躺在地上回不過神來的林書,這回也并不伸手去拽他,反而一臉漠然,大有一股“不服就打到你服”的架勢。
林書被這一下給摔懵了,呆呆地看著天花板。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得到這麼粗暴的對待!
他一言不發地爬起來,死死瞪著姜嶼。
姜嶼警惕地看著他,以防他再次偷襲,卻見林書眼圈一紅,狠狠刮了他一眼,“我討厭你!”說完扭頭就走,只是步伐姿態有些狼狽。
姜嶼一臉莫名其妙。
“噗——”樓上旁觀了這一幕的人笑得肩膀發抖,連手上的煙都拿不穩,煙灰掉下來落在手腕上,燙得他一個哆嗦,立刻把煙頭丟到煙灰缸里。
對面手機屏幕里的人無語地看著他,“……你要是沒事我就掛了。”
“別別別別別啊!”他連忙叫住對方,想起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又忍不住想笑,雖然距離隔得遠聽不清楚那兩個人都說了些什麼,但這不妨礙他加油添醋地把事情轉述一遍,末了又笑,“這麼不把Omega當回事的純種直A我還是第一次見。我跟你說啊老三,這樣的人,哪怕他長得再好看,那也是注孤生的節奏。”
他說著,強調似的重復了一遍,“再好看的人都沒救。”
“哦。”視頻里的人扶了扶眼鏡,在屏幕里更顯表情冷漠,“你不是純種直A,不也單身到現在麼?”
“……”他噎了一下,想反駁回去又發覺詞窮,只好抓起旁邊的酒杯將里面的液體一飲而盡,借著一點朦朧的醉意叫道,“小崽子,我那是情有獨鐘,情有獨鐘懂不懂!”
“你開心就好。”視頻里的人頓了一下,又道,“我要去做題了。”視頻的畫面抖動了一下,然后出現了厚厚一摞試題冊,什麼科目都有。
他頓時一臉悻悻,“去吧去吧。”
對面的人果斷掛了視頻,他嘖了一聲,拇指點了點那個黑不溜秋的貓咪頭像,“臭小子。”
第8章 腦震蕩?
姜嶼回到家時,客廳仍然是漆黑的,只有姜母的房門底下隱隱透出一線光。
他打開客廳的燈,發現之前帶回來隨手扔在沙發上的校服不見了。
“媽?”他叫了一聲。
“小嶼回來了啊。”隔著房門,姜母的聲音有點沉悶。
他應了一聲,去房間里找出干凈的T恤短褲,拿著去浴室洗澡。十幾分鐘過后,他頂著一頭濕漉漉的短發走出來,發尖的水珠滴到肩膀上,打濕了一片,露出白T恤底下的肉色。
他個子高,又是少年人的清瘦體型,手長腳長的,穿著T恤短褲就好像一竿翠竹,青蔥挺拔。
拿著濕衣服去陽臺晾曬時,他經過姜母房間,忽然腳步一停,側耳聽了一會,伸手敲門,“媽,你怎麼又咳嗽了,是感冒了嗎?”
姜母和姜父離婚之后做了去標記手術,為了以防萬一,甚至要求醫生切除了她的腺體,從那時起她的身體就一直不怎麼好,平時勞累一點就會感冒。
姜母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說,“沒什麼大事,不嚴重,我下班去拿了藥的。你洗了澡就早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那你也早點休息。”姜嶼有點不放心,“有哪里不舒服趕緊告訴我。”
姜母應了。
姜嶼去關了客廳的燈,趿著拖鞋回到自己房間,翻出書包里的作業攤在書桌上。好在他課間抓緊時間寫了一部分,這時候要寫的不多,十二點半就完成了大部分,剩下來兩道大題他瞪了題干十來分鐘,實在沒思路,又困得很,索性把作業卷吧卷吧塞書包里,不寫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姜母已經出門了。
姜嶼拉開冰箱看了看,沒有看到昨晚留的飯菜,說明姜母胃口還好,沒有太受感冒影響,便稍微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