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因,完完全全,未知。
……………………中午明明還好好的來著。
白爵猶豫了一會兒,正琢磨是不是要主動打破一下僵局,法伊瑟又不是他的女朋友,他實在是沒心思跟他玩什麼猜心游戲——
然而就在這時,白爵余光一閃,忽然看見星季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紅色的邀請函,然后嘻嘻哈哈地笑著,用這邀請函敲了敲法伊瑟的肩膀……
法伊瑟露出個可有可無的表情,用手背推開了星季的騷擾……星季沖著法伊瑟做出個“三克油”的手勢,轉身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向此時正在角落里看書的那位Beta先生,并將手中象征著沙盤戰爭游戲校隊邀請函的玩意遞給了他。
然后緊接著,今天的第二件爆炸性的新聞就這樣誕生了——
作為一名一年級的學生,芬迪爾·愷拿到了今年沙盤戰爭游戲校隊唯一的一張,隊長和副隊長共同擁有的紅色邀請函。
66666啊!
一時間,整個茶室里沸騰了起來,而在茶室的一年級學生們一臉興奮地站起來為芬迪爾歡呼時,沒人注意到,另外一個身影拎著書包匆匆離開了茶室。
走之前,手中的書包還狠狠地把站在門口從頭到尾都沒多少表情的沙盤戰爭游戲校隊隊長大人撞了個踉蹌——
“好狗不擋道。”
撞了人的那個家伙甚至這樣冷冷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少爺:生氣!
讀者:我們更氣!!!
作者:呃,別氣,咱有更好的留給少爺。
第26章 我可以放棄自我,永不背叛。
一路帶著嚴重的低氣壓殺到醫務室, 推開門, 里面空無一人。
“……”
白爵停頓了下,仿佛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臉色又變得更加難看一分,將書包隨手往地上一扔,走到醫藥柜前,從里面拿出跌打損傷換藥需要用的醫療箱——
然后令人驚訝地, 他完全不像是外界人眼中除了讀書和逞能之外什麼實際生存技巧都不會的貴族小少爺, 動作幾乎算是嫻熟地, 替自己取下了腿上需要更換的繃帶, 狼牙把新的繃帶撕碎, 一圈圈纏繞……
在白爵低頭給自己的腿纏繞第三圈繃帶時,醫務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白爵捏著繃帶的手一頓,抬起頭看了眼,一眼就看見了壓在黑色軍帽下耀眼的金發。
法伊瑟走進醫務室, 然后在白爵不遠處停下,站住。
白爵低下頭, 不看他:“你通訊器壞了?”
余光看見男人站在那沒有動, 用平靜的聲音回答:“沒有。”
“那你是忘在宿舍了?”白爵又問。
“隨身帶著。”法伊瑟回答。
白爵:“……”
捏著繃帶的手停了下來,坐在床上的少年臉上并沒有暴露出太多的情緒——
看, 我大發慈悲給了你撒謊的機會,你又何必把事情搞得那麼難看?
還是說,你壓根就是故意的?
余光看見法伊瑟彎下腰,將他隨手扔在地上的書包撿起來時,忽然心中壓抑著的怒火就像是被潑了油似的猛地竄起, 捏著紗布的指尖因為過于用力而泛白——
啪!
手中的紗布猛然被拽斷扔了出去!
站在不遠處的男人反應更快地直接拿起手中正要放下的書包擋住——紗布打在書包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然后掉落在地,滾進床底下……
“滾!”
深色的瞳眸之中泛著冰冷的光芒,此時狼族瞳孔的顏色已經接近完全的黑色,忽然爆發的怒火讓少年那張原本只是白皙的臉變得有些蒼白——
“短信不回,見面當做不認識,好玩是嗎?沉迷于當你的學生領袖?皇家騎士學院之神?”
一腳踹翻旁邊放著的凳子,看著凳子撞在墻上四分五裂——
“擺臭架子給誰看,還以為自己很酷麼,莫名其妙!”
白爵的怒火來得猛烈,連帶著胸口起伏也稍大,在他憤怒的瞪視之中,法伊瑟卻顯得平靜許多……
他先是看了眼墻角的椅子,確認那玩意沒救了;
彎腰撿起弄臟的繃帶扔進垃圾桶;
最后,再拍拍白爵的書包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塵,將之放在醫務室另外一張床上,甚至伸手整理好。
緊接著法伊瑟走到白爵的面前——天殺的,這個變態的Beta居然還比他高出半個頭——他站在他的面前,稍稍彎下腰,那雙碧色瞳眸與面前盛怒中少年對視上……
“生氣?”
法伊瑟問。
白爵幾乎快被氣笑了:“我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
法伊瑟沒說話。
只是停頓了下,又問:“氣的什麼?沙盤戰爭游戲唯一的一個隊長、副隊長推薦名額給了那個芬迪爾·愷?”
白爵下意識地反應是想問法伊瑟是不是有病,那個芬迪爾·愷拿沒拿名額,名額是不是唯一的一個關老子屁事——
但是轉念一想,忽然想起,這個名額,是從眼前這個王八蛋手里拿走的;
而就在剛才,他大概就站在微機房外,用相當欣賞的目光看著那個芬迪爾·愷在游戲中打敗了他;
最后,他甚至沒有安慰他一句什麼,哪怕說“你也做得不錯”——
就這麼端著架子走了。
走了!
……我日!
白爵恨不得把面前的人大卸八塊:“滾!遠!點!你的名額愛給誰給誰,我他媽的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