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到心理咨詢醫療室做客的人從走廊排隊到樓梯……
這些都是日常操作。
每天教授們一臉無奈地看著學生們一言不合跳起來狂奔出教室,早就習以為常,也開始懷疑年年這樣搞自己是不是也得成神經衰弱——
特別是今年的奧斯卡影帝提若教授,享受到了其他教授當影帝時候的待遇:那之后,每個學生看他的眼神都很微妙。
“白爵再也沒有來上過我的選修課,如果我因此失去了一個學生,那就是你們的錯。”提若教授在周一教師晨會上這樣說。
史濱分教授一臉淡定:“著什麼急,沙盤戰爭游戲秋季賽馬上就要到了,法伊瑟·蘭斯洛特被他老爸打得屁股開花沒辦法參加,白爵·蘭斯洛特頂上的話不加強訓練怎麼贏,難不成就這麼白白給那些南方哈士奇送分麼?”
史濱分教授的話引起桌邊部分擁有南方狼族血統的教授一陣不滿的騷動——
“種族歧視。”
“我受夠了北方狼族的驕傲了,體型高大有什麼用,沒我們動作敏捷和迅速,來個捉兔子大賽還不一定誰贏呢!”
“這一次不是萊茵家的小子帶著那群一年級找到地下庇護所,一年級的大概得團滅吧……南方狼族還是有排面的。”
“什麼,難道不是蘭斯洛特家的小子提醒了萊茵家那個有庇護所這件事嗎,別隨便就把好事兒攔自己身上了!”
七嘴八舌的爭論中,會議又跑題了。
而正如教授們說的那樣,伴隨著炎熱的天氣逐漸轉涼,樹上的葉子變為枯黃,整個帝國中央城市仿佛被罩在金色的光芒中……學生們陸續換上了秋季軍制校服,正式迎來了秋季。
秋季最重要的一項全員參與的活動就是沙盤戰爭游戲的秋季賽——
雖然說出征的就校隊那麼些人,但是一旦有自己學校的比賽,那幾個小時內全校將會處于停課狀態,然后每個班級的學生統一坐在自己的教室里利用光腦轉播看直播。
如此隆重。
包括出征的那天,也是有校長、教授以及學生代表們夾道歡送,祝福校隊在這一年旗開得勝,將去年得到的獎杯留在學校再放一年。
今年的沙盤戰爭游戲秋季賽的比賽地點是在南方的比吉爾騎士學院,從帝國皇家學院的航站點乘坐普通的民航飛行器大概需要兩天三夜的時間。
白爵一行人在眾人的簇擁下登上飛行器,各自回到房間放置好行李之后,回到前面大廳的座位上坐好系好安全帶。
法伊瑟作為隊長總是習慣善后,所以是最后一個上來的,上了飛行器之后順手就把自己隨身的外套放在了白爵旁邊的空位上,白爵挑了挑眉,沒說話:看上去在很克制自己不要在所有人的面前給法伊瑟難看,把他轟走。
而他這個情緒完美地被法伊瑟接收到了,所以在飛行器起飛之前,男人坐到了副隊長的身邊。
星季原本一個人占兩個人坐位美滋滋,冷不丁旁邊落下來個體積不算小的“鄰居”,嫌棄都皺皺鼻子:“怎麼不坐前面,你家小崽子要喝奶怎麼辦?”
法伊瑟面無表情沉默了幾秒,吐出四個字:“還在生氣。”
自從那晚之后,白爵先是沉默了兩天,那兩天簡直可以用死氣沉沉來形容,法伊瑟甚至有點后悔那晚告訴了他老蘭斯洛特上將的事……直到第三天,白爵忽然想明白了這件事:父親做錯了事也許不能得到別人的原諒,而作為兒子,他會原諒自己的父親。
想明白之后,白爵忽然就恢復了往日的活力,沒等法伊瑟松一口氣,就發現白爵的少爺脾氣好像變得有些變本加厲——
對他也不再視而不見,只是呼來喝去得特別理直氣壯,并且不太給好臉色……
這大概又是因為另外的一些原因了。
“……”星季拍拍身邊低氣壓的人的大腿,“樂觀點,至少他愿意和你說話了,看你的時候眼睛里也有了焦點,而不是把你當做空氣。”
法伊瑟依然不說話,把放在他大腿上的爪子拿開,陷入沉思——
星季也沒有再找他說話,只是覺得那晚之后,按照白爵的反應好像明明兩人之間是把話說開了的,但是法伊瑟在那之后整個人都顯得有點陰沉……
似乎不光光只是白爵的原因。
這讓星季都有些好奇那天晚上他們究竟說了一些什麼不得了的內容。
此時飛行器起飛后進入平飛狀態,眾人紛紛打開安全帶進入房間或者自由互動——法伊瑟余光瞥見芬迪爾站起來拎著自己隨身的那個背包就回到房間落鎖,以前他并不太關注這個人,只是這會兒倒有奇怪他怎麼不提前把包放進房間還寶貝似的隨身帶著……
隨后又想起另外一件事,轉過頭看著星季:“你怎麼不追在那個Beta屁股后面了?”
“啊,一直追逐著偶爾也會覺得疲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