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涉的胸膛很結實,皮膚也很暖,那股暖洋洋的熱度仿佛能透過校服衣料傳遞到楚洮心里。
楚洮發現自己有反應了。
他一個alpha,居然對另一個alpha的信息素有反應了!
楚洮覺得自己多年來建立的三觀都崩塌了,他驚恐的咬住了舌尖,用疼痛刺激自己的神智,消減不知由何而來的興奮。
操。
操操操!
他要是個Omega,恐怕現在得求著江涉給他標記了。
幸虧alpha沒那麼容易被信息素支配,疼痛蓋過了刺激,小洮洮委屈的低下了頭。
江涉毫無察覺:“你抖什麼,你不會病了吧?”
楚洮咽下口水,喉結一滑,嗓音發啞道:“沒有,我身體好,很少生病。”
江涉在他腰上感受了一下,手指差點探進他衣服里面去。
“一點熱乎氣都沒有了。”
楚洮的腰細且柔韌,肌肉勻稱緊實,由于晚上沒吃東西,所以肚子還是癟癟的,他一緊張,腰線就勾勒的特別明顯,窄窄的,仿佛一雙手就能握的過來。
一看就是一具禁得起折騰的好腰。
江涉眼瞼微顫,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重了些。
楚洮的一顆心又懸了起來,細瘦白皙的手指按住江涉的手腕:“你能放開我了嗎?”
倆人當街抱在一起,車來車往的,還在學校附近,影響實在不好。
江涉興趣索然,慢吞吞把手從楚洮身上松開:“都是alpha,你害羞什麼。”
楚洮也不解釋,默默把衣服扯好:“衣服褲子洗完我一起給你,我先走了,不然我媽該著急了。”
他跨上車,頂著風,身體下塌,用力蹬著腳蹬朝醫院的方向騎去。
江涉站在原地,揉了揉掌心,仿佛上面還殘留著楚洮腰上的觸感。
“還挺軟。”
江涉自顧自念叨。
作者有話要說: 軟是你隨便摸的理由嗎?
第23章
楚洮趕回醫院的時候,楚星寧已經拔針了。
果不其然,宋眠開口就喊:“你跑哪兒去了!你哥差點就回血了!”
楚星寧剛睡醒不久,眼睛里都是血絲,聞言費力的抬起胳膊,扯了扯宋眠的衣角。
“我讓他找地方寫作業去了。”
宋眠沉了一口氣,嘀咕道:“寫作業也不看著點時間!”
楚洮靠在門邊,手里拎著江涉的衣服,依舊有點頭重腳輕。
身上的衣服幾乎已經被他的體溫烘干,黏膩潮濕的難受已經不見了,剩下的就只有瑟瑟往骨縫里鉆的涼。
宋眠帶來了熱騰騰的飯菜,還有干燥馨香的新衣服,但楚洮卻覺得,似乎還是跟江涉在一起的時候自在一點。
宋眠把衣服遞給楚洮:“趕緊去衛生間把衣服換了,你哥非要等你一起吃飯。”
“嗯。”楚洮簡單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走在走廊里的時候,隱隱約約聽病房里,楚星寧嗔怪的喊了一聲“媽。”
走廊里的白熾燈很亮,墻面也是白的,地面也是白的,光線來回反射,晃得人掙不開眼睛。
病房兩邊狹窄細長的鐵椅上,偶爾坐著一兩個老人,捂著嘴,劇烈的咳嗽兩聲。
老人往往穿了好幾層衣服,捂得嚴嚴實實,但偶然露出的領口能看到,毛衣已經脫線了。
脫線的毛衣摩擦著松弛的,毫無生氣的皮膚,絲毫沒有發揮出它惹人發癢的功力。
楚洮覺得自己有點矯情。
大概是因為下雨,或者進了趟警局。
又或者是,他偶然發現,自己居然還可以被人關照。
被江涉關照。
他吸了吸鼻子,扯了扯江涉披在他身上的外衣。
其實江涉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挺夠哥們兒的。
楚洮去衛生間,把全身的衣服換下來,跟江涉的褲子放在一個袋子里,拎回了病房。
飯盒已經都打開了,只是醫院食堂的飯菜,炒土豆絲,炒圓白菜,木須肉,還有兩大盒米飯。
楚星寧實在沒什麼胃口,雖然高熱褪下去了,但身體依舊發虛。
他被宋眠盯著勉強扒拉了兩口飯,吃了兩塊肉,就膩的不行。
以往楚洮都是胃口最好的那個,自己就能吃一大盒米飯。
但今晚他也吃不下去。
他覺得反胃。
滑溜溜沒有什麼味道的土豆絲,混合著醫院里飄著的消毒水味兒,把人的食欲降到了最低。
宋眠也挺驚訝的看著楚洮:“你就吃這點?”
“有點累。”楚洮強忍著嗓子的癢,按下咳嗽。
結果飯菜都剩了好多,宋眠也只能再打包好,裝回家。
楚洮扶著楚星寧,從急診病房出來,往車上走。
楚星寧低聲問他:“你去哪兒了?”
楚洮垂了垂眸,手指微微攥緊,眼神閃爍:“處理點私事兒。”
楚星寧神情微動:“你有什麼事別憋在心里,我發現你自從調班之后就有點怪。”
楚洮嘆了口氣:“能不怪嗎,你在現在的班級不覺得怪嗎?”
楚星寧頓了頓,心道也是。
就像他想成為alpha一樣,楚洮一直想成為Omega,結果陰差陽錯,他就像進了羊堆,而楚洮,跟待在狼群也沒什麼兩樣。
回了家,楚星寧本想把作業寫了,宋眠執意不許,還給他的班主任去了電話,說明了情況。
班主任倒是和藹,趕緊讓楚星寧好好休息,一次作業沒寫也影響不了他的成績。
楚洮回了家,就把所有的濕衣服一股腦放進了洗衣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