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也有需求,畢竟這個年紀了,不管是alpha和Omega都處在精力最旺盛的階段。
Omega會有所謂的發情期,但現在已經可以吃藥控制住了。
alpha也會有響應的躁動期,不過這個沒必要控制,只要不逮著Omega的信息素猛吸,理智還是能戰勝需求的。
江涉眨眨眼:“我沒想到讓你進來啊。”
楚洮急需迅速降溫。
他深吸一口氣,拍掉江涉的胳膊:“起來。”
江涉半哄半攔:“行了,誰讓你眼睛這麼會找重點,又不是讓你看那個的。”
楚洮:“……”
還他媽怪他?
那玩意那麼明顯,眼睛不瞎都能看見。
他現在萬分后悔答應江涉多留一會兒。
他放棄了諄諄教誨他的化學老師,放棄了共同奮戰的同學們,就為來看江涉排解生理需求的道具?
江涉“嘖”了一聲:“別的alpha看見都能會心一笑,你怎麼比Omega還敏感。”
楚洮一僵,有些倉皇的移開了目光。
但江涉沒有察覺道,反而替他解釋:“行了行了,知道你是好學生,滿腦子只有學習對吧。”
他走過去,扯開另一半窗簾,露出寬闊的陽臺。
“是讓你看這個的。”
江涉的陽臺上,居然擺著一個移動KTV。
楚洮在商場里見過,唱一個小時十塊,隔音效果很好,有不少年輕人喜歡唱。
移動KTV旁邊還擺著吉他,一邊的架子上還放著口琴,各種高端耳機掛在墻上,都是楚洮叫不出牌子的。
“想玩嗎?”江涉打開陽臺大門。
楚洮暫時忽略了那個床頭柜上的玩意,低聲道:“沒玩過。”
他挺喜歡唱歌的,以前也跟同學去過KTV,但自從上了高中就沒有過了。
學習太忙,假期時間也很短。
“你喜歡什麼歌?”江涉問。
“化身孤島的鯨。”楚洮答。
江涉一愣,勾唇一笑:“里面有,你可以試試。”
楚洮抬眸看了他幾秒,沒有推辭,走了進去。
里面的空間不大,只容得下一張椅子,合上門,是完完全全隱私的空間。
只是玻璃是透明的,外面可以看得見。
楚洮坐在椅子上,調整了下位置,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搜索歌曲。
他拿起掛在一邊的話筒,清了清嗓子。
然后想回頭關門。
江涉卻跟著擠了進來。
這麼緊湊的空間,容不下再多一個人,江涉的胸膛幾乎貼在了楚洮的后背。
楚洮猛地站了起來:“你干嘛。”
江涉神態如常,目光專注的盯著屏幕:“快點,要到了。”
他似乎真的只是進來聽歌的,眼睛也并未落在楚洮身上,手指還跟隨節奏輕輕打拍。
楚洮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把他推出去。
但話筒在他手里,伴奏響著,他有種被催促的錯覺。
楚洮只好回頭,先顧那邊。
“我是只化身孤島的藍鯨,有著最巨大的身影”
楚洮唱歌和說話的時候不一樣。
他唱歌的聲音很軟,很柔,小心翼翼的,仿佛稍有不慎,就會碰碎無形的水晶球。
這是他唱的最好的一首歌,他本來也并不太會唱歌的。
他聲音很緊,江涉一站在后面,他聲音就更緊。
江涉離得太近,以至于楚洮可以無比清晰的聞到他噴的抑制劑的味道。
這次是草本醇香,青澀的像剛被碾碎的枝葉。
他也不懂江涉為什麼總換抑制劑,他自從分化后,就只用針松味道的。
“伴奏聲音太大了。”
江涉說著,雙臂突然從楚洮腰側伸過去,手指搭在控制鍵上,輕點了幾下,將伴奏的聲音調低。
他手掌很大,手指修長,點在鍵盤上的動作也很熟練。
楚洮突然有種江涉可以用一雙手控住他的腰的錯覺。
事實上也差不多了。
江涉一貼過來,他幾乎等同于被江涉抱住了。
江涉的下巴若有若無的抵在他的肩頭,呼吸的頻率順著起伏的胸膛傳遞到楚洮后背。
而抑制劑掩蓋不住的,丁點兒信息素的味道,也無可避免的被楚洮吸走。
他又開始渾身燥熱,胸口酥酥麻麻。
但同時,他自己的信息素卻開始反抗,讓他恨不得跟江涉打一架,把江涉死死壓在身下。
這是他身為alpha無法控制的天性。
操。
楚洮唱不下去了。
江涉呼吸淺淺,在楚洮跟不上節奏的時候,順勢接了下去。
“只是遺憾你終究,無法躺在我胸口怎麼不唱了?”
江涉唱歌出奇的好聽,又低沉又有磁性,而且比他平時的樣子溫柔多了。
他音調很準,至少楚洮聽不出來哪里跑調。
這樣的聲音如果是在KTV包廂里,楚洮一定有耐心認真聽聽。
但現在。
他忍無可忍的擰了個身,無法直視江涉寬闊的胸膛,罵道:“你大爺的能把衣服穿上嗎!”
江涉聲音一停,和楚洮面對面看著。
“都是alpha,有什麼關系。”
楚洮深吸一口氣:“你抑制劑噴的太少,我現在只想跟你打架!”
其實不只是打架,他被兩種渴望折磨的快瘋了。
短短的十六年人生中,他從未想到,自己有一天要面對這麼傻逼的情況。
江涉皺了皺鼻子:“真的?那你信息素是什麼味兒,我沒聞到。”
他居然湊過來,想在楚洮的脖子上聞味道。
楚洮的信息素本來就淡,他噴的抑制劑都濃,所以哪怕離得特別近,也不易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