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涉大大咧咧的往床上一躺,一個人的重量壓下來,松軟的床鋪彈了彈。
“你這麼含蓄,我要是臉皮不厚,咱倆一起出家得了。”
楚洮嗆他:“也行,現在帝都清泉寺都要求本科以上學歷才能出家了,到時候灑掃算命,吃齋念佛,住著幾十平的禪房,沒有職場壓力還能月薪上萬呢。”
江涉一伸手,將楚洮連人帶被子一起摟到自己懷里。
“我這麼有錢,干脆你當和尚我當施主吧,只養你一個,白天你出去給人算命,穿著長袍剃個光頭,一本正經的當大師,晚上就把你鎖在禪房里,給我念風流經。”
楚洮被江涉牢牢摟著,被子仿佛一套繩索,困住他動彈不得。
被子上有江涉的信息素味道,很淡,但甘醇清冽,讓人心安氣定。
楚洮的臉離江涉很近,只有兩拳遠,他甚至能看清江涉每一根睫毛,還有他雙眼皮內側的一顆很淡很淡的小痣。
“亂說什麼,你懂不懂什麼叫敬畏神明啊。”
江涉反倒越回味越覺得新鮮,他忍不住在楚洮唇上啄了一口。
“好學生就是好學生,滿腦子都是新奇玩法,我就想不出那麼精彩的play。”
楚洮氣急,扭了扭身子,恨不得甩開江涉的手:“誰想的,明明是你想的!”
他隨隨便便提了一嘴出家的職業前景,江涉就能歪曲到換裝play上去。
江涉隔著被子,在楚洮背上揉了幾下:“你再亂動就不等到你大學畢業出家了。”
“誰要出家了!”楚洮伸著脖子去咬江涉的手指。
牙齒尖尖的,舌頭軟乎乎,力道還不大。
“楚洮,你每次易感期都會這樣嗎?”
“唔不知道。”
楚洮像小狗似的,又咬又不舍得用力,一點就燃,情緒異常敏感。
江涉覺得,再多幾次也挺好的。
第81章
楚洮沒想到,一覺就睡到了下午放學。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江涉還摟著他,而他整個人裹在被子里。
太陽墜下,但天色還沒變暗,窗外是濃郁的晴藍,白云被拉扯的仿佛稀薄的柳絮。
楚洮出了一身汗,但病似乎完全好了,他掀開被子,想從床上下來。
江涉也立刻驚醒,最初眼神還有些迷茫,但幾秒鐘之后,就恢復了清醒。
他立刻坐起來,弓著腰,狠狠揉了一把臉,嘟囔道:“我怎麼睡了這麼久。”
高三復習階段,哪怕是不學習的同學,每天在學校耗著也會疲憊,更何況他還真花了心思。
雖然平時沒覺得什麼,可一旦松懈下來,身體的疲憊也會立刻反撲。
而且楚洮被他摟在懷里的感覺,太舒服了,□□定了,人無所顧忌,無從擔心,精神也會不由自主的放松。
雖然今天浪費了一天,但江涉覺得自己的精神恢復不少。
楚洮也很懊惱,他頂著亂蓬蓬的頭發,摸起床頭電子鐘看了一下,已經五點半了。
他早晨就說出門上學,結果一天都沒去學校。
“你把褲子給我,我要去洗把臉。”楚洮用被子卷著自己的腰,靠著床頭,略帶鼻音的指使江涉。
他的校服被江涉扔在門邊的儲物柜上,也沒疊,真有種放肆縱情的意味。
江涉下了床,走到門邊,拎住楚洮的校服褲腿和袖口,給他扔回床上。
但也沒忘了口嗨:“直接去唄,還怕我看啊。
”
楚洮瞪了他一眼,扭過身,把被子搭在自己的肩膀,背對著江涉穿褲子。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好,這才甩開被子下了地。
他先去衛生間洗了臉漱了口,把口中殘存的藥劑味道沖掉,然后給江涉讓地方。
“現在去學校還能趕上晚自習。”
江涉有點犯懶,一邊往洗手臺走,一邊道:“晚自習干脆別去了,帶你去吃飯。”
楚洮停下腳步,嚴肅道:“不行,你知不知道馬上第一次模考了,一旦松懈下來,再想找回狀態就費勁了,必須去上晚自習。”
“好好好,你說了算。”江涉打開水龍頭,撩了幾把涼水,拍在自己臉上。
水珠順著臉側下滑,沿著下顎,滑到他布滿痕跡的鎖骨。
楚洮在屋里到處找自己的手機,他那時候虛的暈暈乎乎,忘記一進門把手機放在哪兒了。
于是只好趴在衛生間門邊問江涉:“用你手機給我打個電話吧,我不記得把手機扔哪兒了。”
江涉正在擦臉,新換的襯衫上還沾了些許水痕。
聽了楚洮的話,江涉忍不住一笑,把手巾甩在一邊,揶揄道:“咱倆現在像不像結婚過日子的夫妻?”
楚洮繃了繃唇,抬起眼睛盯著江涉,頓了幾秒:“我還沒好好談戀愛呢,不想那麼早結婚。”
江涉挑了下眉:“談戀愛和結婚有什麼區別?”
楚洮的喉結滾了一下,緩緩道:“談戀愛除了上床什麼都可以做,結婚就會被你按在床上。”
江涉聞言眼前一亮,朝楚洮走過去,用沾了水發涼的手,往楚洮衣領里鉆:“挺了解我啊。”
楚洮的皮膚滑溜溜,帶著健康的體溫,肌肉彈性十足。
楚洮被他冰的一抖,抓著江涉的手腕把他的手拎出去:“別鬧了,幫我找手機,我怕我媽和我哥聯系我。”
江涉悻悻的揉了揉指尖,只好出去拿自己手機給楚洮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