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鬼使神差道:“想嘗一塊。”
江涉樂呵呵道:“饞貓,等我給你切。”
他弓著腰,附身去解蛋糕上的彩帶,全部拆開之后,打開盒子,撕破裝著蛋糕刀和塑料碟的袋子。
豆沙蛋糕相對較硬,薄薄的塑料刀顯然沒有那麼強勢,江涉努力了好一會兒,給楚洮切下來一角。
蛋糕里面,是濃郁的水果夾層,色彩斑斕,格外精致,饒是他已經吃飽了,但也被吊起了興致。
楚洮拿著叉子,叉了一小塊,放在嘴里。
豆沙清甜,口感沙沙的,混合著水果香,有種別樣的風味。
“好吃。”
江涉靠在桌邊,雙手撐著桌面:“你喜歡就給你帶回去,我不怎麼吃甜的。”
楚洮卻挖了一塊,喂到江涉嘴唇:“嘗一口。”
江涉歪著腦袋躲開:“不吃了,太膩。”
楚洮硬是捏著他的嘴,讓他張開唇,塞到了他的嘴里。
江涉含糊嚼了一下,稍微一愣。
不膩,只有豆沙天然的甜意。
楚洮淡淡道:“知道你不喜歡吃甜的,所以沒加什麼糖。”
他把那一小塊蛋糕都吃了進去,胃已經撐的鼓鼓的了。
江涉還在發怔,楚洮把碟子放下,拍拍手:“我去洗一下,你等我。”
楚洮獨自去了衛生間,打開燈,關上了門。
江涉眨了眨眼,這才又拿出手機,看了看沈晴和江戚風的信息,很短暫了回了兩個字。
“回了。”
浴室里響起淋浴的聲音,細細密密的水珠敲打在地板上,仿佛炒栗子的脆響。
江涉立刻把手機放下,好奇道:“寶貝兒,你洗什麼呢。”
水聲太大,門又被楚洮關的死死的,江涉的聲音完全被壓了過去。
江涉只好悻悻的站在門外等著。
或許楚洮覺得餐廳里的飯菜味道太濃了,沾在了身上,熏的難受。
江涉看了下表,已經快要十點了。
還有兩個多小時,他的生日就過去了。
沈晴和江戚風又發了消息過來,沈晴簡單的說了“生日快樂”四個字,江戚風則承諾,十一帶江涉坐游艇出海玩。
江涉就沒再回了。
不到十分鐘,楚洮頭發濕漉漉的,套了一件校服短袖出來了。
淮南一中的校服普遍肥大,楚洮又清瘦,沒有褲子舒服,校服下擺能遮到大腿根。
他揉了揉潮濕的頭發,抬起水汪汪的桃花眼,望向江涉。
江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浴室內霧氣升騰,彌散在每個角落,就連鏡面都覆上一層模糊的水珠。
門一打開,水汽爭先恐后的闖出,就連江涉也感覺到了潮濕。
楚洮光著腿,踩著拖鞋走出來,身上帶著干凈,清新的水汽。
他大大方方的摟住了江涉的脖子,用一種非常坦然且無辜的眼神望著江涉,被水霧熏得潤紅的唇微微張開,輕聲道:“江涉,成人禮。”
江涉激動的每一寸骨節都繃緊了,他一把摟住楚洮的腰,將他按在懷里,肆無忌憚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隨后低喘道:“真的可以嗎?”
楚洮被他咬的嘴唇發疼,但這點疼他一點也不在乎。
“江涉,我也是alpha,也會想和喜歡的人做親密的事。”
alpha的需求有多強大,他們都懂,兩個alpha,討論起那方面的事情根本不用矯情。
但楚洮還是清醒的立了個尺-度,警告道:“不可以到最后一步,我們都沒經驗。不過禮尚往來,你可以咬我一口,畢竟是十一假期……”
七天假期,足夠他頸后腺體的紅腫消退,再上學,也不會被同學發現。
只要他在家里做好偽裝,爸媽那里應該能瞞過。
江涉用掌心曖昧的揉著楚洮的腰,嗓音喑啞:“你覺得我忍得住?”
楚洮幸災樂禍:“應該能吧,我還小呢。”
江涉沒再說什麼,眼底一暗,帶著楚洮進了臥室,然后抬腿揣上了門。
鎖扣閉合的一瞬間,金屬碰撞出清晰的響動,大門死死的關緊,浴室里的霧氣這才緩緩溢散,露出里面清晰的輪廓。
楚洮的長褲,外衣,內-褲,整整齊齊的疊放在洗衣機蓋子上。
衣服沾了水汽,軟軟塌塌,顯得無助可憐。
-
客廳里的鐘按時敲響,一聲聲,悶聲悶氣,暗示著已經到了晚上十點。
直至午夜十二點,宋眠的電話一遍遍的來催,手機鈴聲刺耳的響,延綿不絕。
楚洮這才拉開房門,渾身是汗的走出去,撈起沙發上的手機。
“洮洮,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家?”
楚洮眼角濕熱,眼底泛著紅意,清了清嗓子:“反正明天也放假,我多玩會兒。”
宋眠苦口婆心:“晚上不安全,還是早點回來,大不了明天白天再出去。”
楚洮看了眼時間,也覺得有點夸張,這才答應道:“好,我馬上回去。”
宋眠聽到他的答復,又反復囑咐了幾遍,這才掛了電話。
楚洮畢竟是個alpha,而且學過跆拳道,武力值一點也不弱,宋眠倒不是特別著急。
這要是楚星寧在外面呆到十二點不回,她非得急瘋了不可。
楚洮把電話放在一邊,渾身無力的坐在沙發上,抹了下后頸。
“嘶。”
那塊皮膚又腫又熱,一按還脹著疼,像是被什麼蟄了一樣,脆弱敏感到了極點。
原來當時江涉那麼難受啊。
但還是愿意被他咬,然后裹著高領的衣服,任憑布料摩擦著,在學校堅持了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