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月球,二是三皇子殿下的寢宮周圍。”
縱然是從楚余溫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瑞安仍然做的滴水不漏:“三殿下為什麼?”
楚余溫道:“三殿下的信息素就是月梔。他生來就有月梔香氣,能夠使寢宮附近的月梔花存活。在有帝國明月之稱前,他的美譽便是月梔花神轉世。”
月梔花神,月色與梔子的結合。
后來,他便成了明月本身。
瑞安:“哦”了聲:“那您就該是太陽神了。”
楚余溫問:“瑞安不想聽聽三殿下的故事”
自己的故事有什麼好聽的……
“書上都寫著呢。”瑞安啟唇,“先生要是給我講,我也愿意再聽一遍。”
我倒要看看你在背后是怎麼罵我的。
晏微涼內心冷漠。
第50章 發現
“三皇子一直是整個帝都乃至帝國的傳奇。傳說他出生時滿室月梔花香, 被當成是花神轉世。滿月時測出精神力和戰斗力雙3s級天賦, 從小到大都是皇室最出眾的皇子。”楚余溫說到這兒,補充了一句自己的看法, :“確實如此。”
出乎意料的是, 楚余溫并沒有添油加醋歪曲事實的在背后編排他,講的很客觀公正, 對他的評價也很高。
倒顯得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很快晏微涼就覺得, 自己還是太天真了。他就不該把人想的太好。
楚余溫算哪門子的君子。
楚余溫繼續道:“三皇子十二歲時進入帝國第一軍校學習, 各項成績都極為優秀, 永遠排名年級第二。”
晏微涼:“……”
楚余溫在說什麼?
上學時他和楚余溫永遠都是并列第一, 只有在某些專項課上僅次于楚,但他同樣也有些課程勝過楚余溫。
怎麼到楚余溫嘴里就變成他永遠第二了?!
一句:“你胡說”堵在嗓子眼里,晏微涼及時打住。
……他現在是瑞安,瑞安從來沒接觸過帝國第一軍校。就算楚余溫完全胡編亂造, 他也不能指出任何破綻。
可以啊楚余溫,講個故事目的都不單純, 還想套他的話。
瑞安溫柔地問:“第一是先生嗎?”他將那語氣里的一絲咬牙切齒完全給壓了下去。
楚余溫說:“是。”
……姓楚的你臉呢?!
瑞安崇拜道:“先生好厲害。”
楚余溫笑:“那是自然。”
瑞安:“……哦。”
然后楚余溫又開始跟瑞安講晏微涼在學校時的表現。倒也不曾刻意貶低,只是抬高了他自己。晏微涼與他向來旗鼓相當,在楚余溫口里,卻成了晏微涼每次都略遜一籌。
除此之外, 楚余溫還講述了一些校園日常, 這日常中卻又帶著些許錯誤的地方。比如他說:“我們那會兒時常會去北操場訓練”, 可軍校里根本沒有北操場, 北面是射靶場。他說:“我們食堂二樓的飯菜很美味”, 實際上卻是難吃的要死。
一旦晏微涼忍不住開口反駁,就中招了。
可晏微涼早已看穿了他的把戲。
所以從頭到尾,瑞安都是安靜地微笑傾聽,滿臉寫著:“先生好厲害”:“先生說的對”:“先生上學時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沒有一絲破綻。
楚余溫半真半假地講了半天,都沒有等到想要的結果。瑞安好像真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在第四區長大的少年,從來沒有經歷過在第一軍校里青春熱血的歲月。
他停下了。
瑞安歪了歪頭:“先生不繼續講嗎?”編,繼續編。
這樣子無辜極了。
楚余溫眼皮一斂:“不了。”
瑞安:“嗯?”
“我剛才都是胡說的。”楚余溫支著頭揉著太陽穴,“他和我一樣強,并不輸于我。”
晏微涼被子下的指尖輕勾,頗有些意外。
瑞安不解:“先生……為什麼要騙我?”
“我和他不和,全國人民都知道。”楚余溫半點兒也不避諱,懶懶往床頭一靠,“這麼說幾句,我快活。”
晏微涼我可去你的快活,我讓你你很快活不下去。
瑞安抿唇一笑:“先生也有這麼幼稚的時候。那先生又為何同我說實話?”
楚余溫低眸安靜片刻:“總不該叫人誤解了他。”
瑞安:“……”
他聽錯了嗎?楚余溫居然在乎他會不會被人誤解
剛才是誰編排他編排到飛起。
“他十七歲,蟲族進攻帝國。他偷了兵符予我,我才得以帶兵守住第七區。”楚余溫淡淡道,“為此,他受了水牢之刑。”
偷盜兵符是重罪,怎會一點懲罰都沒有。
晏微涼將兵符交出去后就受到皇帝的雷霆震怒,被關入水牢三天三夜。池水幾乎沒過鼻腔,鎖鏈縛身,寒氣入體,是一項極為痛苦的刑罰。
晏微涼只被鎖了一天一夜就掙脫了千年玄鐵制成的鎖鏈,一身**,劍上淌著水,出現在皇宮前,面對蟲族的攻擊鎮守住帝都。
他們害他至此,而他仍守護于此。
不是以德報怨,而是顧全大局。
后來晏微涼成了英雄,受到貴族上下追捧,皇帝也嘉獎于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忘記了他們對他的責罰。忘記了晏微涼曾受過的痛苦。
晏微涼曾受過刑,此事從來沒有傳揚出去。百姓并不知道三皇子曾為此付出過什麼代價。
楚余溫沒有忘。
晏微涼靜靜聽著。
想不到楚余溫還記得。
其實就連晏微涼自己都差點忘了那所謂的水牢之刑了……許是體內的人魚血脈幫忙,讓尋常人痛苦難當的寒池水對他來說簡直是如魚得水,舒服得像泡了個澡,甚至還想進去再躺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