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
61.
陸昭:「這世間,有一種草藥,能夠引得野獸發狂。最神奇的是,將那草藥溶于酒水之中,無色無味,不會被察覺。」
我:「你怎麼知道?」
陸昭:「當年我就是喝下了那混有草藥的酒水。」
我又問:「這草藥能維持多久的效果?」
陸昭:「約莫半月有余,對于越兇殘的野獸越有奇效。」
皇帝和我一樣,酒品不是很好,而且容易斷片,所以他比我還討厭喝酒。
我開始回想這半個月內,皇帝什麼時候喝過酒。
上次我同他一起?
不可能,那酒我也喝過。若是那天的酒不對勁,今兒遭受野獸圍攻的也該有我。
除非,是那日千秋宴。
千秋宴上,皇帝喝的酒都是專人特供的。
62.
好毒的一招,竟然從千秋宴那日就開始準備了?
不,或者說,應該是在千秋宴之前就早有預謀。
我問陸昭:「千秋宴那晚……」
陸昭看向我,神情有些無奈,「那天晚上不是……」
話未說完,門外傳來猶如千軍萬馬踏過的嘈雜聲。
我和陸昭對視一眼,神情凝重。
我沖出房間,登高而望,大隊人馬朝著東邊而去。
東邊,是皇宮的方向。
此刻已是深夜,如此興師動眾。
有人逼宮?
63.
我興奮起來。
這年頭還有人敢逼宮?
我的四十米大刀已經饑渴難耐!
64.
我收回了大刀。
就這也敢叫逼宮?
65.
我趕到皇宮時,永平侯一干人等已被抓捕,皇帝端坐于寶座之上,絲毫看不出被逼宮的窘迫。
是了,這可是百官口中英明神武的皇帝啊。
哪怕他私底下同我「嚶嚶嚶」,還同我搶男人,可這絲毫不影響他坐穩這皇帝的寶座。
可憐的永平侯,明明是個逼宮反派的人設,卻只用寥寥兩三百字就打發了。
皇帝甚至不愿意給他更多的戲份,直接將他打入宗人府。
我問皇帝:「你早就知道?」
皇帝點頭:「這幾年永平侯結黨營私,朕一直想找個理由處置他們。」
奈何一直抓不到證據,如今這永平侯竟然吃了狼心虎膽來逼宮,可不是把砍頭的證據往皇帝手上遞嗎?
我想不明白:「那圍場上發生的事情,也在你的預料之內?」
皇帝搖頭:「那是意外。」
皇帝又道:「說起來,這事兒多虧陸昭,朕得記上他一功。」
66.
陸昭這幾年一直在替皇帝暗中調查永平侯一事,為此不慎得罪了永平侯世子。
永平侯世子向來是個錙銖必較的,故而才在那年秋獵故意謀害陸昭,沒承想卻被我破壞了計劃。
永平侯已算小心謹慎,這次還說服了威武軍助他逼宮。以皇宮內現有的兵力,想要抵抗威武軍實在是困難,幸而關鍵時刻,駐守京郊的長平軍出現,擊退了威武軍。
那麼問題來了。
長平軍又是怎麼出現的呢?
是陸昭拿著皇帝先前交給他的兵符去請來的。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皇帝和陸昭竟然謀劃了這麼多。
我竟然天真地以為,二人每天促膝夜談,就只是講我的壞話爆我的黑歷史。
可惡,這些玩政治的人,心真的好臟哦。
67.
我又覺得不對:「陸昭一直與我在一起,他什麼時候去請的長平軍?」
皇帝:「哦,就在你把他忘在獵場的那段時間里。」
我:「……」
虧我還以為陸昭一直在樹上吹風受凍!
我憤怒回頭,陸昭正好進殿。
我看了看陸昭,又看了看皇帝。
我委曲求全,閉上雙眼,「你們倆真是狼狽為奸、天生一對。
罷了,這場愛情游戲,我退出,成全你們!」
68.
陸昭冷著臉:「你打算怎麼成全我們?」
我:「你也別當鴻臚寺少卿了,不如收拾一下,當個太監總管吧。這樣就能名正言順地長伴君側了。」
陸昭:「……」
皇帝:「……」
我:「一個是我從小護到大的弟弟,一個是我的初戀。這是我對你們兩個最好的安排。」
69.
陸昭冷靜:「臣對陛下無意。」
皇帝也冷靜:「朕也并不喜歡陸昭。」
我:「那你之前還說要同我搶男人?」
皇帝:「哦,只是想考驗一下你們兩個的感情罷了。」
我:「千秋宴那天晚上怎麼說?」
未婚妻閃亮登場,她勾唇一笑,眸中邪氣流轉:「那天晚上是我。」
未婚妻:「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陸曉,陸昭的龍鳳胎妹妹。」
70.
我:「有豬腦嗎?我想補補。」
71.
讓我從頭理一理。
故事要從一開始千秋宴那天晚上皇帝痛失清白之身說起。
陸昭有個龍鳳胎妹妹,只需要簡單易容,就能和陸昭長得一模一樣。更妙的是,兩人都有著同樣的胎記。
千秋宴晚上, 陸曉頂著陸昭的身份,去了御花園。
我:「你去御花園做什麼?」
陸曉:「看看當今皇帝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護弟狂魔附體:「那你看看不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動手動腳?」
陸曉:「哦,一時沒忍住。」
72.
我:「???」
陸曉聳肩:「而且是他先動的手。」
皇帝張了張嘴。
我打斷他:「好的,我不想聽細節。」
73.
陸曉擺手:「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
我:「誰跟你是一家人?」
不對,陸曉是陸昭的妹妹。
我上前握住陸曉的手, 情真意切:「對,大家都是一家人。」
74.
我問:「小姑子, 你是怎麼看上咱們皇帝的?」
陸曉:「哦,我爹給我挑的。
」
75.
前面說過,皇帝自小體虛。
事實上, 他不止體虛,他險些活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