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難買早知道。
我恨不得穿越回去剁了自己摸美人小手的自己。
3
宴會上比拼詩詞歌賦是必不可免的環節。
所以當皇上出現,問長公主覺得誰的作品最好時,長公主笑著看著我說
「尚書府小公子的作品可謂是別具一格。」
是我嗎?是在說我嗎?
周圍人目光帶著羨慕嫉妒恨看向我,原來真的是我。
我那一手狗爬字寫的垃圾詩。
樹枝啊,好空。
空氣啊,好冷。
冷風啊,好疼。
居然也能入長公主的眼,我不免覺得公主是在報我摸了她小手之仇,皇上看了我的作品,強笑著說:「真是別具一格」。
可以了,再夸下去就不禮貌了。
自賞花宴后,京中就傳出尚書府小公子得了長公主青眼,可憐我這當事人,天天忐忑不安,難以入眠,還不容易睡著,夢里長公主化身猛虎,一口咬斷了我的脖子。
還沒等我想好法子,找理由和長公主求饒讓她繞我一命,長公主就找上了門。
她看向我的眼睛里好像有一池春水,我望著望著就一頭栽了進去,不知今夕何夕。
聽到那句「本宮缺個駙馬,小公子可有意」。
我這被美色迷暈的腦子才清醒,后背當即出了層冷汗。
我有意,我怎麼會有意,也不敢有意,哪怕是有意現在也無意。
公主難道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嗎?
我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好低頭小聲道:「公主明白,我不行的。」
公主輕笑一聲,我想那笑一定很好看,但原諒我是個膽小鬼,不敢抬頭一睹芳容。
「本宮倒是覺得,小公子行得很。
」
我行的很嗎?我怎麼不知道。
公主的心思,就算我再長十個腦袋,怕是也猜不出,但公主話說到這份上,我就算不行也得行了。
于是等太監拿著賜婚的圣旨踏入尚書府時,我就這麼迷迷糊糊的領了旨。
迷迷糊糊的踏上駙馬的不歸路。
4
娶親那日,全京城都知道皇上最愛的長公主今日出嫁,十里紅妝從宮里一直鋪到了尚書府,我騎著馬晃晃悠悠的去接公主娘子,算是風光一回。
沒想到此等大日子,還是出了問題,我這小身板蹲下背起公主的時候差點沒站起來,倒不是公主豐盈,實在是我太過虛弱。
咬緊后槽牙背著我的公主娘子一步一步抖著腿走進婚房,還沒等和我的新婚妻子說上兩句甜言蜜語,我就被叫出房門。
娶親必不可免的就是喝酒,我被灌了一杯又一杯,這幫人大概是為報復我娶了長公主,尤其是少將軍和中書令,灌我灌的最多。
本駙馬對他們的好印象全沒了,還小心眼的在心中記了他們一筆。
等我暈暈乎乎回到房內,也不知是幾時,掀起蓋頭,燭光下映著長公主的唇越發紅潤,很是誘人,可能是剛才被灌酒灌的多了,哪怕是身為女人,我居然起了色心想親上去嘗嘗這唇的味道。
可腦子告訴我它還沒在脖子上呆夠,我這色膽也就存在那麼一瞬,就抱著枕頭被子去一旁躺椅臥著了。
畢竟我還沒膽大到和公主搶床睡。
婚后的生活好像沒我想象中的艱難。
我這人從小就有自知之明,要不也不會在沒有靠山的尚書府安穩長大。
我現在身份說好聽點是駙馬,不好聽就是倒插門,只是這倒插門的身份尊貴了些。
所謂倒插門,就是要把妻子當上司一樣伺候。
所以我懼內也是正常的,并且我這個懼內懼的十分徹底,全京城聞名。
吃軟飯就要有吃軟飯的自覺,打理宅院、養護花草、計算賬目我做起來得心應手,重點是還燒的一手好飯,成了京中有名的賢夫。
大多數男子說著「君子遠庖廚」,唾棄我這種狗腿行為,但我毫不在意,要不說他們格局太小,看不明白這其中深意,怪不得追不到公主。
難道他們工作的時候不討好上司嗎?
只有公主心情好了,我的日子才好過。
倒是京中女子,都在感慨長公主嫁了個懂情調,知冷暖的好丈夫,于是擇偶要求里增加一條會做飯,導致京中刮起一陣學做飯的熱潮。
本駙馬深藏功與名。
5
公主不僅貌美,更是懂詩書,會琴畫。
記得那日我端著剛研制出的甜點到書房,打算讓公主品嘗味道如何,就看到公主拿著狼毫正在畫一幅畫。
在我眼里,正在作畫的公主就是一幅絕美的畫。
公主發現我進來,放下筆走過來幫我擦了擦熱出的汗說道:「這些讓廚子做就行,你看你熱的臉都紅了。」
離得太近,呼吸間都是公主身上的香味,我想好的措辭忘得一干二凈,只好傻傻的把甜點遞給公主。
公主用銀勺挖了一點送入口中,說很好吃,又挖一勺遞到我嘴邊。
這是喂我是吧,明明做好后自己嘗了,為什麼這一口格外好吃呢。
我雖沒有過情感經歷,倒也不是傻子,所以很明顯,我心動了。
這春心萌動的對象,是女人也就算了,還是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