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想提婚禮的事,看來現在還不是時候,言逸也許不會答應,他可能還在記恨著自己。
臉上忽然覆上了一只手,掌心溫涼,指腹平滑柔軟。
陸上錦一下子把言逸的手抓住了,失落的眼神變得有些熾熱,隱隱期待地望著言逸的眼睛,渴望他能說點什麼。
言逸只是看他臉上有些疲憊,忍不住摸摸他的Alpha,手乍然被捉在一只溫熱的大手中,暖和的溫度順著手心緩緩爬進了心里。他們凝視著對方,一時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言逸有點無措地盯著Alpha的嘴唇看,嘴唇很薄,看上去冷情寡意的,卻讓他忍不住想銜住。實際上他居然真的去碰了。
他能感覺到房間里Alpha的信息素驟然濃烈,像控制不住彌散出來的氣味,蘊含著激動的愛意。
陸上錦一下子翻身壓上言逸,捧起他的臉頰低頭深吻,微偏著頭覆蓋著言逸柔軟的嘴唇,忍不住把舌頭伸進Omega的口腔攪動,勾著香甜的味道吞進自己口中。
“你老是看我的嘴唇。”陸上錦單手把言逸兩只手反剪到頭頂,另一只手輕輕按著他濕潤的嘴唇,聲音因為興奮而有點發抖,“是想要我親你嗎?"
被 Alpha居高臨下熾熱地望著,任哪個Omega也不可能做到無動于衷,言逸臉頰升起滾燙的熱氣,小兔耳害羞地跳起來遮住了臉,被陸上錦輕柔撥開,細細吻著言逸的眼瞼、臉頰和耳朵,同時釋放出大量的求愛信息素,與 Omega 的腺體產生聯系。
言逸輕喘著氣摟住了陸上錦的脖頸,雙腿主動掛在了 Alpha 腰間。
他正在縱容Alpha的求愛,后頸的腺體微微發癢,想被 Alpha溫柔撫慰。
緊接著頸側就被陸上錦叼在口中,犬齒在薄嫩的皮膚上試探輕咬,釋放出大量安撫信息素,雙手扶著言逸的腰和小腹輕輕撫摸,讓 Omega 在自己的安撫下放松了警惕。
他一口咬了下去,把信息素全部注入言逸頸后的腺體中,細細的血絲從傷口中緩緩淌了出來,言逸有些痛苦地嗚咽了一聲,被反剪在頭頂的雙手尋求安慰般緊緊抓住了陸上錦的手。
陸上錦心疼地把腺體上的細小血痕舔凈,松開了言逸的手,吻著他的脖頸安慰:“好了乖寶貝,不注些信息素進去,等會兒怕你疼。”
Alpha的求愛信息素一經注入體內,言逸的呻吟聲便更加黏膩了,咬著陸上錦的肩膀小聲叫著:“那還不是你弄疼的……干嗎長得這麼大……”
陸上錦被他這小模樣弄笑了,細細地親吻他的眼睛嘴唇:“叫哥。”
“哥……錦哥…”
Alpha心滿意足,扶著他雙腿緩緩進人,看著Omega隱忍依賴的表情,低聲問:“我們結婚,好嗎?”
言逸瞇著眼睛:“我們不是……早就結婚了?”
他猜想陸上錦在為自己準備一個驚喜。但真的沒有想到會是一場婚禮。
言逸穿著雪白西服坐在貼滿喜字的房間里時還在發愣,房間里擠著好些歡天喜地的Omega,蒼小耳和談夢在門口堵著、摩拳擦掌地要狠狠宰新郎官兒一把。
談夢回頭小聲囑咐:“等會兒他們來接阿言上婚車,記得把門堵好了,紅包塞不夠絕對不給開門!”鐘醫生點了頭表示OK。
夏鏡天挽起袖口:“放心,交給我了。
”
蒼小耳狐疑地看了小獅子一眼:“你個Alpha混進來干什麼,不會是陸上錦那邊派來的奸細吧?”
夏鏡天:“不可能,狗陸上錦不脫層皮絕對帶不走我言哥。”
言逸:“……”
外邊喧鬧吵嚷起來,新郎帶著伴郎團突破層層圍堵殺進來了。
陸上錦面對著九層香檳塔,咽了口唾沫:“媳婦兒,不用這麼狠吧?”
蒼小耳堵著門笑:“讓你兄弟們一塊兒喝,什麼時候喝完什麼時候進門。發紅包也行,一個紅包抵一杯。”
夏憑天看著這一面墻高的香檳塔,極其郁悶:“這誰想出來的損招兒啊。”
畢銳競點了根煙:“我猜是你弟弟。”
夏憑天隔著門喊了一聲:“小鏡子我警告你,趕緊把新娘子給我拽出來!”
夏鏡天從門里喊:“別威脅我啊,你媳婦也在我手上。喝吧哥!”
小寧助理忙著從門縫往里塞紅包,陸上錦一杯一杯灌酒,臉頰酡紅、扶著畢銳競的肩膀跟門里道:“媳婦兒,我今天必須把你帶走……你老公太難了,真的太難了……”說完還瞅一眼畢銳競,“銳哥快幫幫忙。”
畢銳競幫著灌酒,喝得昏天黑地,抓著夏憑天一起灌:“快,都是哥們兒,趕緊的。”
門里的Omega們邊收紅包邊看著監控笑得滿地打滾,言逸忍不住摸了一把臉低笑道:“傻死了。”
趁著Omega們不注意,突然有大股黑色藤蔓順著房門縫隙鉆了進來,盤繞在門里的把手上開鎖。
談夢大驚:“畢銳竟你作弊!”
畢銳競撞開房門,把跳腳的談夢纏進懷里,低聲笑:“被你們幾個小O整了還了得?"
趁著房里一片混亂,夏憑天趁機操縱讓房間重力傾斜,一群小 Omega紛紛斜著滑了出去,言逸緊緊抓著床單,幾乎要飄起來了。
“哥你怎麼作弊啊?那我也作弊了啊!”夏鏡天右手微抬,房間重力即刻翻了個方向,把夏憑天從窗戶給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