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紀時然突然輕笑一聲,語調上揚,懶散道。
包間門口。
段修遠聽到男生的聲音,推門的手一頓。
他只知道投資方請紀時然他們吃飯,但卻不知道是尤倪這個狗東西,樂總那邊推不掉,他于是私信程晨,讓他幫忙照看著點紀時然,別讓他喝多了。
就在剛才,程晨一連發來十幾條私信。
看到尤倪這個名字,段修遠瞬間坐不住了,直接對樂總說了聲抱歉,便出來尋人了。
“演技爛就想走這樣的捷徑,紀時然你敲過多少投資人的門,爬過多少導演的床?”@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門內,尤倪依舊肆無忌憚地往紀時然身上潑臟水,“惡心人的婊/子,現在還想打我的主意爬我的床,我呸做你的春秋大夢!”
即便眾人知道眼前的場景是尤倪強迫未果,但是聽到他這話也忍不住聯想他們這部劇。
紀時然當初究竟是怎麼得到這麼好的資源,難道真的爬床……
門外,段修遠薄唇微抿,面無表情,搭在門把上的手卻是青筋凸起,透露出正主此時心中的暴虐與陰翳。
他正要推門,紀時然說話了。
“尤總可真是人如其名,又油又膩啊……”
段修遠手搭在門把上,沒了動作。
紀時然繞著尤倪轉了一圈,居高臨下地打量一番后,搖了搖頭嗤笑道:“打你的主意爬你的床?打你什麼主意,芝麻一樣的小眼,鹵蛋一樣的禿頭,還是臭屎一堆的大肚兒?”
尤倪被罵得臉色鐵青,綠豆小眼里的怒意能把紀時然撕碎,“你個臭婊/子說什麼呢!”
“我說的不對嗎?不對,您就照照鏡子反駁我呀!”紀時然吊兒郎當地瞥了眼他,語氣相當不屑。
眼見尤倪臉色越來越差,一副想要殺死他的表情,紀時然在心里對段修遠說了句對不住了,拿你出來擋一下!
“長成這個狗樣子還想包養我,呵呵,真是笑話我,尤大叔啊,您知道我金主是誰嗎?”
紀時然琥珀色的眸子不屑地盯著他,一字一句,語氣囂張地喊出了那個名字,“段、修、遠。”
“段修遠您老人家總該認識吧。”紀時然囂張不減。
段老師對不住了,借你名頭一用!
“你跟段修遠差在哪兒還用我說嗎?”紀時然上下瞥了他一眼,“我的金主寬肩窄腰大長腿,床上能讓我感覺到幸福滿滿,你,呵呵,比牙簽大不了多少的東西,怕是不行吧。”
“段修遠?!怎麼可能!”
尤倪甚至顧不上他對自己的侮辱,聽到段修遠名字的一瞬間便瞪圓了一雙小眼睛,不可置信地吼道。
在場的其他人也很驚訝,驚訝完又覺得似乎沒什麼好驚訝,這倆人什關系他們都不意外。
唯獨尤倪依舊喊著不可能,死活不信。
他早就讓人查了倆人的關系,得到的答案就是水火不容的兩個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們看不對眼!
一定是紀時然知道了段修遠中耀太子爺的身份,想蒙騙他嚇唬他。
想到這兒,尤倪哈哈哈地笑了起來,“你個小奶娃以為我四十幾年是被蒙大的啊!”
“哈哈哈,真是笑話,誰不知道你跟段修遠互相看不上眼,是水火不容的死對頭,想拿他來唬我,你還嫩了點!”
紀時然挑了挑眉,絲毫不慌,慢吞吞道:“所謂的死對頭,無非就是小情侶間調情的樂趣,你個半百的老人懂什麼?”
尤倪認定了紀時然是在嚇唬他,笑道:“我不懂?我看你是害怕了,所以拉段修遠出來當擋箭牌?”
“是不是擋箭牌你問問他們。”紀時然下巴朝圍觀的人揚了揚,“我跟我金主在劇組朝夕相處時是什麼樣子,他們可是知道的最清楚了。”
尤倪聞言視線掃向圍觀的人,隨便點了一個人道:“你說!”@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啊!我……”被喊到的人唯唯諾諾,卻還是道:“紀老師跟段老師確實關系不一般,挺親密的……”
紀時然聞言悄悄松了一口氣,與此同時又很疑惑,自己有跟段修遠很親密嗎?
他怎麼都沒注意到?
其他人只知道段修遠是三金影帝,根本不知道段修遠跟中耀的關系,但聽尤倪的意思好像又不是這麼簡單的樣子,于是他們只能仰著頭看倆人對峙……
眼看周圍這麼多人,尤倪面子上過不去,他開始壓著嗓子拿劇威脅紀時然,“別以為劇拍了這麼多就不會再換人了,今兒我還就告訴你了,換掉你這種恬不知恥的婊子就是分分鐘的事!”
紀時然聞言默默攥緊了拳頭,手臂上青筋畢露。
見狀,尤倪像是找回了場子,語氣立馬囂張了起來,“小紀啊,劇雖然已經拍了不少,但中途換人還真就是分分鐘的事。”
他輕笑一聲,看了眼紀時然的臉色悠悠道:“你尤叔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今天的事,你跟我好好道個歉撒個嬌,保證以后不會再犯,我就考慮考慮放你一馬,不換掉你。”
紀時然薄唇抿成一條線,尤倪沒有胡說,投資方換人真的是分分鐘的事,哪怕他把這部戲拍完了,投資方也可以讓劇組把他的戲份全部剪掉……